餘光瞄見門口的一羣人,韋寒一僵,暗叫不妙,戚琅琅很會趁人之危,一個翻身壓在韋寒身上,趁他沒反應之時,快速坐起身,將他的雙手反剪在頭頂,得意叫囂。“哈哈哈,看你這下怎麼倔,非把你的衣衫扒光,然後盡情的享用。”
“爺爺。”韋寒頭痛了,這一幕居然被爺爺他們給撞上,也爲自己的幼稚而懊惱,他沒事跟着她瞎胡鬧什麼。
“爺爺,哼!叫奶奶也沒用。”怕韋寒再掙脫掉,戚琅琅曲指欲去點他的穴,耳畔卻似傳來外公的聲音。
“琅琅。”宇文青是興奮的,他真想放聲狂笑,看來他的琅琅將韋家小子吃得死死的,呵呵!太彪悍了。
外孫女如此強勢,做外公的也自豪。
看着老不死吃鱉的樣子,他睡覺都會笑醒。
戚琅琅被雷劈了,韋寒卻心情大好,也不反抗,他倒要看看她如何解釋這一幕,她不是在長輩面前裝淑女,大家閨秀嗎?看她還如何裝下去,爲自己如何自圓其說。
宇文颯還是無法回神,這真是他認識的韋寒嗎?沒想到他的房內事......嗯!這般特殊。
龍叔汗顏,少爺怎麼就被壓下去了呢!應該立刻扭轉局面,將主母給壓回去。
春曉跟曉風一臉自責,她們先應該敲門,可誰又能想得到,大白天,素來嚴謹冷酷的當家,也會......唉!
“呵呵!”戚琅琅倏地笑了起來,手朝門口揮了揮。“你們夢遊,回去吧,接着睡,醒了就什麼事也沒了。”
衆人很想朝戚琅琅吼回去,青天白日誰夢遊?
戚琅琅見門口的人不爲所動,目光來回在門口與韋寒身上轉,咬着手指,有些爲難的說道:“怎麼辦?相公,他們好像不接受這說詞耶?”
韋寒白了她一眼,別說他們,他都不能接受。夢遊?虧她說得出來,集體夢遊嗎?還不如說她自己夢遊還來得有說服力。
戚琅琅又想了想,接着喃喃自語:“應該是我在夢遊,抱歉,昨夜被相公折騰狠了,所以還沒睡醒,又夢遊了,你們請自便,我接着睡。”
很讓衆人好思遐想的一番話,很讓韋寒憋屈,昨夜他到底做什麼了?還折騰狠了咧!
說睡就睡,戚琅琅直接倒在韋寒身上,爲了加強效益,還發出呼嚕聲。
“戚琅琅,你再給我裝。”韋寒毫無形象的吼,反正他的形象已經被摧毀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在乎毀得徹底點。
她起的頭,被抓了個現成,居然裝死,將所有的事丟給他獨自面對,這像話嗎?
不是很強勢嗎?不是很得意嗎?這會兒她的強勢得意去哪兒了?
戚琅琅的回答是,睡覺去了。
“寒兒,你也別老羞成怒,爺爺理解,沒事,你們的**被長輩撞了個正着,琅琅是女孩子,臉皮薄,難免會不好意思,你應該要體諒。嗯!這事是爺爺們不對,身爲長輩,來晚輩的房間應該要敲門,結果撞上......唉!爺爺沒料到,都日上三竿你們還......動靜還這麼大,呵呵,別想太多,爺爺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你們是新婚燕爾,又年輕氣盛,精力充沛,夫妻**頻繁是好事,你們繼續,繼續,爺爺就不打擾你們小夫妻恩愛了,小墨太大了,爺爺老了抱不動,多努力努力,明年爭取給爺爺抱個白胖胖的曾孫,了卻爺爺一樁心事,死了也能瞑目了。”
宇文青嘴角猛抽,這是那個老古板的老不死嗎?什麼時候思想如此開明瞭,若是以前,男的杖責,女的關起來。
韋戰雄一番理解的話讓韋寒欲哭無淚,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裝死的戚琅琅,她臉皮薄,他看是厚得賽過城牆,刀劍不入。
韋戰雄親自將房門給關上,隔絕所有人的視線,率先離開,走了幾步見那幾人還盯着緊閉的房門,厲聲道:“你們想被家法處置嗎?”
