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將軍府陪了紫靈好一會兒之後,冷翼祥便將傀鷹留下,保護着紫靈的安全,自己獨身的離開了。
一離開將軍府,立刻有一個男子來到冷翼祥的面前單跪下道,“公子,據屬下查探,小姐最後見的人是墨憶詩,瑞王府的雲詩郡主,之後便失蹤了,無法查出下落。”
“墨憶詩?”冷翼祥的腦海中立刻閃過了上次的紅衣女子,她喊的是孃親的名字,莫不成,錯將姐當做孃親抓走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有何事,我會喚你出來。”冷翼祥冷淡的點頭道。
“是,屬下告退。”那男子速速的站起身來轉身的離開。
這一次,冷翼祥動用的是漓爹爹“邪宮”的人,從小,寒爹爹便將代表寒宮寒主信物“冰寒珠”給了姐姐;而漓爹爹,便將“冰攝”與“邪宮”的暗令交於自己,因此,冷翼祥可以隨意的調喚“邪宮”與“冰攝”的人,成爲他們的主子。
冷翼祥眉頭微蹙了一下,看來,得去瑞王府走一趟了。
轉身,冷翼祥快速的使用輕功前往瑞王府,不經過通傳,他便直接閃身來到大廳中,正坐在椅子上的墨逸瑞的冷厲擡頭,直視他時,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冷漓?”
“我非我爹,我乃冷翼祥。”冷翼祥絲毫不膽怯他冷厲的眼神,淡然的對視着言道。
“冷翼祥?”懷念之意?若是懷念,你是否還在怨恨於我?
墨逸瑞的眼中閃過了一道不易察覺的黯淡,神色還是冷淡道,“貿然闖進瑞王府,就不怕本王視你爲刺客,將你拿下?”
冷翼祥將手負於背後,冷淡的言道,“若怕如此,我便不會單獨前往;既然前來,又何懼什麼?”
“很好,有膽識。”墨逸瑞嘴角輕揚的點點頭,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他亦然如當初那般俊美,也越發成熟穩重,氣勢,也比以前更加寒厲攝人。
但是,冷翼祥卻絲毫不懼怕他的冷厲,直直的對視上他的眼眸道,“我姐在哪裡?”
“你姐?”墨逸瑞冷淡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疑惑之意道,“若本王沒猜錯的話,你姐所指的應該是雪晞吧?”
“正是。”冷翼祥輕點頭道,“你與我孃親當年發生何事我並不知情,但是與雪晞不相干,你若對她下手,就休怪我不客氣,她此刻在何處?”
墨逸瑞的眉頭微蹙了起來,語氣更爲冷淡道,“你此話何意?雪晞身在何處,與本王有何關係?”
“墨憶詩在何處?”冷翼祥冷淡的直接點明道。
墨逸瑞的眉頭皺得更加的深了,“與小女有何關係?”
“前日,我姐便是見了墨憶詩之後便失蹤,至今已兩日,我派出去的人皆找不到她的下落,如此說來,王爺認爲與郡主是否有關係?”
墨逸瑞還是顯得有些懷疑,冷淡道,“詩兒與雪晞之間並不相識,她怎可能與她相見?”
“在下也想要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倒不如讓郡主出來,一切,自然會揭曉,不是嗎?”冷翼祥挑眉冰言道。
墨逸瑞緘默而不語,片刻之後才冷淡的開口道,“來人,請郡主過來。”
“是,王爺。”侍在一旁的下人立刻轉身出去請郡主了。
墨逸瑞還是冷淡的對視着冷翼祥的瞳孔,“你與冷漓,當真相像。”
“親生父子,自是相像。”冷翼祥淡然回到,看着墨逸瑞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好奇,只從姐的口中大概了了解了一點,卻不知道,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叫媽咪永生不想要再見到他?
若是憎恨,談論及他,孃親的眼中便不會露出憂傷的神色;若是眷念,提及於他,怎會決意永世不再相見?這其中的複雜,除了他們,便只是姐知道而已。
“阿瑪,你找我何事?”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緊接着,便瞧見墨憶詩一身紅衣的踏了進來,徑直的來到了阿瑪面前。
墨逸瑞擡起頭來,適才冷淡的眼眸頓時軟化了不少,指着冷翼祥道,“你可認識他?”
墨憶詩疑惑的回過頭去,看着冷翼祥,如此俊逸的男子,倒是少見,讓墨憶詩的眼神閃過一抹驚豔之色,卻搖搖頭道,“我並不認識他啊?這位公子是?”
墨逸瑞擡起頭來冷厲的看着他道,“詩兒並不認識你,還有何話說?”
冷翼祥直接的忽視他將視線轉到了墨憶詩的身上道,“雪晞……不,該說顏柔詩,被你帶到何處去了?”
