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活該,讓你上趕子去討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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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英訕訕地回到自己的家裡。
他一回到家裡,飯也顧不的吃,就去了東廂房奉氏的房裡。
一進門,在炕上正念經的奉氏擡眼看到他這樣,道:你這是沒有接到人?
張之英臉色不好的地說道:沒有。
是怎麼回事?按道理不可能接不到人?奉氏放下手中的佛珠,挑了挑她那乾枯的眉,對張之英說道。
那一張皺皺巴巴的臉上,因着這會兒挑眉頭,顯得極爲搞笑。
原本計劃進行的很是順利,但是半路來了一個丘子期。孩兒不敢強搶,便回來了。張之英鬱悶說道。按照計劃,很快就到接到人的。但是半路來了一個丘子期,使的他無功而返。
若是用現在的話來說,這是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丘子期?奉氏問道。
是的,那是丘國公府的嫡次子。那人跟於家關係好,孩兒這一次接不到人全是因爲他。上一次去於府,也是因爲他,進不了門。張之英說道。他看了一下奉氏,看奉氏臉上是否有生氣的神情。
按說他這一次沒有接到人,奉氏應該很生氣纔對,怎麼現在那麼久了,一點生氣的跡象也沒有,而且,也沒有對他大罵,他都做好了奉氏大罵他時他的措辭。
哦,丘子期跟那個於府是什麼關係?以前沒有聽說這個丘子期跟於家有來往呀。要是這個丘子期六年前跟於家有往來。那一年於家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境地。奉氏說道。
這個鄉下的老太太,雖是不懂朝中的事情,但是若是六年前,於府跟丘子期有往來。於家就不至於落的被外放到嶺南的境地。
於家當時被貶,只是沒有沒有那麼大的勢力。
這個丘子期,是丘國公府的嫡次子,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丘子期的姨母還是肅王妃。要是當年於家跟丘家有來往,於家就不會那麼慘。
只是,現在這個丘子期是怎麼冒出來的?
還不是安然?是安然救了小王子,小王子是他的表弟,所以於府就跟丘子期有往來了。張之英恨恨地說道。要是安然這會兒跟他回張家,這會跟丘家有往來就是他們張家。也不會是於家了。
他也不至於今天早上被那個丘子期說的啞口無言。
都是那個該死的於瑞秋。怎麼把他兒子教成這樣?
居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也不叫。
真是大不孝!
張之英憤恨。
想不到一個三品官員的嫡次女,居然這的品性。
他深切地懷疑他當初在跟於瑞秋成親的四年裡沒有認清於瑞秋的品性,被她那些個溫柔的假面孔欺騙了。
現在想想。真是噁心。
這個功勞原本就是我們家的。那個於家也太不要臉了。你見着了安然沒有?他怎麼說?奉氏也大怒。這個跟丘府搭上的功勞本來就是他們張家的,現在被那個於家那麼不要臉孔地奪去!都是那個賤人的錯,肯定是那個賤人教的安然不認自己的至親的人。
她就說嘛,當初不待見她是正確的。
見着了。但是安然被那個賤婦教的六親不認了。那個孩子現在見到我,直接叫我張大人,也不叫我爹了,真是大不孝!張家出了這麼一個敗類,真是大不孝呀。張之英說道。
就是知道那個於氏不是一個好的。當初我們都是瞎了眼,居然爲你求娶那個於氏。奉氏說道。當初她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爲自己兒子求娶那個賤婦。當初那麼多好女子。那麼多名門的女子,任他兒子挑選,她怎麼瞎了眼,他兒子也是,挑了於瑞秋那個賤人。
她一點也沒有想到。
當初那個張之英當中舉,一個寒門之弟,在京城裡一點勢力和作爲也沒有。
那些個名門女子,怎麼會看的上他?
也只有於宗海這麼一個愛女之人,纔會爲了他家女兒,找了一個勢力單薄,而且長輩只有一個母親的人做她女婿。
然後傾力幫助張之英,才使得張之英做到現在這個位置。
要不然,按張之英的人品,和毫無根基,怎麼會使着於瑞秋這一位一個三品官員的嫡次女下嫁。
那個奉氏也是一個看不清楚情況的。
原以爲現在她們擁有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家兒子呢。
奉氏那個灰白眼珠子轉了轉,不待張之英開口,便又道:既然於府不放人,你怎麼去衙門裡?
