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東廂房的院門後,便瞧見院門處守衛着四個侍衛,讓柔詩的心裡更是疑惑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了。
雪晞伸着小手拉了拉媽咪的手說道,“媽咪,我們還進去看不看呢?”
“當然去咯。”柔詩想都不想的回答道,“我們肯定進去看看,說不定,一切的事情就全都明瞭了。”
“可是小姐……”青兒卻有些擔憂的說道,“剛剛蘭玫夫人也說了,這東廂房是禁地,等下要是讓王爺知道的話,那該怎麼辦呢?”
柔詩放心的淺笑着說道,“我纔不怕他知道呢,知道了更好,最好一氣之下將我給休了那就更好了。”
“小姐……”秀兒也同樣有些擔憂的說道,“不如我們還是不去了好不好?”
“不行。”柔詩這才轉過神來看着她們道,“青兒,秀兒,你們兩個先回房去,我跟雪晞去看看就行。”
“不行,小姐。”青兒立刻搖搖頭的說道,“我們怎麼可以丟下您和小小姐獨自去呢?青兒也跟在你們的身邊。”
秀兒也點點頭的說道,“沒錯,小姐,秀兒也要跟着你們。”
柔詩當然明白她們的意思,還是無奈的解釋道,“你們聽我的沒錯,先回房去,我跟雪晞去就好,要是被發現的話,我和雪晞都會輕功,還可以輕易的逃開,可是你們卻不行,所以,爲了你們的安危着想,你們就別跟着去了,如果還當我是小姐的話,現在就立刻回房去。”
“這……”青兒和秀兒這才面面相覷的猶豫了一下,看着小姐嚴肅堅定的神色,才點點頭的說道,“那好吧,小姐,我們先回房去了。”這纔有些擔憂的轉身離開了。
雪晞這才疑惑擡着小臉道,“媽咪,那我們要怎麼進去?翻牆?”
“NO,NO……”柔詩搖搖頭的說道,“我們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別搞得更做賊一樣。”
柔詩鎮定自若的拉着雪晞的小手往東廂房走去,纔剛走到門口,那四個侍衛立刻就出手阻攔了,冷淡道,“禁忌之地,休得進入。”
柔詩這才嫵媚的擡起了小臉,很是嬌弱的說道,“我只是好奇而已,王爺最疼我的了,你們要是不讓我進去的話,小心我讓王爺治你們的罪。”
那四個侍衛還是紋絲不動,一臉平靜冷漠的說道,“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內,夫人請回。”
柔詩巧眸微轉,拉着雪晞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不着痕跡的抓過了雪晞肩膀上面的雪狐,嬉笑的說道,“你們看看我養的狐狸,可愛不?”
四個侍衛立刻便被吸引了目光過來,疑惑的看着夫人手中的狐狸,一對上了雪狐的眼睛,他們四個立刻就動彈不得,柔詩還快一步的出手點住了他們的啞穴,讓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將雪狐放回了雪晞的肩膀道,“很好,這就搞定了。”
雪晞很是無奈的搖着頭說道,“媽咪,下次你不能夠這樣的抓雪狐了,知道嗎?”
“爲蝦米?”柔詩不解的低下頭來看着雪晞,用雪狐來點住別人的穴道,不是更快嗎?
雪晞這才伸着小手摸着雪狐被抓得有些微亂的毛髮道,“雪狐剛剛差點就咬你了,要不是我看着它,它肯定會咬媽咪你的,雪狐可是狐中之王,媽咪不可以隨便抓的,下次再抓,雪狐絕對會咬你的。”
“這麼拽?”柔詩這纔看着趴在雪晞肩膀上面睡覺的雪狐,後者只是懶懶的睜開眼眸投去了一抹凌厲之色便繼續的睡覺了。
額,柔詩的臉上頓時滑下了幾條黑線,還真的是想要咬人了,下次還是小心點好了。
柔詩這才拉着雪晞的手道,“好了,那我們進去吧,趁冷弦還沒有回來之前,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說完便拉着雪晞往裡面走了進去,四個侍衛僵硬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御書房內,一身龍袍,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威嚴帝王霸氣的冷焰,此刻正嚴肅的看着冷弦道,“弦王,近日京城內,四處都傳你與府中妾嬪之事,沸沸揚揚的,此事,你有何話好說?”
冷弦一臉淡然的直視着皇帝的神色道,“此事微臣自會處理妥當,皇上不必憂心。”
“是嗎?爲何朕聽聞你新迎娶的妾嬪與祥王與漓王都有染?”雖然早就知道冷弦娶的人便是柔詩,卻沒有想到,柔詩會將事情鬧得如此的沸沸揚揚,她到底想要幹嘛?
