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相公,我現在暈倒還來得及嗎?”戚琅琅收斂起狂傲之氣,很淡定地開口問向韋寒。
韋寒吊着眉,微眯着眼盯着她,這時,戚琅琅纔沒有自作聰明當他是默認,這會兒她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禍從口出,這嘴果然還是長來吃飯好。
撓了撓頭,戚琅琅呵呵的陪笑着。“那個......那個......相公,你餓暈頭了,都出現幻覺了,幻聽也很正常。”
餓你個頭,他剛剛纔跟小琰、小墨一起分吃了一隻雞。
韋寒捧起戚琅琅的臉,斜身俯下頭,戚琅琅翦眸睜大,阿奴相公是要吻她嗎?還是接着今晨被打斷的事,呵呵,想想都覺得興奮,這個時候應該閉上眼睛,戚琅琅陶醉的垂下眼簾,嘟起小嘴,等着韋寒的一親芳澤。
韋寒眼皮抽搐,目光從她噘起的嘴上掠過,在臨近她鼻子哈了口氣。“聞到什麼了嗎?”
“小墨的烤雞。”戚琅琅猛的睜開眼睛,擡起手在韋寒脣上摸了一下,果然不出她所料。u9f8。
吼吼吼!小墨烤了雞,居然不叫上她。
“很好。”韋寒滿意的點了點頭,放開戚琅琅,退開一步,雙手環胸,眯着眼看着戚琅琅。“既然不餓,幻覺跟幻聽都不成立。”
“找小墨要雞吃去。”戚琅琅當機立斷,一把推開韋寒,拔腿就朝外面跑去。
韋寒眼明手快,還是抓了個空,也沒追上去,她是韋家的主母,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
暗付,這女人的逃避手法更上一層樓了。
三天後。
月光初上,韋府燈火通明,大門口停着一輛華麗而奢侈的馬車。
戚琅琅站在韋府大門口,娟紗金絲繡逶迤拖地長裙,藍色絲綢罩衣,手挽薄霧藍色拖地輕紗,墨黑的長髮盤起,點綴精美的頭飾,插着金簪子,下面垂着數條金步搖,閃閃發光,頰邊垂着幾縷髮絲,讓她原本精緻的小臉增添着一抹柔美和高貴。
韋寒一襲冰藍色錦袍,一張俊逸絕倫的面容,菲薄的脣緊抿,冷冽的眸子中透出幾分狡黠,渾身上下散發着尊貴的氣息與凜然的霸氣,如神祗。
韋家的標緻,以藍色爲主,如同皇室以黃爲主。
“當家、主母請。”龍叔一臉嚴謹而恭敬的開口,他在私下可是稱韋寒少爺,然而在這樣的場面卻稱當家。
“寒兒,爲什麼不讓新月隨同你們一起進宮。”雲芷荷不高興的開口,凌厲的目光掃向戚琅琅。
戚琅琅給她瞪了回去,又不是她不讓,看她做什麼?
韋寒緊抿着脣,一言不發,拉着戚琅琅的手上轎。
“你就少說兩句,新月兩天前不是提前進宮了嗎?”韋千凡拉了拉雲芷荷的衣袖。
“這能一樣嗎?再說,如果不是寒兒擺臉色給她看,她能提前進宮嗎?”雲芷荷甩開韋千凡的手,目光帶着幾分指責,在她眼中,韋千凡就是一窩囊廢,若是他坐上當家的位置,她就穩坐主母的位置,至於落到那來路不明的小賤人身上嗎?
“不可理喻。”韋千凡袖袍一甩,轉身朝裡面走去。
充分的說明,再窩囊廢的人,他也是有脾氣的。
“你說什麼?不可理喻,韋千凡,你給我站住,今天你若不給我解釋清楚,別想睡覺。”雲芷荷追了上去,邊追邊罵。
馬車裡,戚琅琅撥弄着垂掉在臉頰邊的金步搖,眼睛都直了起來,突然,眼珠骨碌碌的轉動,見韋寒雙手環胸,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最後實在是忍不住,擡手將金簪子拔了下來,放進袖袋裡。
“忘記我說過的話。”韋寒冷不防的開口。
戚琅琅嚇了一跳,見韋寒沒睜開眼睛,很是鬱悶,閉着眼睛都能知道她在做什麼事,真是好厲害。
“相公,呵呵。”戚琅琅起身坐到韋寒身邊,抱着他的手臂,討好的道:“寶貝都是要收藏起來,而不是拿出來招搖惹賊。”
難怪,她那麼喜歡金色,卻從不穿戴金首飾。
“還是那句話,你若乖乖將它戴在頭上,回到韋家後,它就屬於你,若不能馬上立刻還給我。”韋寒唰的一下睜開眼睛,戚琅琅頓時警覺起來,放開他坐到對面。
“我戴,我戴,我立刻戴。”戚琅琅快速拿出金簪子插在頭上,實在是放心不了。“相公,萬一沒了怎麼辦?”