那個賤婦說道,安然已然入了她的戶裡,就算我去了衙門裡,也討不到便宜。當初爲了不讓安然佔了我的嫡長子的位置,以方便求娶梁氏,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張之英懊惱地說道。
豈止是錯誤?
這簡直就是他這一輩子做過的第二件最大的錯事。
第一件自然是娶了於瑞秋了!
要是他當初把安然的名字記在了自己的張家的族譜上,現在,就算於瑞秋那麼再使勁,安然也算是他們張家的人,現在沒有記在那個族譜上,安然跟他們張家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張之英越想越惱,越想越覺得娶了於瑞秋和那個梁氏都是一個錯誤。
那個梁氏也不是一個好的。
當初就是看着她是樑正芳的嫡次女,想着娶了她,官位就能上一級。
誰曾想,娶了她,官位不僅沒有上一級就算了,就連一個兒子也沒有給他生下,還成天把家裡鬧的不安寧。
真不是一個好的。
奉氏聽到這話,就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想不到這個於氏那麼厲害,居然把安然入了他的戶。
她是早就知道有今天這一事,所以才這麼做的吧。
肯定是的!
那於氏那麼精明,肯定會想到這一天的。
她心裡大恨!
一時間,房子裡安靜的可怕。
到最後,還是奉氏打破了這一席的安靜。
你回去吧,今天也辛苦了。關於如果接安然回來,我們改天再商議。安然是我們張家的兒子,斷然不會讓他在於家生活,也不會讓他跟着於瑞秋一起出嫁。奉氏緩進氣來,對黑臉的張之英說道。
張之英道是,便出去了。
出了奉氏的房裡後,他並沒有走到正房裡。
此時,他不想看到那個梁氏。
今天是休沐,按說他應該陪在梁氏旁邊,但是今天他沒有這麼做,這會過去了,那個梁氏肯定鬧騰不休。
今天累了一天,他可不想再面對面那個梁氏的怒火了。
他直直地往書房裡走去。
想到那書房裡的那個撿書的丫鬟前些日子對他勾引地一笑,他就無聲就笑了起來了。
按說平常他是不會理會這個想爬上他牀上的下人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
他不想再去看那些妾,只想找一個新鮮的人發一發自己的怒氣。
梁氏並不像張之英想的那樣鬧騰不休。
而是半躺在炕上,聽着那個青蓮打聽來的消息。
你是說,那個安然不願意跟相公回來?梁氏摸着她的肚子說道。
自從上一次差點滑了胎之後,她就在炕上休養了。
現在也不能下炕,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去打探消息來。
嗯,那個張千是這樣子說的。奴婢給了他一些銀兩,他就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全和奴婢說了。青蓮恭敬地對梁氏說道。
真是所料不差。我就說嘛,那個賤種是由着那個賤人養大了,怎麼會可能跟着相公回來?相公也不想一想,怎麼可能拆散人家母子倆?!梁氏聽到青蓮這麼一說,滿意地點了點頭。
果然不出她所料。
那個安然是不跟他相公回來的。
他相公說是接,但是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回來了。
若是人家不願意回來,就是賞他一個張府的嫡長子,人家也不願意。
是的。那個安然直接叫老爺張大人。青蓮說道。
梁氏大笑,笑的差點緩不過氣來。
張之英,叫你去接人,現在丟臉了吧!而且還丟了那麼大的臉,人家連面子也不願意給你!
青蓮看到梁氏這樣,擔心地道:夫人,快些請止住笑,您肚子裡還有小少爺呢。
梁氏這才慢慢地止住笑。
上一次大夫就囑咐她說了,不可大笑,不可大哭,現在這樣,可不好。
後面來了一個丘子期?梁氏又問道。
是的。
丘國公府的嫡次子?
聽圍觀的人說,是的。那個丘子期的馬車上也繡着一個丘字。
這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呀。梁氏發出這樣長嘆。她還是忍不住想笑。張之英今天肯定吃憋了,要不然,早就來她這裡炫耀了。
現在不來,他心裡肯定極不好。
活該,讓你看到那麼一點小利就湊過去。
她肚子裡這個纔是張家的嫡長子。
那個賤種怎麼可能是?
讓你眼巴巴地湊過去。
受挫了吧。
同時,她心裡也有一些得意。
這樣一樣,張之英接不回安然,攀不上那個肅王府,還不是得靠着她們樑家。
看到以後,她怎麼對付張之英!
哼,怎麼對付那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