韋戰雄縱橫商場幾十年,年輕時也是個絕對的狠角色,雖老了那威望尤存,暴戾強霸依在,可畢竟經歷多風風雨雨,月歲的沉澱脾氣收斂,很多事也沉得住氣,事情多思量幾次也就不是事了。
春曉、曉風、龍叔三人一聽,頓時一鬨而散,只餘下宇文青跟宇文颯,他們不是韋家的下人,也非韋家人,所以不受威脅。
“老不休,你不想再抱曾外孫了嗎?”對付不同的人,韋戰雄有不同的招術。
果不其然,宇文青頓時回神,見宇文颯還呆滯在原地,一把拎起他的耳朵。“臭小子,像這種事,你可是身經百戰,用得着偷窺人家小倆口的**嗎?萬一他們小倆口臉皮薄,被你這一攪和,老子明年抱不了曾外孫,你陪得起麼?”
宇文颯冤枉極了,這事兒明明是他們一起撞到,結果他一人背黑鍋。“皇叔公,輕點,痛,耳朵要被您老人家拎掉了,孫侄找寒還有重要事。”
“哪兒涼快哪兒去。”宇文青放開他,抽走宇文颯手中的請帖。“這事我幫寒兒他們答應了,你可以回宮向你父皇交差了。”
“好,孫侄立刻回宮稟報父皇。”宇文颯一聽樂了,有皇叔公出面,寒準能答應,這事他心裡還沒譜,皇家宴,父皇次次都邀請韋家的人,卻每次都遭拒絕。
如今,韋寒不僅娶了新月,又娶了皇叔公的外孫女,又是主母的身份,父皇更是順理成章的要韋寒攜妻參加。
“老不休,這事可是你答應,寒兒可沒答應。”韋戰雄看着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宇文颯,有些發白的眉蹙了起來。
“參加一次有何妨,又不會少一塊肉。”宇文青看了一眼手中的金色請帖,走到韋戰雄面前,快速拉開他的衣領,將請帖塞了進去,拍了拍。“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與我何干?”韋戰雄瞪着宇文青。“寒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是不想做的事,誰逼迫得了。”
“所以才讓你出面嘛!”宇文青理直氣壯的說道,見韋戰雄欲將請帖拿出來,被他阻止,苦着一張老臉。“老不休,我已經答應颯兒了,如果沒辦到,你能忍心看到我失信於人,在晚輩面前失去威望,我一隻腳都踏進棺材了,你忍心讓我輝煌的人生中,在臨近調謝之時,劃上一大敗筆嗎?”
韋戰雄很想回答他,能。
可宇文青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笑容滿面,拍了拍他的胸膛。“呵呵,好夥伴,就這麼愉快的談妥了。”
“你怎麼學小琰這一套。”韋戰雄白了他一眼,卻也妥協了。
“實用啊!”宇文青手臂一伸,攬過韋戰雄的肩,笑得一臉猥瑣。“老不休,怎麼樣?我那外孫女夠強勢吧?是不是有我當年的風範,是不是覺得很沒面子?你剛纔那番話只是爲了撐場面,挽回你無地自容的面子,是不是?不許口是心非,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你眉頭一挑,我就知道你要哭還是要笑。”
“我只在乎結果,過程是他們的事。”一把揮開搭在他肩上的手,韋戰雄大步離去,人雖老,可那步伐依舊有勁結實。
宇文青錯愕的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抽了抽。“這老傢伙,年輕時就不可愛,老了更討人厭,一身銅臭味了,除了我不嫌棄你,誰願意跟你稱兄道弟,真是的,還不知道感恩,說幾句好聽的來討我歡心,會少塊肉嗎?”
房間內,依舊保持着男下女上的姿勢。
“戚琅琅,你給我起來。”韋寒低沉的嗓音透着霸氣與一絲的懊悔,先是被她誘惑,接着是失控的吻,再接着就是較勁的翻滾,最後引來長輩觀看,丟臉真是丟到家了,再次懊惱,沒事跟着她一起幼稚做什麼?
