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落正準備給某小黑上一堂山賊常識課時,馬車簾突然被人掀開,一蒙面大漢惡聲惡氣的道:“車裡面的人趕快出來。”
某小黑迅速的把林惜落護在了身後,像只護小雞的母雞,“壞人,不許你兇我丫頭。”
這下可把林惜落急了,在惡勢力面前,弱勢羣體怎麼可以來硬的呢?
她一把把某小黑按在了自己的懷中,“好漢,別和他計較,我們這就下車,這就下車。”
林惜落戰戰兢兢拉着某小黑的下了馬車,就見路前方被一圓形巨木擋住了,馬車已無法通行。
再去尋車伕,車伕正唯唯諾諾的立在一旁,身體抖動的甚有節奏。
看着圍着他們三人的十來人黑衣人,林惜落撫了撫額,如果只有自己,是可以很輕易的逃走了,但現在有小黑在,她是寸步難行了。
希望他們只是想劫財,對色與命都不感興趣。
她又轉頭看了看某小黑,暗自慶幸自己給他化了一個醜醜妝,要是讓人看到他的真容,想不讓人劫色都難了,到時,她的小黑就要成爲別人的壓寨相公了,更慘一點的話,也有可能成爲別人的壓寨夫人。
馬車裡被那蒙面大漢翻了個底朝天,那大漢手裡拿着幾綻碎銀與幾張銀票,跳下馬來,一臉嫌棄的道:“兩位公子少爺的,穿得這樣光鮮,怎麼只帶了這點銀子?身上還有嗎?”
林惜落忙配合的搜了搜自己的身,又把某小黑的裡裡外外的衣裳翻出來給大漢看,“沒了,真沒了,我們的銀子全在好漢您的手上了。”
周圍的那羣黑衣人一見大漢手中的那點銀票,都露出失望之色,但更多的是懊惱,早知道這兩位公子如此配合,就不用費那麼大的功夫鋸那棵大樹了,還有藏在林中的弓箭手更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大哥,怎麼辦?要放他們走嗎?”黑衣人中的一位開了口。
“我瞧那位小哥長得挺俊俏的,不如帶回山寨,給大小姐做壓寨相公吧。”有人提議。
“是呀,大小姐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應該找個男人嫁了,俺也瞧着這位公子不錯。”又有一人附和。
“是呀,老大,這樣俊俏的公子,大小姐肯定會喜歡的。”
“就是,一看那公子就是大小姐喜歡的型。”
……
衆人都附和。
林惜落悲劇了,這些人說的俊俏公子是自己嗎?自己要去給人做壓寨相公了?
原本應該悲劇的是小黑呀,自己算不算是替他擋了災呢?
算了,犧牲自己的女色,總比犧牲小黑的男色要好,反正是做壓寨相公,不是做壓寨夫人。
林惜落弱弱的問了一句,“你們的大小姐漂亮嗎?”
衆人面有難色,紛紛轉過了頭去,似要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林惜落心下了然,更加慶幸自己替小黑擋了災。
“只要不要我們的命,讓你們家小姐劫本公子的一點色,本公子是很樂意的,什麼時候帶我們上山呀?”
衆人愕然。
其中一位忍不住開了口,說話時還帶着滿臉同情之色,“這位公子怕是誤會了,我們爲大小姐選的壓寨相會是你身邊的那位白衫公子。”
“啥?”林惜落愣住了,小黑都被自己化着那副模樣了,難不成這些人都有一雙慧眼,如此都能識出他的真面目來?
“大小姐不喜歡矮個。”
“大小姐喜歡眉毛粗粗的,臉蛋紅撲撲的,嘴脣紅豔豔的公子。”
好心的衆人忙給林惜落解惑。
林惜落腸子都悔青了,他的蠟筆小新式的眉毛是她給他畫上去的,他的紅的有點過份的臉蛋也她給他打了厚厚的粉,他那紅豔豔的脣是她給他塗了她那過期的脣彩。
只要再在他的頭上插上一頭花,就是實足的如花了。
想說這世間有喜歡如花那一類型的人也不能說不可能,萬分之一吧!但要說遇到一個喜歡如花類型的比率怕是千萬分之一吧!
在這種千萬分之一的比率下,林惜落就好巧不巧的遇上了。
如果早知道會遇到有如此奇特的審美觀的人,而那人偏偏又是山賊頭頭的女兒,那麼打死她,她也不會給她的小黑化這樣的妝的。
“不能考慮考慮我嘛?”林惜落做垂死掙扎,只差沒有跪下求他們,就是我,就讓我做你們大小姐的壓寨相公吧。
衆人紛紛搖頭。
林惜落默默垂淚。
“把人帶走吧。”一旁的山賊頭頭髮話了。
衆人紛紛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某小黑。
某小黑在一番拳打腳踢的反抗後,還是被人制住了。
某小黑大急,淚水在眼眶裡轉呀轉,“壞人,放開我。丫頭,我要丫頭。”
“各位好漢們,也帶我一起上山吧,我家公子離不開我呀。”林惜落扯着山賊頭頭的衣袖,哭天抹淚的哀求着,“我,我給那位大小姐去做偏房可好?買一送一的買賣,保賺不賠。”
山賊頭頭有些動搖,最後一錘定音,“把他們都帶上吧!”
林惜落終於鬆了一口氣,能一起被帶走就好。
到了山寨,林惜落見到了傳說中的大小姐,她倒抽了幾冷氣,果然是如花的忠實迷戀者,她本身就是活脫脫的如花,而且她本來就叫如花。
果然,如同衆人所說般他們大小姐就喜歡改版後的小黑,而林惜落卻華麗麗的被如花嫌棄了,連做偏房的資格都沒有。
那如花姑娘見到某小黑後,無比興奮,急不可待的與小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如花在捉,小黑在躲,還要帶着林惜落一起躲。
儘管這樣,林惜落還是不管不敢把某小黑的真容露出來。
改良版的小黑只是被一個女人看上了,就算被佔了便宜,小黑也不算吃虧。但是萬一露出真容後,被男人看上了,那可就真慘了。
山寨里正酬備婚禮,戒備鬆了不少,林惜落也趁機在山寨裡轉悠了幾圈,察探了一下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