“沒了就沒了,本來就是我的,沒讓你陪就很了不起了。”韋寒忍住笑,重新合上雙眸。
“哼。”戚琅琅皺了皺鼻,撇開臉,橫坐在凳子上,雙腳放在凳子上,抱着膝,生氣了,不理他。
宮門外,一輛一輛精緻的馬車停着,此刻即便是入夜,宮門外依舊喧囂鬧騰。
下了馬車,韋寒皺眉,看着那些絡擇不絕而來的馬車。“怎麼回事?”
“十皇子的成人宴。”龍叔回答。
韋寒眉頭鎖得更深,別說皇子的成人宴,就連皇帝壽辰,他也不會去參加,韋寒從袖袋裡拿出請貼,打開一看,身上一層陰霾籠罩。
龍叔嘆口氣,他就知道,少爺根本沒看請貼上寫着什麼。
“哇!”戚琅琅一把將韋寒手中的請貼搶走,快速將裡面的紙撕掉,將貼子收起來。
龍叔搖頭,這主母......他徹底無語了。
韋寒嘴角抽了抽,她就那麼喜歡金色嗎?連鍍了層金的貼子都當成寶貝收起來。
因戚琅琅是面對着韋寒跟龍叔,卻是背對着所有人,落入她身後那些人眼中,就是韋家主母,在宮門外當着所有人的面,當場將皇室的請貼撕毀,請貼雖不能與聖旨相比,可誰不知,給韋家的請貼,都是皇帝親筆所寫,這不擺明了藐視皇權嗎?
不過,沒人敢上前去斥責她,韋家主母,誰得罪得起,韋家商行遍天下,遊走在諸多國家之間,哪國的皇帝韋家放在眼底。
在場的官員,無論大小都上前與韋寒打招呼,衆人皆知,民不與商鬥,商不與官鬥,可韋寒卻不將他們放在眼底,看得起你,點一下頭,看不起,直接無視。
韋寒行商,靠得不是拉攏官員,韋家的生易越做越大,哪個官員敢刁難,稍有不慎,影響的可是國庫的收入。
所以,韋寒沒有生易人的圓滑,有得是狠絕的鐵腕,獨斷專行的霸氣。
韋寒拉着戚琅琅的手,大步朝宮門口走去,握住她的手,不是怕她走丟,而是怕她這隻手......也不是擔心她闖禍,而是丟臉,韋家主母看着金色的東西就去取,這要是傳出去還得了。
其實,韋寒的擔憂是必要的,戚琅琅若是能像小偷一樣揹着人偷還好,可她卻是光明正大去拿,她是海盜,與強盜無疑,萬一她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直接去搶,韋家的名聲算是毀在她手上了。
“下馬車之前,我說的話可有記住?”韋寒低眸,戚琅琅的眼睛到處亂瞄,皇宮內金碧輝煌的東西,她不看一眼,一雙眼睛直直的落到人家那些官夫人頭上戴着的金裝飾上。
戚琅琅愛金如狂,卻不傻,那些東西她又搬不動,看着鬧心,那些小裝飾就不一樣了。
“嗯嗯嗯。”戚琅琅猛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
“說一遍。”韋寒掰過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阻止她一雙眼睛瞎瞄。
“不說話,只點頭。”戚琅琅乖乖的回答,餘光卻瞄着人家頭上插着的金簪子不放。
韋寒要捉狂了,後悔帶她進宮。
靈光一閃,韋寒扣住戚琅琅的下巴。“戚琅琅,你愛我,還是愛金子。”
“當然是相公。”戚琅琅收回目光,笑眯眯的回答,纖長而濃密的睫毛隨着她的眨眼的動做,像蝴蝶展翅。
韋寒嘴角抽搐,回答的太過快,若非她眼中的誠懇,都懷疑她是不是敷衍自己,想了想,接着又問道:“你愛我,還是愛寶貝。”
“兩個都愛。”戚琅琅更開心的回答,心裡想着,阿奴相公是不是又要送她什麼寶貝,她現在深信哥哥們的話,阿奴相公就是自生寶貝庫,取之不盡,用之不完。
果不其然,韋寒臉色一沉,寒聲道:“只許選其一。”
“相公,我很爲難。”戚琅琅耷拉着腦袋,滿臉寫着,我很爲難,我很爲難。
“有我沒寶貝,有寶貝沒我。”韋寒態度生硬,一副你只要選寶貝我立刻消失在你眼前的樣子。
“我......”艱難的選擇,戚琅琅也不會隨口承諾,海盜特別重承諾,要麼不許,一旦許下,就會辦到。“哇,相公,你再逼我,我哭給你看。”
戚琅琅說哭就要哭,裂開小嘴,韋寒立刻將她的嘴給捂住,將快要出口的哭聲給抹殺進她肚子。