“別吵。”戚琅琅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偏了下頭,換了一邊的臉貼在韋寒胸膛上。
那平穩的呼吸聲,無疑不是昭示着她睡着了,韋寒傻眼了,居然真睡着了。
她是豬嗎?昏迷了一天一夜,這會兒說睡就睡,真是人才。
想將她搖醒,最後還是沒能忍下心,摟着她的腰小心坐起身,抱着她起身,轉身朝牀走去,看着凌亂的牀,皺了皺眉,想叫春曉進來換牀單,隨即一想春曉肯定被爺爺叫走了,反正她睡覺也不安分,鋪好了也會亂,何不就這樣撮合。
大堂。
“爺爺,您找寒兒爲何事?”韋寒走進大堂,朝韋戰雄行了個晚輩對長輩的禮。
俊逸的臉上,深刻的五官,剛毅的線條,神態自若,沒有一點因先前被他們撞到的那一幕而覺得窘態。
這不是臉皮厚,而是一種造詣,一種修爲,隱藏得太深,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心底,不給人窺視清的機會。
“寒兒,快坐。”韋戰雄笑呵呵的開口,在一般情況下,韋戰雄在韋寒面前都是嚴肅,除非有事求他。
“爺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韋寒沒找位置坐,而是環視一下大堂,並沒見到宇文青跟宇文颯的身影,目光落到桌面上的請貼上。“爺爺想要寒兒去參加這次的宮宴。”
“爺爺答應了你宇文爺爺。”韋戰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頓了頓,接着又道:“寒兒啊!你也知道,爺爺就你宇文爺爺一個朋友,他開口,爺爺不好拒絕。”
是不好拒絕,還不是想拒絕?韋寒沒問出口,伸出手將桌面上的請貼拿了起來。“爺爺,這次的宮宴,寒兒會去。”
“寒兒。”韋戰雄嘆口氣,道:“不想去就算了,爺爺不想勉強你做不願做的事,宮宴的事,爺爺可以去跟你宇文爺爺說,相信他能理解。”
“爺爺,不勉強,寒兒願意去。”韋寒誠懇的說道,暗付,這就是狐狸級別的人,爺爺都這麼說了,他能不去嗎?“爺爺,若是沒其他事,寒兒先告退。”
“嗯,去吧,去吧。”韋戰雄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寒兒,你也別太累,身體重要,韋家一脈單傳,那是受過詛咒,非人力能扭轉,順其自然就好,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韋寒腳下一滯,嘴角劃過一絲無奈,爺爺還是誤會了,解釋不是他的作爲。“是爺爺,寒兒謹遵叮囑。”u9f8。
韋戰雄一愣,很想說,他是口是心非,很想叫他多努力,一脈單傳的詛咒希望在他身上破除,他若是再說出口,就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這老臉他可丟不起。
“唉!”韋戰雄嘆口氣,接着又喃喃自語:“小琰怎麼了,這兩日怎麼也不見他來給爺爺請安,就只有小墨一人來,問小墨,又不說,一天沒見到都怪想那小傢伙,都已經兩天了,更想得緊。”
韋寒沉默不語,走出大堂,朝兩小傢伙的院落走去,小琰受傷了,他得去看看才放心,雖然聽東方說,只是扭傷,還是那小傢伙自找的,如果他不撲向小墨,根本不會受傷,韋寒似乎都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景。
途中,韋寒蹙眉看着迎面走來的雲芷荷。
“娘。”韋寒喊了聲,直接與她擦肩而過。
“寒兒,我們是母子,不是陌生人。”雲芷荷有些不滿,對着韋寒的背影毫無形象,歇斯底里的吼。
“知道。”韋寒從薄脣裡迸出兩字,卻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如有可能,他真很不想與她碰面,這些年,他不願意回韋家主宅,就是不想面對她。
韋寒怕,怕自己忍不住殺了她,做兒子的,如此想殺自己的母親,那是何種心情。
雲芷荷卻不依,快步跑到韋寒面前,擋住他的去路,無法容忍的厲聲道:“我看你是不知道,若是知道,會如此對我嗎?我是你娘,懷胎十月,生下你的娘,你待我卻不如陌生人。”
“若不然,在知道情蠱是你所下時,我就已經......”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韋寒緊咬着牙,強忍着說出那犀利而大孽不道的字眼。戰寒兒你。
八年了,可那記憶依舊猶新,每當想起來,那痛就如螞蟻啃骨頭,不足以致命,卻能讓你痛不欲生。
一個母親,打着爲自己兒子着想的旗號,做到這份上,也真是罕見。爲他着想,不顧他的意願,不顧他的感受,任意妄爲,不惜用情蠱控制他,讓他犯下追悔莫及的錯,她可曾想過,自己親手殺了所愛的人,直到她最後一滴血流盡。那是什麼滋味?那是如何的痛?
