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她微弱的聲音剋制不住的顫抖着,帶了些猶疑。
花沐嵐聞聲,擡起頭來,眸中閃過欣喜,“丫頭,你還好嗎?”
林惜落聽到這聲熟悉又溫柔的聲喚,卻如遭雷擊,呆滯地立在了那裡,“小黑,真的是你?”
花沐嵐溫柔一笑,“丫頭,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林惜落踉蹌地撲了過去。
“丫頭,小心,別急,我就在這裡,沒動!”聲音裡透着關切與擔憂。
“小黑,小黑,他們怎麼對你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林惜落拼命地扯着鐵鏈,又轉過頭去對蕭飛大吼,“快放了他,快放了他。”
“哈哈哈……兩位可是郎有情妾有意呀,不知花弈飛看到了這有感人的一幕會作何想?”蕭飛看着眼前的這幕,聽着鐵鏈撞擊發出的聲音,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丫頭,我沒事!”
林惜落心疼的撫了撫他的臉,淚花兒如同斷線的珍珠滾落下來,“你都這樣了,怎麼會是沒事?”她再次都着蕭飛吼道,“蕭飛,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小黑怎麼會被你抓住的?”說着說着,聲音有軟了下來,帶着些訴求之意,“蕭飛,你想要我的命隨時可以拿去,但請你放了他。”
“嘖嘖,真是越來越感人了,兩人都願意有自己的命來換對方的命?”蕭飛撫着下巴輕笑出聲,“三王妃,你這十三王叔對你可真是沒得說,爲了見你一面,居然自願喝我爲他親自準備的好茶。”
林惜落聞言,心中一窒,這傻瓜,總是爲了自己做傻事,“你對他下了毒?難怪你能這樣輕易的抓了他,原來是用了這樣不入流的手段。”
“什麼毒不毒的,只不過是點散而已。”蕭飛不以爲然。
她不再理會蕭風,轉頭對花沐嵐道:“小黑,疼不疼?” 她輕輕的撫上他身上的傷口,許多血跡未乾,沾滿了她的雙手。
她心如刀割,她的小黑怎麼可以受到這種對待?
花沐嵐嘆了口氣,柔聲道:“丫頭,我沒事,也不疼。”
“怎麼會不疼?”林惜落突然如同發了瘋似的一把把他抱住。
“丫頭,你怎麼了?我真的沒事,也真的一點也不疼。”花沐嵐變色,大急,剛想質問蕭風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卻聽到她俯在他的耳邊輕語,“解了毒後你能掙脫這鐵鏈嗎?”
花沐嵐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他的縮骨功是完全可以讓自己逃離的……
林惜落鬆了口氣,花沐嵐剛想要說點什麼安慰她,卻見她的臉頰湊到了他的眼前,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她已吻上他的雙脣。
花沐嵐剛開始還呆呆地任她吻着,等反應過來後,本能的毫不猶豫的反守爲攻,在她的嘴裡肆無忌憚的攻城略地起來。
突然嘴裡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他大驚,“丫頭,你……”他的脣想要離開,頭卻被她死死的按住。
嘴裡的血腥味越來越重,花沐嵐越來越心急,可是他又掙不開她,只能任她吻着,而她的血緩緩的進入了他的喉。
蕭飛與那送林惜落過來的黑衣人本來抱着看戲的心情看着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這時卻也不得不張口結舌了。
蕭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難怪花將軍對你家侄媳如此情深意重,呵呵,你們繼續,我就發發善心,給你們一點時間親熱親熱。”
“走,我們出去!”
蕭飛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身邊的黑衣人沒有動靜,仍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那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出聲,再次提醒道:“我們出去!”
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跟着蕭飛出了這間地牢。
“丫頭,別這樣!”花沐嵐含糊不清的道。
“吸了我的血,快,我的血能解散這類毒。”
“不……”花沐嵐緊閉着脣,不讓她再得逞。
林惜落無奈,又掃了室內一圈,見不遠處有把劍,於是向前,提起劍就往自己的手指上劃去。
“丫頭,你……”
林惜落強憾的扳開他的脣,把流血不止的手指送入到他的脣中,“你不吸也得吸!”
蕭飛進來時,見兩人仍在脣舌交織,冷笑一聲,“把那女人帶走。”
黑衣人連忙奔過去拉住林惜落。
“放開我!我在留在這裡。”林惜落掙扎。
黑衣人愣住。
“把她帶走!”蕭飛冷聲的下着命令。
黑衣人點中她的穴道,正準備攔腰把她抱起。
花沐嵐見自己的女人快要落到了別人的懷中,不由得大怒, “放開她,不許動她!”
黑衣人的手還沒有搭上她的腰,被他的的氣勢所震懾住,手僵在了那裡,“這……”
“不許動她?我偏要動!”蕭飛卻是幾步向起把林惜落攔腰抱了起來,挑釁的看向花沐嵐,“我親自送她回她住的地牢。”
“你!”花沐嵐恨不得立刻掙脫鐵鏈,衝上去,現在毒已解,他完全有這個能力,但是最後的一絲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想不到花將軍會如此不知羞恥,與自己的侄媳上演了這麼一聲深情的戲。”蕭飛挑了挑眉,嘲諷的道。
“羞恥不羞恥不管你蕭某人的事,只要本王樂意,本王高興就好!” 花沐嵐不以爲然,冷笑一聲。
林惜落卻是心亂如麻,侄媳?之前蕭飛說時,她全部心神全在花沐嵐身上,並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現在終是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難道花沐嵐不僅僅是大將軍這麼簡單,他有可能是花弈飛的叔叔?當今天子的親兄弟?
“你……”蕭飛看着眼前這個雖狼狽卻仍然充滿無窮魄力的男人,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如果不是太子有令,他真恨不得一劍瞭解了這個讓他屢次吃敗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