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殤月宮內,淩水殤嫵媚的臉龐上滿是冷厲。
黛月和另一橙衣女子一同的跪在地上,怯怯道,“月主恕罪,月主息怒。”
淩水殤冷厲的眼神掃視着她們,語氣很平淡的說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帶去了三十死士,二十下屬,還是未能夠將一小小的女子給抓回來,你們是如何辦事的,日容,你說,爲何失敗?”
被喚爲日容的橙衣女子立刻回答道,“月主恕罪,屬下差點就得手了,誰知道……”
“知道如何?任務失敗,你們還有臉面回來見本月?”淩水殤的語氣很是寒慄,嫵媚臉蛋充滿了怒意。
黛月還是低着頭開口道,“月主息怒,這一次之所以會失敗,皆因爲顏柔詩的身旁有着祥王與漓王兩位王爺鼎力相助,屬下這才無法將顏柔詩給活捉回來,若沒有兩位王爺在的話,屬下定能夠完成任務。”
“休得多言。”淩水殤生氣的拍桌道,“本月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這一次,若不能夠將顏柔詩給抓回來,你們便提頭來見本月。”
“是,屬下遵命,屬下告退。”黛月和日容齊聲的說完,便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等等……”
黛月和日容立刻回過身來低頭道,“月主還有何吩咐?”
淩水殤隨手一甩,將手上的東西給丟了出去,黛月快速的伸手接住,這纔看清是一個小瓷瓶,立刻低頭道,“請月主明示一二。”
淩水殤懶散的靠了下去,輕揚着笑容道,“讓塵星迴來幫你,此瓶中的東西交給塵星,她會知道怎麼做。”
“是,月主,屬下告退。”黛月說完便退了下去,留下了日容。
淩水殤微眯着眼睛看着她道,“日容,還有何事?”
日容秀麗的小臉顯得很是猶豫,低着頭道,“月主,屬下……屬下……”
猶豫許久,還是未能夠將話給說完整。
“怎麼?對本月還有說不出的話?”淩水殤掃過了一記冷厲的神色。
“屬下不敢。”日容立刻跪了下去,臉色有些慌亂道,“啓稟月主,是少主他……”
“少主?”淩水殤本來微眯着的眼睛立刻睜開來,嚴厲的說道,“御兒他怎麼了?”
“少主他……”
“我沒事……”日容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便響起了一個聲音,緊接着便有一個穿着得很尊貴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日容立刻低頭道,“屬下參見少主。”
被喚爲少主的小男孩輕輕的一揮手道,“你先下去。”
“是,少主,月主,屬下告退。”日容這才退了下去。
淩水殤本來冷厲的神色,此刻化爲溫柔,淺淺的笑起了愉悅的笑容道,“御兒,到孃親的身邊來。”
被喚爲御兒的小男孩,今年五歲,是淩水殤的兒子——凌御霆。
“嗯……”凌御霆點點頭來到了孃親的身邊坐了下來,拉着孃親的手說道,“遠遠便聽到了孃親冷厲的聲音,日月又如何惹怒孃親了?”
年僅五歲的凌御霆,淡然的神色仿若不是一個五歲孩童般,沒有絲毫的稚嫩,反而更顯得如大人般一樣。
淩水殤淺笑的摸着兒子帥氣的臉蛋道,“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一個任務未能夠完成,娘教訓了她們幾句罷了。”
“孃親說的任務可是將一名叫顏柔詩的女子給抓回來?”凌御霆擡着小臉疑惑的問道。
淩水殤的眼中閃過一愣,點點頭的說道,“是啊,御兒怎麼知道?”
“這……”凌御霆的小臉猶豫了一下,纔回答道,“孃親,日容執行任務的那一天,孩兒與她同去了。”
“什麼?”淩水殤的神色頓時凌厲了起來道,“御兒,孃親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你不得踏出月宮半步,爲何要瞞着孃親?日容擅作主張帶你出去的嗎?”
“孃親請不要怪罪日容。”凌御霆神色有些懇求的說道,“是孩兒以少主的身份要挾日容帶我出去的。”
“御兒,你要孃親怎麼說你?”淩水殤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拉着他的小手道,“孃親不讓你出月宮,都是爲了你好,以後,你不準再讓任何人帶你出去,否則孃親定然嚴懲不誤。”
凌御霆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黯淡,低着頭道,“孃親,爲何御兒不能夠出去呢?從御兒懂事開始,孃親就說了御兒不能夠出月宮,御兒爲何不能夠出去呢?”
“乖兒子,孃親這是爲了你好啊。”淩水殤輕聲的哄着兒子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武功給練好,等時機成熟了,孃親會讓帶你出去的,到時候,你就會明白孃親爲何會不讓你出月宮了,現在,必須好好的練功,知道嗎?”
