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閉了眼睛裝睡。
那人影來到牀邊,輕輕地坐到了牀沿邊,他伸出手輕輕地撫上她的眉眼,滑過她的臉頰,最後落在了她嬌嫩的紅脣上。
林惜落心中的那根弦崩到極致,隨時都有斷裂開的兇險,她的身體崩得很緊,緊到都有些顫抖了。
來人似是發現了她的異狀,卻是輕笑出聲。
林惜落剛要發作,來人卻又出手如電的點了她的穴。
林惜落睜開了眼,瞪向來人,入眼的卻是一團黑,黑衣、黑麪罩、黑眸、黑髮,她暗自悔恨剛纔在第一時間沒的放聲呼救,現在卻是晚了。
自己怎麼就這樣倒黴呢?難道這人根本不是想偷東西,而是想採花?
他的手指還在她的脣上輕撫着,林惜落只能乾瞪眼。這傢伙要採花動作也不迅速點,這不是在折磨她的心智嗎?
有句話不是說早死早脫生嗎?這傢伙就不能快點……她脣上的皮都快被他的手指磨掉一層了。
對上她的惡狠狠的視線,來人卻輕笑出聲,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說完,又低頭在她的脣上啄了啄,“這是對你的小小懲罰。”語氣中居然帶着無盡的寵溺,“看你還敢不敢給我……”
林惜落一愣,剛開始還以爲是下午突然消失了的他呢,可是現在聽聲音卻不是。
她有些心急,正待下文,來人卻就此打住,沒再往下說
“乖,閉上眼睛。”
林惜落受了盅惑般真的閉上了眼睛。
林惜落只覺脣上一熱,還不及反應,脣已被對方含住,她有些惶恐地睜開了眼,對上的是一雙黑亮又溫柔的眸子。
“乖,別怕,我說過不會傷害你,相信我。”
沒來由的,她相信他,心奇蹟般的靜下來,不再心慌。
對方的脣異常的柔軟滑嫩,且帶着醉人的清香,這種感覺又有些熟悉,她又是一陣的恍惚。
天呀,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不同男人的吻都有感覺了……
自己白天不是才被那傢伙吻過嗎?現在自己又……
這樣的自己算不算是水性揚花呢?
“嗯,壞傢伙,居然走神。”對方加重的脣上的力道。
輕微的刺痛感讓林惜落回過神來,卻是發現來人已經掀開她的被子,鑽到了被子裡面,又在她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把她摟在了懷中。
“好想你!”他在她耳邊低喃着,似乎發覺了她的緊張與惱怒,他又輕聲的安撫,“別怕,我只是想抱抱你,嗯,因爲你,我有一個多月都沒能好好睡上一覺了。”
他在心裡又暗暗的加了一句:這幾日總算是可以躺在牀上好好睡上一覺了,卻總也睡不着。
他蒙上她的眼睛,又在她的脣上咬上一口,“你這磨人的傢伙。”
林惜落訥訥地在他手心眨巴着眼睛,這人到底是誰?爲什麼總有種熟悉之感呢?會是他嗎?可是聲音怎麼會有些不同呢?
他在她的脣上輾轉糾纏一番後,抱着她道:“乖,別瞪我了,我們睡覺。”
說完居然真的摟着她閉上了眼睛。
林惜落很想看看面罩下的那張臉,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張臉,現在的表情又是怎麼樣的表情,可惜自己現在是無能爲力,但她卻總覺得面罩下的那張臉上現在的神情一定是純靜安然的。
她瞪着他的蒙着面罩的臉發呆。
那男子似突然想到什麼,猛的睜開眼,也狠狠的瞪向她,“你想要嫁給花弈飛那小子嗎?”
林惜落愣住。
“快回答我呀!”
林惜落不能開口說話,卻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表示不想。
“那就好!”
男子似鬆了口氣,然後又閉上了眼,似是十分疲憊,不一會兒的功夫,他的呼吸漸漸平穩……
林惜落經過這翻折騰也覺得有些累,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在清涼芬芳的清晨中,林惜落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眯了眯雙眼,突然想到昨晚潛入她房間的男子,心猛的一跳,忙睜開眼望身邊瞧去,牀上沒人。
她又匆匆地起牀,來到了那傢伙住的偏房,他也不在?
昨晚他去了哪兒?沒有回來嗎?他還會不會回到這裡呢?
自己以後再也不用聽他使喚了嗎?
還有,那傢伙,居然一直騙自己腿斷了。
林惜落在門口呆立着,說不出自己是失落還是輕鬆。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呆呆地尋了位置坐下。
如果他不再來了,自己是不是永遠也見不着他了呢?
她發現他不在,自己居然有些想他了。
自己這行爲算不算是欠虐呢?
這時就有一個青衣小姑娘掀簾而入,“姑娘,您醒了?奴婢幫你梳洗吧。”
林惜落呆呆地點了點頭。
梳洗完畢,林惜落見立在一旁的小丫頭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笑道:“小青,有什麼話就說吧,你這樣自己不覺得難受,我看着還難受呢?”
“姑娘,奴婢是小白,不是小青。”
“嗯,小白?好名字。有什麼話,小白你就直說吧。”被這一打岔,林惜落有些失落的心情好了些,她忍住笑,李府的丫鬟都是已顏色取名的,老夫人處的丫頭以及她賞下的丫頭們會是喚作綠衣、紅衣、青衣……李夫人這裡的丫頭以及她賞下的丫頭是類似於什麼小白小青之類的名字。
小白有些猶豫,但對上林惜落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她還是喃喃道:“姑娘,今日一大早三王爺來府上了,說是要退婚。”
林惜落大喜,抓住她的手臂,興奮道:“小青,你是說你家姑娘我不用嫁了是吧?”
“姑娘,我是小白,不是小青。”
聽到剛纔的消失,林惜落心情很好,“我還白娘子呢?”頓了頓,又催道:“快說呀,是不是不用嫁了?”
小白低垂下了頭,弱弱道:“現在還不清楚,聽說當時老爺氣得快岔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