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讀者國慶快樂!假期快樂!
火勢越猛,漫天的火光把整個天空都照亮了。.
於瑞秋耳朵充斥着火燒東西的“噼裡啪啦”聲,眼中除了越來越旺的火光外,再也感受不到其它的。
自己穿越來辛苦佈置的家毀了!
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歸屬毀了!
自穿越以來,發現自己是文中一小反派的媽,一個孤苦無依的棄婦,無助、恐懼、離家的悲傷,彷彿都在這一刻爆發。
於瑞秋絕望在跪在地上,雙手掩着臉,嗚嗚直哭!
那種自己辛苦建立,辛苦佈置的家一朝遭人毀了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表示。
忽然,一雙小手緊抱自己,小小的身軀站的板直。
於瑞秋拿開臉上的手,反抱着安然的小身子,眼淚依舊不停地往下掉。
於安然用小手拍了拍於瑞秋的背後,安慰着於安然,哽咽道:“孃親,不哭,不哭,房子沒有了,我們再建就是了。孃親,不哭,你哭,孩兒也要跟着哭了。”
剛說完安慰的話,於安然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熱熱的眼淚流到了於瑞秋的脖子上,於瑞秋微涼的皮膚就要被這眼淚燙傷了。
於瑞秋被安然的眼淚給熱“醒”了。
是了,房子沒有了,但是自己的兒子還在呢!
房子跟兒子相比,當然是兒子重要的多。
要不是自己兒子的眼淚提醒,於瑞秋差點就沉浸在悲傷中。
雖然,這房子雖然承載了自穿越以來的快樂的記憶,但是卻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兒子。
準確地說是這具身體的兒子!
於安然是這個世界自己爲重要的所在。
自己卻爲了一所房子差點陷入絕望中不能自拔。
兒子是最重要的!
幸好,幸好自已及時醒過來。
“乖,兒子乖,不哭了。我們不哭了。安然說的對,房子沒有了,我們再建就是了。”於瑞秋抱起於安然,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背部,輕聲地哄了哄他,再小心翼翼地用手擦拭着他的小臉蛋,把他的眼淚擦乾。
因剛纔搶着滅火,於瑞秋的雙手沾滿了黑灰,此時往於安然白嫩的,帶着淚水的臉一擦,頓時,一道道黑痕就出來了。
漫天的火光中,映得於安然的小黑貓臉分外搞笑。
好像所有的悲傷、絕望、恐懼都被這張小黑貓臉被破壞了。
於瑞秋“撲哧”一聲笑。
於安然反應過來,用手往自己臉上一抹,一手黑灰。
頓時對他老孃無語了。
剛還哭的淅瀝哇啦,現在又撲哧一笑,
女人,特別是當孃的女人,真讓人無語又無解!
於瑞秋把目光從他兒子身上移開,這纔看到了不遠處擋在自己身前以防自己被火濺到的尹叔。
尹叔看到了於瑞秋看來,略帶消沉地道:“我聽到聲音,趕忙跑過來,快到時,卻看到安然在邊叫邊拍別人家的門,喊着火了。我也就大聲喊走水,然後抱着安然來到這。看到的是已經燒的差不多了。”
古人對火十分敬畏,是鬼神造成的,以懲罰人。在本來就着火的情況下,還火啊火啊的叫個不挺,非常不吉利。
於瑞秋聽着尹叔說走水才反應過來。
之前自己喊“着火了”是自己一直的習慣性思維,而安然則跟着自己喊。
有心人一聽就能發現自己和安然的不同。
於瑞秋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於瑞秋用手上的衣服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珠,正了正臉色道:“正是秋天,天乾物燥的,燒的很快。也是多虧尹兄弟你過來了,要不然,這三更半夜的,安然一個人在外面也害怕。”
尹叔懊惱道:“要是我能來早些就好了,好歹能搶回一些東西。”
“不礙事的,貴重的東西我一向都收好的,這次走水應該燒不到。損壞的不過是房裡的一些東西。地窖裡的東西沒有燒壞就好。要不然,我們娘倆就餓肚子了。”於瑞秋看了眼燒的面目全非的房子,心酸道。
“有我在,你們餓不了肚子!”像是爲了表現決心,尹叔一臉嚴肅道。
於瑞秋:…….
無親無故的,雖然你是安然的師傅,但也不要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來。
村裡流言自己與尹叔的緋聞,果然跟尹叔這說話方式有着很大的關係。
於安然:尹叔真是一個好師傅!跟關師傅,有肉吃,不餓肚子!
這時,村裡聽到聲響的部分人也到了。
看到這燒的不成樣的房子,部分男子忙去打水,把餘下的火滅了,不讓它蔓延到別處去。
沒有去滅火的人也紛紛出言安慰於瑞秋。
“於娘子,也不太傷心了,會好的!”
“房子沒了再建,橫豎是個破房子,燒了也不可惜。”
“這是哪個殺千刀,豬下水的,大半夜的竟然放火燒房子!”
“黃族老,此事你怎麼看?”“里正,此事必有蹊蹺!”
……
趙大嬸子走到於瑞秋的身旁,婉惜地看着燒的面目全非的房子,心情低落地於瑞秋道:“於娘子,你這房子已經燒的差不多了。這些天日頭太大,火燒的很曬,又是三更半夜了,我們趕到,已經幫不上忙了。”
這好日子剛過上,賣了方子,剛買到山,還準備買地,這好日子的熱乎勁還沒過呢,自己住的房子竟然走火了,於娘子命可真慘!
這孤兒寡母的,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有這份心就行了。道是勞煩你們半夜還要跑來幫忙。這火燒的太快,有心無力呀!”於瑞秋感嘆道。
“這房子已經不能再住人了,我看,今晚先去我家住一晚,明兒再做打算,可好?”趙嬸子建議道。
自己暫時能幫的也就這些了,趙嬸想道。
“倒是要麻煩趙嬸了。”於瑞秋沒有推辭。
如今這房子燒得差不多,根本不能再住人。
加上這又還是半夜,自己總不能抱着孩子在破損的房屋前過上一夜吧?
於瑞秋向過來幫忙的村民道謝,言自己蓋了新房後,請村民吃酒。
衆人各自紛紛歸家。
尹叔也遲疑地跟於瑞秋道別,也走了。
於瑞秋抱着於安然,跟着趙叔和趙嬸,也離開了。
獨留那座燒的只剩黑碳的房子及滿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