“什麼?”墨憶詩的臉色頓時有些蒼白,步履踉蹌了一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
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墨逸瑞的心還說爲之而震了一下,臉色更爲冷淡道,“與她何干?詩兒與顏……她,並不認識。”
“認不認識,該是郡主說了算吧?前日湖畔亭中,她前去見你之後,便失蹤了,郡主可否與在下解釋着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冷翼祥寒厲的逼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墨憶詩慌亂得退了一步,轉過身來看着阿瑪說道,“阿瑪,你不要聽他胡說,我並不認識顏柔詩,爲何要去見她?”
墨逸瑞輕拍着憶詩的手道,“你是阿瑪帶大的,阿瑪自是信你;冷翼祥,信口雌黃之話,你若強加在詩兒身上,休怪本王將你趕出王府。”
冷翼祥的嘴角輕揚起來道,“郡主可能還不知道,你所知道的顏柔詩,你所見到的,其實只是她的女兒,顏雪晞。”
“什麼,她不是?”墨憶詩頓時詫異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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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直接的道明瞭一些,冷翼祥的嘴角揚得更加深了,“王爺現在還相信郡主沒有見過雪晞嗎?”
“詩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墨逸瑞的語氣有些嚴肅的看着憶詩言道。
“阿瑪,我……”墨憶詩慌亂得不知所措,眼眶都微紅起來,看着阿瑪質疑的眼神,急忙的搖着頭道,“阿瑪,詩兒沒有帶走她,詩兒沒有。”
“你去見過她了?”墨逸瑞還是皺着眉頭問道。
“是,我是讓她前去湖畔相見。”墨憶詩紅着眼眶言道,“但是我只是有話與她說,說完之後我便離開了,我並不知道她到底去何處了?阿瑪,我與她並不相識,我爲何要綁架於她?”
“真不是你所爲?”冷翼祥的眉頭也微蹙了幾分,難道事有蹊蹺嗎?
“不是……”墨憶詩轉過身來大聲道,“我堂堂郡主,絕不做如此齷齪之事,你休得錯嫁我身上。”
“若不是你所爲,爲何要叫她到湖畔邊?又爲何在你離開之後,她便失蹤了?”冷翼祥冷淡的步步逼問道。
“我……”墨憶詩無言以對,步步爲退,小臉更是慌亂之色,“我真是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我的話說完,便已經離開了,她如何失蹤,與我沒有一絲關係;本郡主能夠以郡主的名義起誓,你休得繼續污衊於我。”
墨憶詩倔強又明亮的眼眸讓人無法忽視她的話,或許,真的不是她所爲,那姐又到底哪裡去?世上能輕易抓住姐的到底還有誰?難道是?
冷翼祥的眉頭突然微蹙了一下,冷冷道,“既然你能以郡主的名義起誓,那在下也不得不相信;還有一句話,告誡郡主也好,奉勸王爺也罷;顏柔詩,我的孃親,早在十年前,便與你們沒有絲毫的關係,你們若不干擾,她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告辭。”
“等等……”墨逸瑞喊道,站起身來,臉上多了一絲的猶豫道,“她……這些年來,過得還好嗎?”
“不勞王爺掛心,孃親與兩位爹爹恩愛慕比,若沒有人打擾,一直都會很好。”淡然的說完,冷翼祥頭也不回的離開。
墨憶詩的心,在阿瑪問出那一句話的時候,如同出現了裂痕一般,眼中打轉着淚水,明明倔強得不想要滑落,可就是控制不了。
“詩兒……”墨逸瑞嚴肅的微皺着眉頭擡起頭來,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看見詩兒漂亮小臉上滑下的淚水,心,驟然的抽痛了一下。
“爲什麼?”墨憶詩低着頭,好似低喃,又好似在詢問。
“詩兒,你想問什麼?”墨逸瑞不明白,也不懂。
“阿瑪,你想罵我嗎?你想教訓我嗎?”墨憶詩還是低着頭說道。
“告訴我。”墨逸瑞強逼自己的語冷淡起來言道,“爲何要去找雪晞?你如何認識……顏柔詩的?”
“阿瑪是笨蛋,笨蛋……”
低着頭,就是不願眼淚被人瞧見,卻不知道,越是垂頭,眼淚越忍不住;是否驕傲的擡頭,才能讓自己不懦弱?
“詩兒,休得胡鬧。”墨逸瑞的語氣多了一絲的輕喝道,“告訴阿瑪,你爲什麼要去找雪晞?你找她到底爲了什麼?”
“爲了阿瑪你所不知道的。”墨憶詩大聲的擡起頭來吼道,“十多年來,你爲什麼就是不能忘記她;爲什麼就是不明白?阿瑪是笨蛋,大大的笨蛋,詩兒最討厭阿瑪了……”
哭着轉身逃離,越是留下,心,就越痛了,禁忌之戀,忍得痛苦,傷得也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