母子之情,就因這份情,她那些小技量,他都可以忍,可以原諒,可在她果斷的下情蠱在他身上,就已經被她揮霍盡了。
“已經怎麼?給我一劍嗎?殺了我嗎?”不理會韋寒此刻的心情,雲芷荷抓住韋寒的手,咄咄逼人的問。
額頭上青筋浮跳,韋寒渾身瀰漫着暴戾,那陰鷙的表情駭人的可怕,目光冷挑,死死盯着雲芷荷,抿脣冷冷的吐出一字。“是。”
“你......”雲芷荷大受打擊,雙脣都在顫抖,他居然說是,他可是她的兒子,他居然真的想殺她。“我是你娘,我是你娘。”
“所以你活得好好的。”韋寒冷漠的抽出手,轉身決然離去,陽光灑落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光卻顯得格外寂寥而落寞。
“哈哈哈,我是造了什麼孽啊?兒子想殺我,韋寒,我是你娘,我是你娘。”雲芷荷瘋顛的吼,卻換來韋寒的無動於衷,眼眸微眯起來,眼底凝蓄上一層薄涼光芒從眸光中迸射出。
當年的事,她不後悔,她爲自己的兒子着想,有錯嗎?誰也沒資格指責她,就連她兒子也沒有,寒兒現在仇視她,只是暫時還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時間久了,他會理解,屆時不僅不會怪她,還會感激她。
抱着這樣的信念,堅信自己沒錯,將私慾進行到底。
來到兩小傢伙的住處,韋寒站在院落門口,看着院內和諧的一幕,頭頂上的陰霾散去,俊逸的臉上如冬雪初融,盪出一片溫軟的柔和。
“小墨,小琰肚子餓。”軒轅琰小小的身子躺在搖椅上,歡愉的搖晃着,一隻小腳包裹得打了石膏似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一旁忙碌的韋墨。
“等一會兒。”韋墨沒回頭,挖了個洞,搭了個竈,先用荷葉將雞包起來,再用泥糊了一層,接着把裹好泥的雞塞進土裡,最後燒火。
“哦,要快點喔,不然小琰就餓得死翹翹了。”軒轅琰癟癟嘴,琥珀色的瞳仁閃爍着無邪晶瑩的光芒,粉嫩的小臉蛋紅通通,幾乎可以逸出水來。
院落裡烤叫花雞,有才。
韋寒冷冽的目光掃向暗處的東方與南宮,兩人同時給他一個無奈的眼神,瞭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肯定又是那調皮搗蛋的小傢伙想出來的主意,腳都傷了還不安分。
當目光落到手腳麻利的小墨身上,韋寒冷冽的眸光頓時變得柔和,也疑惑,他還那麼小,怎麼會做這些?
戚琅琅教的嗎?估計她自己都不會,如何教兒子?
一會兒後,小傢伙又開始不耐煩的叫起了。“小墨,小琰的肚子大鬧革命了,好了沒有啊?餓死了。”
“等一會兒。”幼稚的嗓音沒有一絲的不耐煩,耐心而誠懇。
“又等一會兒,小琰都等了好一會兒了。”軒轅琰嘟着粉嫩的小嘴,這次他堅決不受敷衍,小墨直接無視他,就是再嚷嚷也嚷不起來,只能認命的閉嘴,摸摸餓扁的小肚子乖乖等。
又一會兒,這次不是軒轅琰,而是另一個入侵者。“小墨寶貝,我看到了喔!”
韋墨擡頭掃了一眼蹲在圍牆上的戚老二,便沒有多餘的眼神,軒轅琰哼哼着,嘟嚷着。“看到有什麼用,又吃不着。”
“沒關係,我素來耐心極佳,我可以等。”戚老二縱身躍下,落到韋墨身邊,垂涎三尺,閉着眼睛,朝火堆裡嗅了嗅,毫不吝嗇海誇。“哇!真香,肯定很美味。”
“切!”軒轅琰給他一個鄙視。“除了柴火味,就是某人的口臭味,還香咧!睜眼說瞎話,小琰鄙視你。”
“臭小子,你欠揍是不?”戚老二捲起衣袖,凶神惡煞的走向軒轅琰。“一天不捱揍,你就皮癢癢。”
“欺負小孩子,還是受傷的小孩子,小琰嚴重鄙視你。”軒轅琰哇哇大叫,兩人折騰了一會兒,戚老二將小傢伙拎起,自己躺在他那張小搖椅上,將小傢伙放在他身上。
軒轅琰也不抗議,有人給他做墊背,爲何要拒絕?
這張搖椅是韋寒叫人特意爲軒轅琰訂做,小傢伙躺在上面剛好,鋪了虎皮,柔軟舒服,戚老二躺在上面,除了上身,下身全在地上,那模樣滑稽又難受。
“小墨寶貝......”
“叔叔。”戚老二剛開口叫,就被韋墨給打斷,眉頭一挑,不是二舅嗎?怎麼變成叔叔了,還好兩人即使昨天才相識,應有的默契那是必須的。
餘光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當雕像的韋寒,汗!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門口,也不進來,他是要當門神嗎?
