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詩拉着雪晞的手回到弦王府不遠處,便遠遠的看到秀兒哭紅了眼在哪裡走來走去的,十分着急的模樣。
雪晞伸着小手指着秀兒道,“媽咪,那不是秀兒姐姐嗎?她怎麼在那裡呢?”
“是秀兒沒錯。”看着秀兒的樣子,柔詩立刻就皺起了眉頭道,“走,跟媽咪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秀兒……”柔詩這才拉着雪晞的手走了過去。
“小姐,小小姐。”秀兒一看到她們,立刻就小跑了過來,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哭着說道,“小姐,你們總算回來了……”
“不哭不哭,怎麼了?”柔詩拿着繡帕給她擦眼淚道,“好端端的怎麼哭成這樣子了?發生什麼事情?”
秀兒這才哭得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姐,我與青兒姐姐因爲擔心小姐,在小姐和小小姐出門之後,我與青兒姐姐也悄悄的跟了出來,可誰知,在半路中,青兒,青兒姐姐被人給,抓走了。”
“什麼?”柔詩的臉色這纔多了幾分嚴厲的說道,“什麼人抓走了青兒?”
“他們說……”秀兒這才哽咽的停頓了一下繼續的說道,“他們說,若小姐想要青兒能夠平安的回來,就去丞相府裡找人,否則的話,他們,他們就會殺了青兒姐姐的。”
“丞相府?”柔詩的眉頭皺得十分的深,原本以爲再無任何的瓜葛,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不放過,真是可惡。
“小姐,現在要怎麼辦啊?青兒被他們給抓走了,不知道會不會怎麼樣。”秀兒記得再哭了起來。
雪晞可愛的小臉也難得認真的起來道,“媽咪,我們去救青兒姐姐吧,有媽咪跟雪晞在,還怕對付不了他們嗎?”
“嗯,走吧,去將青兒帶回來,秀兒,你可知丞相府在哪裡?”柔詩很是認真的說道。
“嗯,奴婢知道,小姐跟秀兒來。”秀兒急忙的點點頭爲小姐帶路。
來到了丞相府的門口,柔詩面紗下的容顏充滿了冷厲,再次回來,爲的,還是同一個目的,但是,這一次的心情卻不一樣了,敢動我的人,槿遙的爹又如何,這一次,我絕不輕饒。
柔詩渾身散發着冷意,徑直的往前走去,守在門口的家丁立刻就阻擋了她們,大聲的說道,“你們是誰?這裡是丞相府,豈容你們亂闖?”
柔詩冷漠的看着他們,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旁邊的雪晞已經更快一步的上前點住了他們的穴道,很是無辜的說道,“太吵的狗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女兒聰明,走吧。”柔詩這才拉着雪晞的手徑直的往裡面走去。
一直徑直的走着,遇到阻擋的人,皆被的柔詩和雪晞點住了穴道,一路通暢的來到了大廳之中,一走進去,柔詩便冷厲的開口道,“丞相真是好興致啊,劫了我的人,還能夠如此閒情逸致的喝茶啊。”
槿嚴嵩這才疑惑的擡起頭來,在看清蒙着面紗的柔詩,這才顯得有些意外的說道,“你是上次前來丞相府要人的女子?你怎會在此?”
“丞相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柔詩冷淡的諷刺道,“明人不做暗事,既然做了,就不要裝蒜,侮辱了蒜頭。”
“你……”槿嚴嵩立刻鐵青了臉站起身來道,“姑娘此話是何意?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從不做虧心之日,倒是姑娘,不僅闖入丞相府,還對本相出言不遜,若不說個明白,休怪本相不客氣了。”
柔詩頓時微蹙了一下眉頭,難道真的不是他做了?那便是金雪蘭了,那個不怕死的女人。
柔詩還是冷冷的開口道,“小女子也不拐彎了,有人聲稱是丞相府的人,劫走了我的愛婢青兒,柔詩這才登門來要人,若不想小女子鬧事的話,丞相便立刻將青兒還與小女子。”
“青兒?”槿嚴嵩很是狐疑的看着他,“本相記得,青兒明是讓你帶走了,怎還會在丞相府裡?”
“青兒確實是被我帶走了,可是今日,卻有丞相府的人將青兒給帶走了,逼我上門來要人,丞相可能告訴小女子這是爲何?”柔詩冷冷的看着他,心已無再痛的感覺了,槿遙,你是否已經對這個爹死心了?
“真有此事?”槿嚴嵩立刻嚴厲的說道。
“有沒有此事,丞相喚來夫人不就知道了?”如果真是她做的話,那就別怪我顏柔詩不手下留情了。
槿嚴嵩面如重棗嚴肅的開口說道,“來人啊。”
一個有一個下人跑了進來道,“老爺有何吩咐?”