這女人,居然耍賴。
對付那些商家,韋寒有用不盡的招,可是對付戚琅琅,他窮計,退而求次。“只限今夜。”
“確定嗎?”睫毛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上面還沾着水珠,戚琅琅用她小而精緻的鼻在韋寒手背上磨蹭着。
“確定,並且肯定。”韋寒沒好氣的說道,快速鬆開她的嘴,這女人居然將鼻涕擦在他手背上,更該死的,素來愛乾淨的他,卻沒嫌惡之意,看來這都是小琰的功勞,弄到什麼髒東西都往他身上擦。
這習慣還真可怕,連她的鼻涕都一併接受了。
“呵呵,我選擇相公。”戚琅琅破涕爲笑,眼睛都笑眯了,抱着韋寒的手臂,小臉在他衣袖上蹭着,一點也不在意將臉上春曉給她抹的胭脂抹掉。
韋寒也鬆了口氣,至少今夜她不會太丟臉,不然虎視眈眈的看着人家頭上的金首飾,韋家的臉面真會被她丟盡。
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招,只要用到點上,何愁拿不下她。
戚琅琅也說倒做到,拿出金貼,隨手一丟,那種灑脫自如,沒有半點心痛。
長春宮。
“皇姐,你真不去。”宇文萱一身華麗的宮裝,清秀的臉上有着刁蠻的任性。
“不去了。”新月搖頭,美豔的臉上有着化不開的愁容,她都放下了,只想平靜的度過餘身,父皇卻不放過她。
昨夜,父皇的話在她腦海裡揮散不去。
“皇姐,你是不是不開心?”宇文萱拉着新月的手,眸中滿是關心,從小她就喜歡這個皇姐,她們一母所生,在她的心裡,只認這個姐姐,其他皇姐皇妹,根本沒當她們是姐妹。
“沒有。”新月還是搖頭,努力揚起一抹笑,那笑容勉強的讓人心痛。
“皇姐,你別騙我,你是不是因韋......”
“萱兒。”新月打斷宇文萱的話,有些怒意的警告。“萱兒,不許亂猜。”
“哼!我就知道。”宇文萱冷哼一聲,這樣的皇姐她不喜歡,她還是喜歡以前那個,只有不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萱兒。”
“好啦,好啦,我不猜了就是,既然皇姐不出席,那我就一個人去,晚了皇父就要怪罪了。”宇文萱眯眼一笑,眸光卻閃過一抹陰狠,欺負皇姐,搶皇姐地位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嗯。”新月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拉住宇文萱的手,剛剛的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擔憂。“萱兒,我聽皇兄說你上次出宮,碰到壞人,還受了傷。”
在宇文萱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兩天前,她進宮,萱兒臥牀不起,昨夜去看她,見她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本想問卻被父皇命人將她叫去,聽完那番話,也就沒心情關心她。
“沒事,就是受到驚嚇。”宇文萱給新月一個安心的笑容,掙開她的手,轉身之際,笑容斂去換上陰狠與恨意,那個男人千萬別讓她找到,否則她會讓他生不如死,敢毀了她的貞潔,就要付出慘不忍睹的代價,讓他一輩子不能人道。
她不會讓他死,她會將他送進淨身房,然後留在身邊,整死他。
走出長春宮,路上遇到宇文颯。
“萱兒。”宇文颯見朝這裡走過來的宇文萱,有些驚訝的看着她,自從那件事後,她就將自己關在寢宮裡,不見任何人,今日怎麼出來了。
宇文萱心裡想着將十大酷刑都用在那男人身上,沒聽到宇文颯叫自己,也沒看路,直接朝宇文颯撞了上去,撞擊之下,嬌小的身子往後一仰。“啊!哪個該死的狗奴才,敢撞本公主,不想活了嗎?”
