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饒命！”
“我加入歡喜殿也是被逼的！”
“我是無辜的！”
金色符籙不停發出求饒聲。
顧瀾聞言，神情微冷。
“無辜？你無辜與否，答案就在眼前。”
他一揮衣袖，場中二人一符頃刻消失在原地。
緊接着，顧瀾和陳楓就出現在界門之前。
顧瀾一指輕點，歡喜殿大長老的神魂瞬間從金色符籙中彈出。
“前輩饒命，我可以告訴你歡喜殿寶庫的位置，我可以手把手教你歡喜殿的無上秘法，你以後可以在極樂中暴增修爲……”
死到臨頭，大長老已經完全放棄了屬於帝境強者的尊嚴。
只要能活下去，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顧瀾全然沒有理會。
他面向界門，再次揮手，陡然界門內衝出數不清的冤魂。
這些冤魂，有男有女，有人有妖，甚至連各種魔族也有。
冤魂感受到大長老神魂氣息，全部都被喚醒。
看着冤魂在嘶吼，大長老神魂在戰慄，在恐懼。
他還想繼續求饒，可那些冤魂沒有給他再開口的機會。
“還我命來！歡喜殿，還我命來！”
“大長老，你還我眼睛！還我眼睛！”
“不要砍掉俺的牛角，俺的牛角啊！”
“復仇！復仇！”
“吃掉她！吃掉她！”
“……”
萬魂噬體，以大長老此時的狀態還勉強可以應對。
可是她感覺自己的神魂力量被封印了，哪怕冤魂實力再弱小也能對她造成傷害。
陳楓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畫面。
可他心中沒有多少害怕，甚至隱隱有一絲快意。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或許這纔是因果報應。
陳楓問道：“前輩，這些冤魂都是歡喜殿害死的嗎？”
顧瀾點了點頭。
這些冤魂在他揮出那一劍的時候，便已經發現。
小世界內每一具枯骨，每一縷冤魂，都是歡喜殿的罪孽。
那大長老神魂口中所說的無辜，從來就是死有餘辜。
搜魂法羅！
在大長老神魂將滅的瞬間，顧瀾使用了搜魂法羅。
他得知了關於神界神子的一些消息。
顧瀾又望向面前無數的冤魂，單手捏出一個法印輕輕打出。
頃刻間，界門內外佛光瀰漫。
冤魂在佛光照耀下得以超度，獲得輪迴往生的機會。
“往生咒！”
“這可是佛門大能纔有的神通，前輩竟然也會，太強了！”
陳楓在心中吶喊，眼中的崇拜難以掩飾。
【你獲得了氣運之子的崇拜，氣運+500】
【你超度了一縷冤魂，氣運+100，+100，+100……】
顧瀾耳邊響起提示音，比起陳楓捱揍獲得的氣運，陳楓崇拜獲得的氣運聊勝於無.......不過好在容易達成，這傢伙沒怎麼見過世面，時不時就被震驚到了。
倒是超度冤魂獲得的氣運看似微小，在龐大的數量加持下，倒也十分可觀。
以顧瀾的實力，只要冤魂沐浴佛光片刻就可以獲得超度。
就算如此，這一場超度儀式還是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由此可見，歡喜殿造了多少罪孽。
這期間，陳楓向申請去小世界探索一波，顧瀾同意了。
以陳楓的氣運，或許能有不一樣收穫也未可知？
顧瀾前世雖然沒參加過養殖業，但他深知出去找草吃的羊兒會更肥的道理...
......
果然，沒用多久陳楓就滿載而歸。
“前輩！”
“您看這些石頭，上面繁文密佈，還瑩瑩閃光，這是我從小世界內一處密閉空間中找到的。”
“我用螃蟹鉗拼盡全力都砸不壞，它們絕對是好東西！”
陳楓拿出了一堆透明石頭，一副邀功的神情。
空間石！
還是最精純的空間石！
顧瀾微微愣了下後，神色頗爲驚喜。
空間石算不得什麼至寶，只是製作儲物法寶和空間傳送法陣需要用到。
就連歡喜殿大長老也不知道這些空間石放在哪裡，估計是歡喜殿主壓箱底的東西了，沒想到卻被陳楓輕易找到。
......
“你做得不錯。”
“這是給你的獎勵。”
顧瀾又在堆積成山的系統空間裡，拿出了一件防禦法寶，贈給了陳楓。
獲得法寶獎勵，陳楓自然高興無比......他等的就是這個！
那些石頭本就是屬於前輩的戰利品，自己不過是去幫前輩找出來就能獲得獎勵，“白撿”一件高階防具簡直不要太高興。
顧瀾收下那些空間石，立刻送入神空戒之中。
只要有空間能量，神空戒都可以吞噬吸收。
這些空間石的能量極爲純粹，吸收起來更是簡單。
所有空間石能量吸收完，神空戒的封印直接解開了一半。
“是時候離開了。”
顧瀾沒有急於求成，越強大的物件需要的能量越多，這很合理。
他微微擡頭，看向半空中的界門，手中虛握，一柄神光威凜的玉劍悄然浮現！
劍在手，顧瀾沒有絲毫猶豫。
一劍斬落！
界門崩碎，然後是整個小世界。
這座歡喜殿建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世界，不知積攢了多少怨氣邪修的污穢世界，被一劍當即劈碎成漫天光點！
空間裂縫，空間亂流，空間風暴……
接着，各種空間崩壞的異象出現。
強大的空間能量襲來，顧瀾面露喜色，一手虛提着陳楓，一手握着神空戒開始吸收那些由小世界崩碎誕生的空間能量。
“前輩慢點！”
“我暈……”
陳楓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被提着穿梭在各種空間異象中，第一次見這麼恐怖的空間能量，讓他腦殼發暈。
隨便一個空間裂縫都可以讓他小命難保，更別說在這些空間異象中穿梭。
萬一前輩手滑……
那個結局，陳楓想都不敢想。
此時！
遠在神界的一座高各樓宇中。
一位身着浮誇服飾的男子正在飲酒，忽然生出心驚肉跳的感覺。
“殿主，怎麼了？”身後的侍者詢問。
“沒、沒事。”歡喜殿主揉了揉胸口，一種瀕臨死亡的詭異悸動感揮之不去，讓他眉頭緊鎖。
他迷糊的凝望神界樓宇外面的天空，喃喃自語：“這到底是怎麼了，莫非界中出了什麼大事？”
……
“前輩，摘星閣閣主都是熱心腸的人！”
“這位閣主比靈虛子前輩還有熱情，竟在飛舟上準備了這麼多仙界靈果、靈酒，實在是太客氣了。”
上古飛舟中，陳楓神色依舊有些蒼白。
看着隨處可見的仙界美食，他還是滿臉喜色，抓着一顆紅色果子就送進嘴裡。
然後，就流鼻血了。
這些靈果都是皇階以上，對他的修爲來說還是太補了一點。
顧瀾聞言並不作聲。
他正凝神看着手中的上古界圖。
摘星閣如此熱情，可能猜出了自己就是滅了歡喜殿的人。
空間石，外加小世界崩碎產生的空間能量，神空戒的封印已經解開了一大半。
距離完全解開的時間已不遠，實力暴露與否，顧瀾倒也不是很在意。
他隱藏實力只是爲了少一些麻煩，真有麻煩找上門，他並不介意再來一劍。
“前輩，聚靈仙谷到了！”
“聚靈仙谷竟然在虛空當中，這麼神奇的嗎？”
陳楓走出上古飛舟，神色激動地望向半空中的山谷，嗷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