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漓抱着柔詩速速的回到了山莊,輕柔的將柔詩放到牀上去後,這才轉身朝已經哭紅了雙眼的青兒和秀兒開口說道,“快去打一盆乾淨的熱水,拿一套乾淨的衣服來。”
青兒和秀兒這纔回過神來,擦了擦眼淚,點點頭的轉身去辦。
大夫也速速的趕來了,看到還是上次受傷的姑娘,這一次卻傷得更重了,頓時有些吃驚的說道,“好端端的怎麼又傷得如此的重了?”
冷祥很是着急,語氣稍稍不悅的說道,“快點兒替她診治啊。”
“好好好,老夫這就爲她處理傷口。”大夫這才放下藥箱,開始處理着柔詩額頭上與手臂上的傷口。
頭上的傷口雖然處理好了,可手臂上的傷口若要包紮,還需將衣服給脫下來,這纔回過身來道,“所幸都是皮外傷,並不很嚴重,可這手臂上的傷口倒刺得有些深了,藥我已經上了,讓丫鬟將她的衣服除下,將紗布給纏上去便可,我這就去開藥方,跟我去拿藥吧。”
“嗯。”冷漓點點頭道,“魅影,跟大夫一起去。”
“是,主子。”魅影點點頭後這才朝大夫道,“大夫請吧。”
大夫一走出去之後,青兒連忙焦急的說道,“兩位王爺,你們先出去吧,讓奴婢跟秀兒給娘娘處理傷口就好,您們在這裡……”
冷祥立刻就明白青兒的意思,點點頭的說道,“那好吧,柔兒便交給你們照顧,雪晞,你也出來一下。”
“我不出去。”雪晞嘟着小嘴不滿的說道,“媽咪還沒有醒過來,我要留在這裡陪着媽咪。”
冷祥耐着性子哄着雪晞說道,“雪晞乖,祥爹爹有事情想要問你,先出來,讓她們給媽咪處理一下傷口。”
“這……”雪晞猶豫的看了媽咪一下,這才嘟着可愛的小臉點點的說道,“那好吧。”這才伸手去牽着冷祥的手,與冷漓一同走了出去。
青兒立刻走過去將門給關了上去道,“秀兒,動作輕點,將小姐身上的衣服給脫掉,儘量不要碰到傷口。”
“好的。”秀兒點點頭,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小姐給的扶了起來。
在將柔詩的衣服給脫掉了之後,立刻便看到了小姐身上多了不少的淤青,原本那些疤痕已經剩下淡淡的痕跡了,如此一來,舊傷還沒有好,新傷又來了。
秀兒立刻就忍不住的紅了眼眶道,“哪個人如此的可惡,小姐身上的淤青怎麼會這麼的多,手臂上有上,連額間都有傷,青兒姐姐,爲什麼小姐的磨難就這麼的多呢?”
青兒也有些溼潤了眼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我們快給小姐包紮傷口,將衣服給穿上,要不然着涼了。”
“嗯……”秀兒這才擦了擦眼淚,開始處理着傷口。
冷祥拉着雪晞的小手來到亭中坐了下來之後,這才淡淡的開口道,“雪晞,告訴我,爲什麼媽咪會受這麼重的傷?你與柔兒都有武功,拾琴婉不是沒有武功嗎?”
這一點,冷祥百思不得其解,若真是拾琴婉做的,她的武功又怎麼來的?
雪晞這才認真着小臉回答道,“祥爹爹,那個壞女人將歐陽婷懸掛在半空中了,底下又是好多好多的蛇,要是她手上的繩索一鬆,那個歐陽婷就必死無疑了,本來媽咪可以不救她的,可是不知道媽咪就是要救她。”
雪晞現在想着還是很生氣,等媽咪醒過來了,還是要好好的說她一回。
冷漓寒俊的神色從回來之後就沒有鬆弛過一下,語氣很是冰冷的說道,“雪晞,那你媽咪是如何受傷的?”
雪晞繼續的說道,“那個壞女人丟給了媽咪一個小刀,讓媽咪自己在身上插上一刀,要不然的話,她便鬆開手上的繩索,嚇得歐陽婷一直大叫着,媽咪不得已纔拿着小刀在自己的手臂插上一刀。”
“小詩真是胡鬧。”冷漓稍稍有些生氣的捶了一下柱子,神色很是不悅。
“沒錯。”雪晞還是憤憤不平的點點頭說道,“我一直勸媽咪不要,媽咪還是趁我不備的時候把小刀插在自己的身上。”
冷祥的眉頭緊蹙着,片刻之後才繼續的說道,“那額頭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雪晞繼續的說道,“後來我和媽咪趁那個壞女人一時慌神之際,我跟媽咪一同衝上去,媽咪奪走了她手上的繩子,而我則負責對付她,我明明用了十成的內力踢在了她的肚子上面,本來我還想着她應該起不來了,所以這纔有所疏忽;媽咪是手臂已經受傷了,拉着繩子並不能夠撐太久,所以媽咪讓我使用輕功上去解開綁着歐陽婷的繩索;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壞女人還是硬撐着站起身來了,雖然她使不上力氣,就撿起地上石頭一個勁的丟到媽咪的身上去,媽咪額間上的傷就是被石頭給砸出來的。”
“石頭?”冷祥的眉頭皺得更加的深了,“那柔兒的身上便還有其他的傷?”