“萱兒。”宇文颯伸手將她的身子穩住,聽到她囂張的話,懸着的那顆心也落下,看來那件事並沒有給她留下陰影。
“二皇兄。”宇文萱一見是宇文颯撞到自己,立刻斂起心中的恨意,小臉綻放出一抹笑,抱着他的手臂撒嬌。“二皇兄,怎麼是你啊!還以爲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敢撞我。”
“萱兒,你沒事吧?”宇文颯看着自己的皇妹,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那件事,任何一個女子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驕傲如她。
“沒事,我能有什麼?不信你看。”宇文萱放開宇文颯,退後兩步,在他面前轉了兩圈。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萱兒......”宇文颯欲言又止,擔心她在人前強顏歡笑,人後默默流淚,雖說以他對這個皇妹的瞭解不太可能,可是那件事畢竟對她的傷害很大。
“二皇兄,你不用吞吞吐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宇文萱又撲向他,抱着他的手臂,拉着他朝乾坤殿走去。“二皇兄,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你的貼身宮女,見到過的人都被我滅了口,也沒告訴父皇。”宇文颯如實說,在沒得到她同意之前,他不會張揚出去,父皇也不例外。
若是宣揚出去,萱兒的名聲就毀了,皇室也會蒙羞,不能大動干戈,他也不會放過玷污萱兒清白的人,那醉漢一家和那些親朋好友全被他派人暗殺了。
這就是皇室中人,做事狠決,也很悲,出了有損皇面的事,只能吃啞巴虧。
“二皇兄之意,只有三人知曉?”宇文萱垂下頭,眼底迸射出凌厲的寒芒,兇殘而狠毒,醞釀着殺意,那個宮女是絕對不能留,她相信二皇兄是不會說出去。
“嗯。”以爲她暗自傷心,宇文颯伸出手,安撫的摸着她的秀髮。
乾坤殿,笙歌豔舞,一片沸騰。
老皇帝高坐,兩邊是皇后跟貴妃,其他妃子跟皇子皇女兩邊分,接着再是文武百官。
韋寒的身份特殊,除了韋家當家,還算是駙馬,坐在左邊前一排的第一個位置上,戚琅琅坐在他旁邊,兩人十指相扣,落入別人眼中就是伉儷情深,只有韋寒清楚,他是怕戚琅琅跑去傷皇后跟貴妃,不知爲何,兩人好似在媲美似的,頭飾繁重,還全以金爲主,什麼金花金叉全插在頭上,這就擺明了讓戚琅琅眼紅,引誘她出手。
右邊前排的第一個位,卻是空位,顯示着主人還未來。
戚琅琅有些好奇,沒人坐還擺個位置在那兒,給人看的嗎?
“父皇、母后、貴妃娘娘。”
“父皇、皇后娘娘、母妃。”
宇文颯跟宇文萱朝老皇帝跟皇后、貴妃行了一禮,又朝十皇子送上祝詞,才走到自己的坐位上。
老皇帝心裡積怨,只隨手揮了下,臉色難道到極點,不用懷疑,除了韋寒沒人敢給他氣受,他放下身段主動找韋寒說話,偏偏韋寒將他無視到了極點,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當着衆人的面挑戰他的龍顏,他又不能當場發怒,能不憋一肚子火嗎?
然而,派人送給宇文青的請貼,被他以身子不適給回絕。
宇文颯知道這點,所以他根本不將目光投向自己的父皇,坐在韋寒下面的位置,舉起杯子,笑容可掬的道:“寒,我敬你一杯。”
對他,韋寒有給薄面,舉起杯子,這一舉更讓老皇帝氣的肺都要炸了,太子敬的酒他喝,自己堂堂一國之君,主動給他敬酒,直接無視。
宇文颯摸了摸鼻子,很是無辜,繼而朝戚琅琅。“堂妹,堂哥敬你。”
豈知戚琅琅根本不甩他,目光未從韋寒臉上移開,看着這張臉,她可是百看不厭。
被拒絕,宇文颯俊雅的臉上卻不見絲毫尷尬,嘴角依舊掛着和煦的笑,拉高聲。“堂妹。”
“戚琅琅,你好大的膽子,太子給你敬酒,你居然敢不理睬。”宇文萱厲聲吼,勢氣高昂,她本就想找機會替皇姐出口氣,她纔不像二皇兄那般大度,加上她看到父皇投來讚許的目光,底子更足,在她眼底,韋寒根本不算什麼,皇族纔是權高於一切,整個臨夏國都是父皇說了算,韋家在臨夏國,自然得聽命於父皇。
戚琅琅將目光移到宇文萱身上,四目相視,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戚琅琅擡起手敲了敲頭,手腕上的金鈴因她習慣的動作而響起,在如死寂般靜的殿內特別響亮,卻無人在意,只當是普通的手鐲。
而宇文萱瞳仁猛的睜大,臉色瞬間蒼白,也有些驚恐,那件事她沒記憶,若不是事後承受的苦果,根本不認爲自己被人侵犯毀清白。
她認得這手鐲,特別是那金鈴聲,是那男人的,她手腕上怎麼也帶着一個,她跟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二皇兄不是說那人的親朋好友都被殺了嗎?