就算是偷窺,也要像東方跟南宮,藏身在暗處,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門口,他是想幹嘛?
“小墨,好了沒有啊?”於是乎,又多了一個人催促。
“等一會兒。”千次萬次,韋墨都是不變的回答。
“小墨寶貝,叔叔從昨天開始就滴水未進了。”
“小墨,小琰餓得腳都痛了。”
“臭小子,你過分了,我只聽說過餓得肚子痛,可沒聽說過餓得腳痛,你小子別拿你的腳說事好不好?”戚老二握住軒轅琰一陣猛搖,揚起嘴角似笑非笑。“臭小子,拿扭傷的腳出來炫耀嗎?改明個我也去扭傷去,然後跑來找小墨,吃喝拉撒都懶上小墨。”
“你去啊!”軒轅琰傲慢的擡起下巴,纔不受他威脅。“人家是救小墨才扭傷,你扭傷了也跟小墨沒關係,誰管你的死活。”
“喝!你這臭小子,還有臉說,救小墨,我看是連累小墨,你這小傢伙整個就是拖油瓶,是累贅,親爹親孃都不要的臭小子,還好意思在這裡叫囂。”話一落,戚老二就後悔了,真是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看着懷中扯開嗓門嚎啕大哭起來的小傢伙,戚老二頭皮一陣發麻,他都能感覺到四道冰冷的目光射向他。
“哇嗚嗚!”軒轅琰的哭聲洪亮,淚水磅礴,那叫個悽慘,那叫個傷心。
戚老二立刻急中生智,捧起小傢伙的小臉,在他粉嫩的臉蛋兒上亂親一通,最後把軒轅琰摟進懷裡,大手將他的頭按進胸膛,哭聲瞬間變小。“好孩子,寶貝兒,我叫你祖宗行麼?我錯了,你消停,我都勇於承認錯誤了,寶貝兒,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再發揮你的專長好嗎?小祖宗,你是救小墨,不是連累小墨,老祖宗,我纔是拖油瓶,我纔是累贅,我的親爹親孃纔不要我,寶貝兒,你笑一個行嗎?”
軒轅琰很不給面子,繼續大哭,戚老二沒招了,怕韋寒找他拼命,翻身躍起將小傢伙丟在搖椅上,跑了。
戚老二一走,軒轅琰頓時停止哭聲,肥嘟嘟的小手揉着眼睛,笑眯眯的朝站在門口的韋寒招手。“壞叔叔,快進來,小琰把漂亮叔叔哭跑了,沒人跟我們搶雞吃了。”
“你能耐。”韋寒邁步,他本來就是來看小傢伙,又不是偷窺自然沒有被發現的窘迫,餘光瞄了一眼小墨,他怎麼會認識戚老二?
“必須的。”軒轅琰很大方挪了挪小身子,將搖椅讓出一半給韋寒。
“腳怎麼回事?”明知故問,韋寒一把將小傢伙抱起,坐在搖椅上,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目光鎖定在那隻被紗布包成棕子的小腳上,扭傷至於包成這樣嚇人嗎?
“壞叔叔,小琰告訴你喔,小琰可勇敢了。”霹靂巴拉,軒轅琰手舞足蹈,添油加醋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韋寒聽得頭上飛過一羣烏鴉,小傢伙的述說跟東方的述說太沖撞了,與其說他勇敢,不如說他逞能,外加搗蛋。
犀利而帶着審視的目光落到那抹小身影上,東方几乎沒來及得出手,他一人將那些黑衣人解決掉了,他還是個孩子,武功居然如此精湛,甚至可以說修爲極其高。
“壞叔叔,你要看小琰,你看小墨做什麼?”聽衆不認真,軒轅琰不樂意了,肥嘟嘟的小手爬上韋寒臉膛,硬是將他掰回來看着自己。“真沒禮貌,小琰在跟你說話,你居然看着小墨。哼!不給你吃小墨烤的叫花雞了。”
“以後不許這樣了。”韋寒板着臉,指腹擦拭着殘留在他小臉蛋兒上的淚水,捏着小傢伙的鼻子,考慮是不是應該叫龍叔教小琰武功,想到這小傢伙的天賦,韋寒頭痛了,軒轅的武功在他們三人之中造詣最高,慕容璃更嚇人,銀滿天下與風刃,獨霸天下都不是問題。爲什麼他們的兒子,對習武就如此反差呢?
“小墨有危險,小琰當然要挺身而出,怎麼能躲在他身後當縮頭烏龜呢!”軒轅琰揮開韋寒的手,挺起小胸,拍了拍,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 >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小墨小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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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
《孃親,這爹有點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