“嗯,應該是有,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媽咪怎麼樣。”雪晞說完快速的站起小小的身子,往房間走去。
莫玄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低頭道,“屬下參見兩位王爺。”
“嗯。”冷祥寒淡的點點頭道,“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是的。”莫玄點頭恭敬的回答道,“屬下已經處理好了,找個地方將廢后給安葬了起來。”
“嗯,起來吧。”冷祥點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的情感。
“我已派魅影飛鴿傳書將此事告知皇兄了。”冷漓嚴厲的開口道,“三哥,此事,能瞞着靜兒,便瞞着靜兒。”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靜兒還小,若是知道的話,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打擊,暫且不說也罷。”
“嗯,還有……”冷漓停頓了一下之後才道,“歐陽軒這邊,你看要如何的處理?”
冷祥清澈的眼眸深邃得有些漠然道,“不能夠讓他與柔兒再見面了,柔兒此刻的傷不宜上路,看來,還需要再休息幾日才能夠上路了。”
“嗯,的確如此……”冷漓點點頭後便站起身來道,“去看看小詩吧。”
冷祥這才站起身來與冷漓一同的往柔詩的房間走去。
“稟告寒主,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子。”影寒宮內,宮雲此刻正跪在地上稟告近段時間的事情。
栩寒銀面下的冰眸顯得很平靜,卻不悅的低咒了一聲,“這個白癡女人。”
站在一旁的宮月和宮風都有些一愣,還是低着頭不敢吱聲,寒主未曾罵人,平時裡,寒主若是發怒,那人必死無疑,今日裡,寒主這是?
宮雲還是跪在地上低着頭道,“寒主,下一步,該如何做?”
栩寒並沒有回答,反而安靜了許久纔開口道,“她傷勢如何?”
“現已無大礙,皆是皮外傷。”
“回去繼續的盯着,還有,下次她若有危險,你可出手相救,但是,不能夠暴露自己的身份。”栩寒冷淡的言道。
“是,屬下明白,屬下告退。”宮雲道完之後,便站起身來離開了大殿。
“月……”
宮月立刻走出來跪下道,“屬下在,寒主有何吩咐?”
“殤月宮那邊有何情況?”栩寒背過身去冷言道。
“稟告寒主,日成功的易容混進了‘殤月宮’裡,此刻正暗中的查訪着。”
“淩水殤近日有何舉動?”
“並未有何舉動,只不過……”宮月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過什麼?”
宮月猶豫幾分纔開口道,“稟告寒主,日昨天傳信回來,說是在‘殤月宮’裡瞧見了一五歲的小男孩。”
“五歲小男孩?”栩寒回過神來,冰眸裡有了絲絲的詫異道。
“是的,寒主,這小男孩在‘殤月宮’裡被人喚爲少主,看來地位並不小。”
“少主?”栩寒的眼裡露出寒厲之色道,“讓日深入調查此男孩的來歷,本宮要知道他的一切消息。”
“是,寒主,屬下這就去通知日。”宮月點點頭後立刻便站起身來轉身的出去。
栩寒還是一臉的寒意,深邃的冰眸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麼。
“風,你覺得此男孩會是什麼來歷?”
站在一旁的宮風立刻上前微低頭道,“屬下猜想,既然被喚爲少主,此男孩有可能,會是淩水殤月主的兒子。”
“嗯,接着說……”
“月主近年來雖然很少露面,卻也未曾聽說過與任何男子交好,倘若這孩子真是其子的話,現已五歲,有可能是……”宮風接着不敢繼續的說下去了。
栩寒也知道他接下去想要說什麼,冷淡的說道,“不可能。”
“屬下越矩了。”宮風立刻跪了下去道,“這只是屬下一時的猜測,請寒主恕罪。”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待宮風再次的擡起頭來的時候,原本站在上面的寒主已經消失不見了,他這才站起身來鬆了一口氣,若是不是,寒主爲何生氣了?
這一刻,宮風的心中很是懷疑,若說雪晞有可能會是寒主的女兒,那殤月宮少主的來歷,又是的怎麼一回事?五年前在寒主的身上到底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日月風雲跟隨在寒主的身邊多年,竟然一丁點兒都不知道,是寒主太深藏不露了,還是這其中,真的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