宇文萱的突變沒人注意,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韋寒身上,皇帝都不敢在韋寒面前擺架子,何況她只是一個公主。
韋寒眸色一暗,眼底掠過一絲殘酷,分外冷冽,拉起戚琅琅,薄脣開啓,倨傲狂妄迸出兩字。“告辭。”
戚琅琅自然是樂不可支,她早就想走了,不讓她說話,還不讓覬覦別人頭上的寶貝,不能搶,還不給看,憋死她了,早就想離去,眼不見,心不癢。
殿堂內瞬間鴉雀無聲,老皇帝臉色鐵青,有些皺紋的手緊攥成拳,皇后跟貴妃立刻右左低聲安撫,看着自己的女兒,貴妃美目染上嚴厲之色。“萱兒。”兒着在寒。
宇文萱纔不理會自己的母妃,有父皇的贊同,她就有恃無恐,韋寒這一舉,膽子更大了起來。“大......”
“你算什麼?”膽敢在他面前叫囂,韋寒嚴酷的目光掃向宇文萱,彷彿結了一層冰,若不是爺爺,他纔不會來這鬼地方。
諸國之中,除了臨夏國的君主,任何一個君主壽辰他都會親自去,關係也維持的很好,就是自己國家的君主,他很難和顏悅色。
韋寒的聲音並不高亢,還維持在一個調上,卻讓宇文萱心生寒意,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畏懼,也是第一次與韋寒面對面。
這個男人她害怕。
老皇帝氣得說不出話,他也不能說什麼,難道要人將韋寒拿下嗎?若是這樣,天下就要翻天了,自己也會成爲諸國的公敵,韋寒對諸國的影響力太大,所以他要想辦法除去韋寒,除去韋家,繼續任由韋家發展下去,這天下都還不成了他們韋家的。
也有些國家對他的焦慮贊同,暗中開始部屬除去韋家的計劃,再多幾個國家加入,再慢慢削減韋家的財力,等時機成熟,將整個韋家剷除。
皇后雖不是從刀光劍影中闖過來,也是從風風雨雨走過來,能穩坐後位,自然有些本領,朝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
宇文颯一手提起酒壺,一手端着酒杯,俊臉上盪出溫和的笑。“寒,這事是我的錯,不知嫂子不沾酒,我自罰三杯。”
“閃。”韋寒冷冷地道,沒叫他滾,已經很給面子了。
戚琅琅秀眉一挑,這男人她不喜歡,雖然跟她家老四一樣,臉上總是掛着溫和的笑,可他那笑給不了別人陽光,老四臉上的笑才能給人陽光。
韋寒不賣他的面子,宇文颯不意外,身影一閃,擋住戚琅琅的去路,堵不了韋寒的路,直接堵戚琅琅。“寒,別,老二還沒......”
說曹操,曹操到。
“喲!這不是十皇子的成年宴嗎?我怎麼一進來就嗅到劍拔弩張的氣氛,弄得我還以爲是鴻門宴,差點就轉身逃了。”一道邪魅的嗓音調侃的響起,頓時將殿內僵硬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衆大臣也鬆口氣,不禁暗佩,丞相就是丞相,一來就化解了氣氛,宇文颯也鬆口氣,如見救星般,這個戚老二,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韋寒冰冷的表情也放軟,戚琅琅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戚老二,她家老二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還是以什麼丞相的身份,他們可是海盜,怎麼能做官呢?
難道是被老爹趕出北島,傷透了心,一氣之下跑到陸地做起了官嗎?他真是要六親不認嗎?
“恭喜戚丞相。”不知是那位官員一個激動,說出完全不着邊的話,似乎忘了這是皇宮,不是戚府。
“同喜,同喜。”戚老二抱拳,官腔的口吻,邪魅的笑容,媚惑衆生,朝韋寒招了招手,邪冶帶着深意的目光卻落在戚琅琅身上。“寒,好久不見。”
> >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參加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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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
《孃親,這爹有點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