“孩兒知道了,但孃親,時機成熟了是何時呢?”凌御霆有些奢望的擡起頭來道。
“這……”看着兒子那奢望的眼神,淩水殤的心裡有着些些的愧疚,這五年來,自己逼着他學了太多太多,同時也剝奪掉了他很多的東西。
淩水殤輕笑的摸着兒子的頭說道,“等御兒將劍法與鞭法都練成功了之後,孃親就帶你出月宮。”
“真的嗎?”凌御霆平淡的眼神中浮現出了一絲的欣喜,高興的說道,“孩兒的劍法與鞭法都練好了,孃親就會帶我出月宮嗎?”
“嗯,所以你要答應孃親,不可以再讓任何人偷偷的帶你出月宮了,知道嗎?孃親也會吩咐好日月星辰她們,下不爲例了。”整個月宮裡面,能夠讓淩水殤放下一切的冷漠真心待之,溫柔以對的便只有兒子一個人了,在她的生命裡面,最重要的永遠只有兩個男人,唯一一個,便是兒子了。
“嗯,孩兒答應孃親。”凌御霆用力的點點頭說道,“如今劍法御兒還在繼續的努力,師傅說了,差最後三層劍法,御兒的劍法就能夠練得很厲害;而鞭法孩兒也練得很熟練了,再過不久,一定能夠讓孃親滿意的。”我要努力,一定要快速的將鞭法與劍法都練好,讓孃親帶自己出月宮。
“嗯,這纔是孃親的乖兒子。”淩水殤滿意的摟着兒子的肩膀,將他摟進自己的懷裡。
豈料,凌御霆卻有些疼痛的輕呼出聲,那一鞭留下來的傷痕,並沒有完全的好,此刻碰到,還是會有些疼痛。
淩水殤聽到了兒子輕呼的聲音,頓時有些關切的問道,“御兒,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
“沒有。”凌御霆淺笑的搖搖頭說道,“沒有受傷,可能是最近練劍法的時候練得有些過力了,手臂有些泛酸了,並不大礙,孃親無需擔憂。”
“那孃親幫你揉下吧?”淩水殤說完便想要伸出手去幫兒子揉揉。
凌御霆立刻站起身來道,“不用了,孃親,一點點小小的酸,孩兒還是不痛不癢的,沒事。”
“御兒……”淩水殤輕笑的搖搖頭,這才發現兒子手上今日並沒有拿什麼東西,疑惑的看着他問道,“御兒,你的鞭子呢?不是一向都不離身的嗎?”
“鞭子?”凌御霆愣了一下,腦袋裡閃過了那個小女孩的身影,鞭子,最後被她給奪走了,沒有想到,她的武功居然在自己之上,怎麼看,都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女童,爲何她的武功會那麼的厲害?
見兒子愣愣的並沒有回答,淩水殤更加有些狐疑的看着他道,“御兒,怎麼了?爲何發呆呢?”
凌御霆這纔回過神來,小臉淺笑的搖搖頭道,“沒什麼,孃親,今日師傅教的是劍法,所以孩兒並沒有將鞭子帶在身上,放在房間裡面了。”
“哦,御兒累了嗎?累了就回房間去休息一下,今日便練到這裡便可。”淩水殤慈愛的看着兒子道。
“嗯,孃親,御兒回去了。”凌御霆點點頭後便擺着小腿轉身的走了出去。
靜靜的看着兒子轉身離開的背影,淩水殤溫柔的神色漸漸的凌厲了起來,寒冰的開口道,“來人啊。”
立刻走進來兩個女子跪下道,“月主有何吩咐?”
“讓日容速速來見本月。”淩水殤冷漠的說道,御兒的神色,明顯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是,月主……”那兩個女子立刻轉身下去通傳。
不一會兒,日容便再次的回來,跪下道,“日容參見月主。”
“日容,少主,到底發生何事了?”淩水殤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說道。
“這……”日容有些猶豫的輕咬着自己的下脣,不知道該做如何回答。
“說……”
“是,月主。”日容這才硬着頭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說了一邊。
“混帳東西。”聽完之後的淩水殤憤然的用力伸手一揮,原本跪在地上的日容被一股巨大的內力給震飛了,後退了好一段距離,摔在牆上滑落在地,連嘴角都溢出血來,“月主……饒命。”
“爲何沒有好好的保護少主,私自帶他出去還讓他受了傷。”
“月主饒命……月主饒命啊。”日容有些恐慌的求饒道,這一掌,讓她受的傷並不小。
“是誰傷害了本月的御兒?”此刻的淩水殤,憤怒得如同罌慄般的妖豔又帶滿了毒。
日容躺在地上有些斷斷續續的說道,“顏柔詩、的女兒、顏雪晞。”
“顏柔詩……顏雪晞……”淩水殤的眼眸裡閃過了憤怒的狠色,本月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絕對,傷我兒者,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