“這話,皇上不是該去問三弟與四弟嗎?還是皇上偏佔於他們?”冷弦冷笑的說道。
冷焰龍眉微蹙了起來,嚴肅的看着他好一會兒之後纔開口道,“二弟,難道,這個帝位,你當真要與朕搶?”
“搶?皇上這是說哪兒話呢?”冷弦輕笑着不卑不吭的說道,“如今連鎮國將軍的‘軍令牌’都在您的手上,微臣哪敢有篡位之心?”
冷焰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的詫異,他都知道了?語氣更加的冷淡幾分道,“既然沒有此心,朕也就放心多了。”
冷弦下一步,到底想要做什麼?此刻,皇帝也猜不透的他的心思了。
“若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微臣先行告退了。”冷弦淡淡的拱手說完,便轉身想要離開。
“等等。”冷焰嚴厲的出口喊道,“二弟,朕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但是,朕想要奉勸你一句,漓王和祥王對柔詩的愛乃是真誠實意,若你真念手足之情,就不該如此的對他們?”
“手足之情?”冷弦的嘴角上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轉過身來,一臉寒俊的看着皇帝道,“當初皇上與三弟又何曾念過手足之情?”
冷焰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黯淡,語氣頗有些無奈道,“當初之事,並非朕所願,到如今已過多年,爲何要一直如此的耿耿於懷?”
冷弦冰冷的反問之,“若死之人是太后,皇上能不耿耿於懷?”
“朕……”冷焰一時間便無言相對,弦王心中的怨恨,又豈是一朝一夕存於的?
“即便你不能忘懷,那瑢雪的事,又何嘗是祥王的錯?當初,錯手之人爲誰,你心知肚明。”
“不準提起她。”冷弦的眼裡頓時浮起了暴怒之色,語氣更加冰冷的說道,“任何人,都不得再次的提到雪兒。”
“冷弦,你該醒醒了。”冷焰站起身來,十分嚴厲的看着他道,“雪兒的死並不是三弟造成的,你卻一直將此錯怪罪在他的身上,就連迎娶柔詩,不也是你對付三弟的手段嗎?即便如此做,瑢雪也不會再回來了。”
“住口……”冷弦憤怒的大吼道。
“放肆。”冷焰也憤怒的拍着桌子道,“別忘了朕是皇帝,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冷焰的眼中充滿了暴怒之色,久久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這樣直直的與皇帝對視着,最後,輕輕的揚起了嘴角上的弧度,“雪兒是回不來了,顏柔詩也回不到冷祥的身邊去,不妨告訴皇上,今生,只要是冷祥喜歡的女子,本王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你……”冷焰很是憤怒的看着他言,“弦王也別忘了,希望顏柔詩的人不止祥王一人,漓同樣不會坐視不管。”
“呵呵……”冷弦還是冷冷的笑着道,“得不到,寧毀之,微臣告退。”
冷弦說完便冷漠的甩袖離去,絲毫不顧慮皇帝鐵青的臉色。
冷焰很是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才淡淡的開口道,“祥,漓,你們出來吧。”
冷祥和冷漓這才從內室中走了出來,臉色同樣憤怒嚴肅。
“若他敢動小詩一下,即便傾盡‘邪魔’之人,臣弟也在所不惜,皇兄自是知道小詩對臣弟的重要,希望皇兄不要加以阻攔。”冷漓湛藍色的眼眸裡覆滿了寒霜道。
當初,成立“邪魔”只爲了抱住皇兄的江山不被篡奪,如今,它爲的,還有小詩,不管二哥想要做什麼,都不能夠傷害小詩。
“沒錯。”冷祥清澈的眼眸中也覆滿了冷意道,“‘冰攝’也蓄勢待發等候着他,無論如何,他絕對傷不了柔兒。”
“你們……”看着他們的神色,冷焰的心中充滿了無奈,難道,當真會走到那樣的地步?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夠打開冷弦心中的仇恨?
皇帝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柔詩的身影,她是一個奇特的女子,如果是她,能否化解祥王與弦王之間的仇恨?她能否做到?
冷祥的拳頭緊緊的握着,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痛苦,雖然雪兒的死是自己間接造成的,冷祥有難辭其咎的責任,但是,柔兒與此事無關,無論如何,除非自己死了,否則絕對不允許冷絃動柔兒一絲一毫。
一離開御書房後,等待着的暗宇立刻上前,在王爺的耳邊悄聲的說道。
冷弦的眉頭立刻就緊皺了起來,平靜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憤怒之意,冷漠道,“快快回府。”
“是,王爺。”暗宇快步的跟在王爺的身邊速速的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