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嫂男人那臉色一白,上前拉起鄭嫂,氣呼呼的說道:“你還看什麼看?不怕晚上做惡夢嗎?”
鄭嫂男人的舉動,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陣的疑惑,自己家裡出了事情,不僅沒有要報官,而且還說與官府無關,更重要的是鄭嫂男人表現的那事不關已、以及很煩躁的態度!
“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怕你們晚上纔會做惡夢吧!”柳七諷刺的一笑,銳利的目光望向鄭嫂男人,緩緩的說這道:“這個人,在你們家院子裡埋了十多年了,現在終於重見了天日,他也想洗脫了冤屈,我聽說冤死的人,可會陰魂不散啊!爲什麼就不能讓他的冤屈昭雪呢?”
鄭嫂那臉上一片驚惶,推開拉着自己的男人說道:“柳公子說得沒錯,我也感覺奇怪,爲什麼我們院子裡有屍體,而我們卻一直不知道!不如就讓柳公子將事情查出來吧!”
柳七淡淡的笑,鳳眸微眯,光華耀眼,望向一臉不自在的鄭嫂男人,說道:“我想問一下,鄭嫂,你家兒子確定是被老虎吃掉了嗎?當年尋到的血衣可否還在?”
鄭嫂搖了搖頭,說道:“被孩子他爹當時拿回來就燒掉了,孩子他爹說看到這個,心底就想着孩子,怕我睹物思人!”
柳七卻冷冷一哼,“是嗎?既然屍體找不到,爲何不弄個衣冠冢,反而要將血衣給燒了?”
鄭嫂愣住,她當時也沒有想到這一層,當時她男人讓她燒了,她就燒了,也沒有想過給孩子立個衣冠冢什麼的!只是每到孩子的忌日,在院子裡燒些紙錢!
柳七檢查過屍骨,屍骨的特徵與鄭嫂與說的兒子十分相似,她心底突然有一絲懷疑,說道:“鄭大哥的腳瘸了,可否讓柳七看一下傷處?”
鄭大哥皺眉,眼底有着濃濃的抵抗之意,柳七走過來的時候,他還向後退了一步!
柳七疑惑的說道:“鄭大哥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纔不願意讓柳七幫忙檢查?”
鄭嫂拉着鄭大哥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見不得人的,疤痕是醜了什麼一點,你一個大男人的,怕什麼?讓柳公子看看又如何?”
鄭大哥冷哼道:“你這婦道人家知道些什麼?”
鄭大哥由於腳受了傷,那動作自然就遲緩了一些,鄭嫂已經將他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又擼起了男人的褲腿,男人腳踝處一個猙獰的傷痕露了出來,傷痕處一片淡淡的黑紫,想必是當初受傷的那會兒,沒有好好的將傷口洗乾淨,傷口有髒處,所以就連着骨肉一起長在了一起!
“我看看!”柳七臉色平靜,伸手去摸鄭大哥的受傷處,摸到受傷的骨處,微微皺眉,手指輕輕的摁了摁,鄭大哥的臉上微微的露出一抹痛楚的表情!
柳七那指尖的力氣再次用了力,痛得男人一腳伸過來,差點將柳七踢倒!男人氣憤的說道:“你看什麼看?你又不是大夫!”
“鄭大哥這傷口是什麼東西造成的?我覺得當初那骨頭沒有接好,長錯位了,而且裂開的尖骨也長入了肉裡,所以纔會一摁就痛,想來鄭大哥這條傷腿是用不了什麼力氣的!”柳七鳳眸裡有抹詭的暗流在涌動!
鄭嫂趕緊說道:“是啊,他以前是給米店扛米袋的,現在只能做些打掃的工作,而且工錢很低!他說是從山上摔下來,不小心撞到了石頭上,所以纔會如此的!那天我從外面回來,正好看到他受傷,他說兒子瘋病犯了,跑了出去,他就去追,結果追上山的時候,不小心就從峭壁上摔了下來!”
柳七好奇的問道:“當時你是在家裡看到鄭大哥受傷的?”
鄭嫂認真的言道:“沒錯,他當時就在院中坐着,打水自己清洗傷口,傷口還一直在流血,弄得院中到處是血!”
“你的意思是說,鄭大哥拖着受傷的腿,從外面回來,自己在洗傷口?不過我可知道,城外那密林可不近啊!而且你就沒有看到門口也有血?”柳七一雙銳利的眸子,淡淡的瞟向正低頭,身子微微顫抖的鄭家男人!
鄭嫂那臉色有一絲的怔忡,搖頭道:“我當時也沒有注意到門口有沒有血跡!”
柳七冷冷一笑,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緩緩而道:“你當然不會看到?因爲門口根本沒有!你說鄭大哥受傷,傷口流了很多的血,從城外到這裡,最少也在二三裡的路,若真是流血,你當時回家,不可能在回家的路上看不到!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鄭大哥根本不是外面受的傷,而是家裡!既然是家裡,那麼所謂的上山不小心摔傷就根本不成立!”
明老爺讚賞的看着柳七,聽柳七這麼一分析,他似乎也有些明白了,說道:“這麼說來,這院子裡的一具死屍就是這個姓鄭的埋的!那麼他就是殺手!可是他殺了誰呢?又爲什麼死者的家人一直沒有找人?”
柳七冷冷的說道:“死者的家屬找過死者了,只不過根本找不到!”