“去讓夫人來大廳,速去。”槿嚴嵩十分嚴厲的說道。
“是,老爺。”
柔詩這次消了一點點的氣,好在並不是槿嚴嵩做的,若不然看在槿遙的面子上,要對他手下留情還真有點難。
槿嚴嵩也同樣的打量着柔詩,雖然臉面全都遮蓋在面紗之下,只露出清澈亮眸,卻還是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太像了,像級了盈兒年輕時的模樣。
停頓一會,槿嚴嵩才淡淡的開口道,“姑娘爲何連蒙面紗,何不拿下面紗示人?”
柔詩冷淡的看着他,“蒙面是小女子的習慣,拿不拿下,好像礙不到丞相的眼吧?”
“你……”槿嚴嵩立刻生氣的移開了視線,她不可能是盈兒,盈兒一直都溫柔動人,絕不可能說話如此的粗俗無禮。
“老爺……”一直低着頭的金雪蘭走了進來,還是低着頭的說道,“妾身不是說了不得見人嗎?老爺怎麼還讓妾身到大廳中來?”
看着她一直低垂着頭,柔詩這纔想起在她身上下了紅疹子迷粉的事情,難怪她無法擡頭賤人,不過,她自找的,奈我不何。
柔詩還是冷淡的開口道,“青兒在哪?”
金雪蘭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頓時激動的擡起頭來,顯得很是怨恨憤怒的等着柔詩,“是你,都是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害我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額……”柔詩頓時錯愕了一下,下一秒,只能夠轉過臉去,不行了,我快憋不住了。
雪晞直接就不憋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媽咪,她的臉……哈哈……不行,太好笑了,說是馬蜂窩又像豬頭,說是豬頭又像馬蜂窩,媽咪,我笑得肚子好痛啊,太好笑了……”
雪晞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第一次看的一個人的臉能夠腫得更豬頭沒啥兩樣,偏偏豬頭就算了,還摸摸擦擦不知道塗了什麼上去,這裡青那裡黑的,更可笑的是鼻子還是白色的,讓雪晞想要忍住不笑還真的就辦不到了。
柔詩被女兒笑得也好像要大笑起來,但是,爲了自己的冷厲威嚴,她只能夠強忍住,輕喝道,“雪晞,別笑了,正經事要緊。”
柔詩這才轉過臉來看着她道,“看夫人的臉,想必是去請大夫看過了吧?我已經告誡過你了,不得請大夫,最多也就是長十年的紅疹子,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只能說是夫人你自找的,怨得了我嗎?”
“若不是你在我的臉上下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迷粉,我的臉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金雪蘭的眼中被滿滿的怒火給包圍着。
柔詩不想與她繼續的浪費口舌,直接的點明說道,“一句話,青兒在哪兒?”
一直都沒有開口槿嚴嵩這也冷淡的開口道,“夫人,她說的可都是真的,青兒真是被你所抓回府?”
“老爺,我……”金雪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異樣,下一秒,卻顯得有些猙獰的說道,“都是她害的,老爺,她讓妾身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的,只有她才能治好妾身的臉,我不得已才如此做的。”
“這麼說來的話,真的是你做的?”槿嚴嵩一臉憤然道。
“事情已真相大白了,青兒此刻在哪裡?快點兒將她給交出來。”柔詩看着她嚴厲的說道。
“休想……”金雪蘭十分猙獰的笑着說道,“除非你治好我的臉,否則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青兒那個死丫頭。”
“你……”柔詩立刻很不客氣的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上前很不客氣的在金雪蘭的臉上揮了一巴掌說道,“青兒若是少了一根頭髮,我絕對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被揮了一巴掌的金雪蘭摔到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臉頰,“你敢打我?”
“打你還算是輕的。”柔詩已經很不客氣的說道,“丞相,人,我今天絕對會帶走的,若不想柔詩在丞相府裡鬧事的話,就儘快將青兒交出來。”
有些愣住了的槿嚴嵩這纔回過神來,看着柔詩冷厲漠然的眼神,就知她不是在開玩笑的,頓時嚴肅起臉來喊道,“管家……”
一箇中年男子立刻就跑了進來低下頭來道,“老爺有何吩咐?”
槿嚴嵩十分嚴肅的看着他道,“青兒是否被抓回府來了?”
“這……”那管家有些猶豫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夫人。
不用回答,槿嚴嵩也大概的猜到了,嚴厲的怒喝道,“快去將人給帶上來,若有怠慢,本相家法處置。”
“是,是,是,老爺,我這就去……”官家嚇得馬上下去了。
“老爺……”金雪蘭很是不滿的嬌嗔道。
“你啊你……”槿嚴嵩生氣的指着她,甩袖的回到椅子上去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