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昊當然也知道何小喬一臉驚訝,不過他暫時沒空去給她解釋,只是雙手翻動,像捏麪糰一樣把兩塊碎金子捏成大小不一的兩個圓餅,去掉中間的部分,隨後再慢條斯理的修整成戒指的環狀模樣。
等戒指成形之後,又仔細的拿指腹把內部容易割傷皮膚的鋒利和凸起全都抹平。
何小喬全程觀看他連工具都不用就捏出來兩隻還算圓滑的金戒指,簡直對他崇拜得五體投地。
身材贊臉蛋佳,有權優勢又有錢,會疼人寵人還會刻玉雕捏戒指,更重要的是還不搞基——想到這樣的男人以後就是她的,何小喬就忍不住想翹起尾巴得瑟的往風裡用力的抽,最好是能抽得piapia響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有多高興,多驕傲。
媽蛋,女豬光環果然超好用有木有!
“好了。”就在何小喬的魂快飄到九千里外的時候,江封昊已經把兩隻純手工戒指捏得差不多了,又調整了下大小和弧度,隨即一起擺到桌面上,期待的看着她,“娘子覺得怎麼樣?”
何小喬看着那兩個單純溜圓的金環,忍不住笑了,既是爲江封昊的機智也是爲了眼前這另類的戒指。
江封昊便有些訕訕的咳了兩聲,“這是爲夫的失誤,等回去再讓人用精鐵打造一對好看戒指將娘子套牢,今天咱們先用這個可好?”
當然好!怎麼可能會不好!
何小喬看着他眼底顯露出的真誠,心裡又是酸澀又是高興,做了個深呼吸之後,神情嚴肅的拿起比較大的那隻戒指,拉起江封昊的手,將戒指套進他的無名指,“江封昊,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可不要隨便在外頭拈花惹草,不然我拼死也要閹了你!”
“娘子放心,爲了娘子以後的性福生活,爲夫絕對不會亂來。”江封昊強忍着心裡的歡喜,照着何小喬剛纔的模樣,拿起另外那隻較小的戒指,莊重而嚴肅的套進她左手的無名指,隨後用宣誓的語氣說道,“何小喬,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江封昊的妻子。爲夫必定窮極一生護你安寧快樂,若違此誓,必遭衆叛親離天打雷……”
“夠了夠了!”何小喬連忙拿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略有些不自在的低聲道,“用不着發那麼重的誓。”
雖然這麼做難免有些矯情,不過當真的喜歡上對方的時候,何小喬卻又不免俗辣了起來。《》
寧願自己千般受難,也不願自己關心的人受到半點不是——當然,前提得是在江封昊沒有變心劈腿的情況下。
江封昊拿下她的手緊緊攥着,認真嚴肅的看着她,“那娘子答應爲夫,無論如何千萬不要離開爲夫身邊,不然爲夫一定會瘋掉。”
何小喬鼻子一酸,趕在落淚前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率先送上自己的吻,“好。”
雖然有聖旨賜婚在先,就算她想逃婚也不可能,但他這麼認真的做了準備爲她慶生並親口詢問她的意願向她求婚,真的讓她很感動。
從前她或許恐懼婚姻,害怕結婚之後就會失去自由還有隨之而來的七年之癢等等負面因素,但現在想想,就算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也好過死無葬身之地啊!
一輩子那麼長,就算以後江封昊真的劈腿了,起碼她還能擁有一段美好的回憶不是?
心裡這麼想着,何小喬越發動情的吻着他,丁香小舌學着他之前的模樣一點點描繪着他好看的脣形,或輕或重的咬上那麼一下,雙手則是探進他衣襟裡頭,順着結實的胸膛慢慢摸索着,手指劃過線條優美的腹肌,甚至調皮的往肚臍眼裡勾了兩下。
江封昊眼神越發幽暗深邃,讓她挑逗得呼吸濃重,雙臂一用力將她打橫抱起,大跨步進到內室。
小心的將她放到牀上,隨後自己也跟着壓了上去,一邊手腳利落的將兩人的衣服都扒了個精光。
何小喬就摟着他的脖子咯咯笑,“咱這算不算私定終身?”
