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落也呆呆地望着他們,以爲自己還在做夢。
她正擡手準備掐自己的大腿,手卻是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手的主人似看懂了她的心思,笑着道:“不用掐了,不是夢,馬車正前往瑞親王府。”
林小寶一臉同情的望着她,“孃親,十一叔……”
他的話還沒有話完,花沐嵐已是插話進來,“不是十一叔叔,是十一哥哥!”
林小寶從善如流的改了口,“十一哥哥他把你轉賣了。”
林惜落一巴掌輕拍過去,“小子,你這是什麼表情,把我轉賣?你不也一樣被轉賣了?”又狠狠一瞪了眼花沐嵐。
“孃親,你錯了,漂亮叔……”
一聲輕咳響起,“一萬兩!”
林小寶眸光閃了閃,一萬兩?嗯,應該不算少了。
只不過是讓自己從此喊他爹爹,自己也不會吃什麼虧。
他略頓後,正要改口叫爹爹,那邊林惜落卻是一臉愁腸百結的開了口。
“你是說你用一萬兩買了我?”林惜落沒注意林小寶的古怪表情,抓住花沐嵐的肩繼續道,“你居然花了一萬兩銀子買我?你爲什麼不在花十一那個黑心的傢伙買我之前買我呢?那樣的話那一萬兩就是我的了。一萬兩,你知不知道那是一萬兩呀?你這個傻瓜,你知不知道花十一那個黑心的傢伙是用多少銀子買我的嗎?”她顫抖着伸出一根手指頭,“是一兩呀,一兩你知不知道?他一個轉手就賺了一萬兩?”林惜落只覺一陣肉痛。
“你這是在替我心疼錢?”花沐嵐強忍着嘴角的抽搐,好心情的問道。
“當然心疼了,不僅心疼,肉也痛!你不是說過你的就是我的嗎?”
她的話音剛落,兩人都愣住。
花沐嵐激動的抓住她的雙肩,盯着她的眼睛,一臉急切的道:“丫頭,你記起來了?”
林惜落有些心驚,但更多的是茫然,怎麼好像真的有人曾經在她的耳邊說過這樣的話呢,而且剛剛自己也就那樣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了。
花沐嵐見她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心中有點失落,但還是笑着捏了捏她的臉,“沒想起是吧?沒關係,我能等!”
林小寶看看花沐嵐又瞧瞧林惜落,神色有些古怪,好半晌才道:“孃親,你與爹爹有奸~情嗎?”
“死小子,你說什麼?奸~情?誰教你的?我怎麼可能與你爹爹有奸~情?”
“上一回一對有奸~情的男女被人當場捉住,我跟着去看了,就是你們現在這模樣,摟摟抱抱的。而且,今天早上,我就看到你是睡到爹爹的牀上的,還緊緊地摟着爹爹的腰!”
林惜落的臉刷得一下紅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窩在他的懷中,正要掙扎着起來,卻是被花沐嵐一把按住,“別動!”
此刻的花沐嵐心情倍爽,林小寶的那一聲爹爹已經是讓他心情爽快了,林惜落的那句你爹爹更是讓他神輕氣爽!她內心裡其實是認同了自己是林小寶他爹的吧?
林惜落在掙扎無果後,認命的安靜下來。
她瞪了眼花沐嵐後,又去瞪林小寶,“你小子,小心我有錢了也不給你贖身。”
林小寶笑得很開懷,“爹爹早給我贖了。”又從懷裡掏出張紙在林惜落眼前晃了晃,“賣身契爹爹也早給我了。”
林惜落的臉頓時垮了,有些帶着控拆意味的對花沐嵐道:“把賣身契還給他了卻不還我,這是什麼道理?”
花沐嵐理所當然的道:“他既然叫我了爹爹,我就要有當爹爹樣子,就勢必要爲他做點什麼。”
林惜落激動了,“那我也叫你爹,你把我的賣身契給我吧!”
林小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同情的看了眼,剛認不久的爹。
一直張着耳朵動着裡面動靜的莫離,差掉從馬座上一頭栽下來。
“咳……”花沐嵐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岔了氣。
“不行嗎?”林惜落有些喪氣的垂下了頭。
“咳,也不是不能把你的賣身契還你。只是……”
“只是什麼?你說出來,我一定做到。”賣身契被抓在別人手中,自己永遠也無法得到自由,連逃路成功了還要揹着一個逃奴的罪名,她可不願意自己的人生如此的淒涼。
“既然小寶他喚了我一聲爹,那麼你就喚我聲相公吧。”
“這?” 自己有虧嗎?林惜落眼珠子飛快的轉動着。
“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反正只是張賣身契而已,想必你也不會放在心上。”
不就是喚他聲相公嗎?爲了拿回自己的賣身契,她拼了。
她咬牙切齒地喚了聲:“相公——”接着急急的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嗯,娘子,喚相公什麼事?”花沐嵐看着她那隻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故作疑惑狀。
林惜落開始磨牙,居然給我裝蒜?“賣身契拿來!”
“賣身契?哦,我忘記給你說了,小寶他喚我爹那是終身制的,他都簽字畫壓過了的,所以他可以拿回賣身契,而且還得了一萬兩。但你卻是不一樣,你喚我相公嘛,按次給你費用太麻煩,就按天來算吧,一天一兩,一天至少喚滿二十次,要不倒扣一兩。只要你以這種方式賺夠了一萬兩,賣身契就還給你。”
林惜落的臉色越變越差,“你,你……”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終身制的,但那得是你嫁了我,要不我一點保障都沒有。”花沐嵐繼續好心的提議。
“你,你……”
“怎麼?不願意?”花沐嵐挑了挑眉,眼中卻是閃着灼灼的光,期待着魚兒上鉤。
一天一兩,一萬兩?自己得喚他多少年相公才賺得回呀?林惜落苦悶了。
“娘,你就應了吧,雖然可能花得時間長了些,但總有個盼頭不是嗎?”林小寶忍着笑,決定幫爹爹一把,讓孃親上爹爹的賊船。
“嗯,你是嫌這樣賺錢太慢?我再幫你想想沒的我能接收的賺錢之路。”花沐嵐挑着好看的眉望着她,又撫了撫自己的下巴,似真的在給她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