“不算,咱們早就有皇上賜婚了!”江封昊薄脣微勾,手下不停的在她身上點燃一把又一把烈火。
在江封昊的努力不懈之下,何小喬連續腰痠背痛了好幾天。
至於那個罪魁禍首則像只饜足的大貓一樣,就算肩上後背都是咬痕和抓傷,後來還捱了幾下繡花腿,臉上卻自始至終都帶着得瑟的笑,化身絕版好男人鞍前馬後的貼身伺候自家娘子。
何小喬的怒意在他討好的笑容裡很快全都消散了個一乾二淨。
在凝暉園膩歪了五天,一行人過足了上山踏青泛舟遊湖的癮,依依不捨的坐上馬車回了京城。
柳一刀收到消息,一早就帶着人在門口迎接。
沒想到江封昊他們前腳剛下了馬車,後腳皇帝那邊真正能向世人‘公佈’的賜婚聖旨和賞賜便也跟着來了,來宣讀聖旨的居然還是老熟人,白面無鬚魚公公是也!
何小喬沒怎麼去聽魚悅細說聖旨的內容,她的注意力全讓擺在院子裡頭那好幾箱閃瞎人眼的黃金給吸引住了——
起碼上萬兩黃金啊!尼瑪不是總說國庫空虛嗎?那這些銀子打哪兒來的?哪兒來的啊!!
在江封昊似笑非笑的注視下,魚悅頂着滿頭大汗宣讀完聖旨,連杯茶都不敢留下來喝完,放下聖旨火速溜回宮裡覆命去了。
他這前腳一走,後頭何小喬立刻雙眼放光的蹦過去拿了個金錠子,一副財迷模樣學着電視劇裡的架勢湊到嘴邊用力咬了一口,隨即驚奇的叫出聲,“我靠!居然是真金!”
江封昊讓她誇張的表情逗樂了,“當然是真的,不然要是給人發現是假的,你讓咱侄子的臉往哪兒擱?”
“給假的也未必不可能,說不定是鍍金的呢?”何小喬理直氣壯,完全不覺得這話有多大逆不道。
江封昊勾脣一笑,把被咬了個清晰牙印的金錠丟回箱子裡,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就算是假的爲夫也有方法把它變成真的,以後別隨便亂咬東西,當心牙疼。”
一般人家得到皇室的賞賜都跟供菩薩一樣供起來,誰跟她一樣剛把東西拿到手,轉眼就當場挨個試真假的?也不怕裡頭真摻了別的東西把牙給嘣了。
“放心吧,我牙口好着呢。”何小喬吐了吐舌頭,朝他咧嘴一笑,“剛纔只不過是想看看宮裡的金子跟外邊的有什麼不同罷了。”
說到底除了好奇心她還是不太相信老是喊着國庫空虛的江牧風敢光明正大的送過來這麼多金子,萬一這事兒給人知道了,到時候有個天災人禍的撥不出款,那絕壁會被言官乃至全國百姓的口水淹死沒有第二個結果。
“對了,這錢有需要的時候能拿出去用嗎?”
旁邊正在指揮下人把東西搬進庫房的柳一刀聞言笑了笑,順口給她解釋,“宮裡賞賜的東西是不能輕易流出市面的,特別是金銀珠寶。上面都有各自所屬的印記,就算拿出去了,也沒多少人敢接手。”
“原來如此。”
何小喬似懂非懂,雖然沒有再問下去,心下卻很是不以爲然。
就算有什麼獨特的印記,把載體熔了重新鑄造不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當然,值錢的程度也會大打折扣就對了。
江封昊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拿手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下,“剛纔不是還喊着困嗎?先回房休息吧。”
在馬車裡顛簸了半天,睡又睡不着,這會兒確實有些睏乏。
何小喬點點頭,伸手揉了揉眼睛,半巴在他身上一起回了風竹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