鄭大哥突然抱着頭,將整個頭都埋在手臂裡,默默的不想擡起頭來,好像自己的某些事情被人**裸的拆穿出來了一樣!
柳七語氣清冷,目光凌厲,說道:“死者的家屬後來在城外的密林裡找到了死者的血衣,就一直認爲死者已經被老虎吃掉了,屍骨無存!其實死者的血衣是在死者死後,從死者的身上脫下來的!”
所以柳七纔沒有在屍骨旁邊發現衣物布料與腐化之物!
這回鄭嫂倒是聽得越來越糊塗了,說道:“這不可能?!柳公子,你不要胡說!你說的這些我越來越聽不懂了!你說我男人是殺人兇手,可是他平常連只雞都不敢殺,又怎麼會殺人?還有你說我這院裡的屍骨到底是誰?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柳七緩緩而道:“鄭嫂,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的兒子其實一直沒有出過家門,就一直埋在院子裡,而且還是被你的丈夫所殺!你丈夫腿上的傷口,是被利器所刮,像是釘耙之類,他腳祼處那個青黑的圓形傷痕便可以看出來!”
“可是你怎麼能證明這副骸骨就是我那瘋兒?”鄭嫂搖頭,是完全的不相信!
柳七說道:“要想知道這副骸骨是不是你的兒子,其實很簡單,只要滴血認親便可!”
“滴血認親?”明老爺一臉的疑惑,說道:“可是這只是一副骸骨,怎麼能滴血認親呢?”
“只要鄭嫂將自己的血滴在屍骨上面,如果血滴融入屍骨裡,那麼,死者就是鄭嫂的直系親人,若是沒有,那就代表我的猜測有誤!”柳七拿了鋒利的解剖刀,在自己的指尖輕輕的劃了一下,血珠滴落下來,滴到了那副發白的骸骨上,從骸骨的邊緣滑落,浸入了土裡!
於小含見此,擔憂不已,趕緊拿了手帕過來替柳七捂着手指!說道:“公子,你怎麼把自己的手指劃破了,下回要做示範,就劃我的!”
柳七接過於小含手中的帕子,說道:“我沒事!我若不親自示範,怎麼能有說服力?現在鄭嫂,輪到你了,需要我幫你嗎?或許我把我的刀借給你!”
鄭嫂聽到柳七所說的,屍骨就是自己兒子的事情,還有些適應不過,精神又開始有些恍惚了,走到那具骸骨面前,咬開了自己的手指,將血珠滴了上去!那些滴上去的血滴很快就全部浸入了骨內!鄭嫂那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直接一屁股呆呆的坐在屍骨的旁邊,戰悚不已!
於小含看到骨頭上的血珠融入骨頭裡,說道:“公子,你看還真的融合了!”
柳七語氣冷冽,目光銳利的望向一旁埋頭不語的鄭嫂男人,說道:“鄭財,虎毒還不食子,你卻將自己的兒子殺了,還埋在自己的院子裡,想要瞞天過海!你可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明老爺點了點頭,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說得太好了!”
於小含白了他一眼,現在鄭嫂家裡這成這樣了,這老頭怎麼還一臉的平靜,甚至還很開心?真是一點兒同情心也沒有!
當然柳七也是一臉的平靜,她望向坐在那裡的男人,一字一句,緩緩而道:“鄭財,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嗎?”
男人身子突然顫抖了起來,喃喃道:“是我殺的!我家瘋兒子是我殺的!”
鄭嫂那雙眼睛頓時變得絕望起來,上前拉扯着男人的手臂,哭訴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把他殺了?他腦子不好,做事瘋癲……”
男人痛苦的打斷了鄭嫂的話,痛苦的言道:“沒錯,他腦子不好,還瘋癲,瘋起來的時候,六親不認,小時候也就罷了,可是他越長大,那力氣就越大,動不動就打人,他打我的算了,可是他還打你,鄰居的人看笑話,笑他,教他一些粗陋不堪的髒話出來,他一邊打你還一邊罵你,你忘記了嗎?”
鄭嫂想起自己的瘋兒子發瘋打人的場景,全身都打了個寒戰!那瘋兒剛開始是拳打腳踢,罵她是賤人表子,再到後來的拿了椅子打,甚至還摸到了廚房的菜刀!
男人喃喃的說道:“他這麼對你,你可是他親孃啊,我們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等他清醒的時候,他痛苦,我們又得裝做什麼事都沒有來安慰他!那天你不在家,他又發狂了,撿了地上砍柴的斧子朝我砍來,我只是正當防衛,拿了旁邊的犁鈀過來擋,結果犁鈀被他手中的刀子砍壞,掉到了地上,他就扔了砍刀,舉起鈀子朝我砍來,我只得撿了地上的一根鈀上的鈀釘來擋,腳被他用鈀子挖到,見血之後,他就越來越瘋狂,我好不容易纔將鈀子從他的手裡奪了下來,可是他又去撿斧頭,他發狂的樣子,真是像一隻兇猛的野獸,毫無人性!我只是伸手這麼一推,誰知道他卻踢到了石頭,直接朝我撲過來,我手中的鈀釘正好刺入他的胸口裡!當場就死了!那雙眼睛睜得好大,臨死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說他終於解脫了,還讓我不要告訴你!免得你傷心!所以我就把他埋在了院子裡,每年他忌日的時候,就在院子裡燒紙錢給他,你問我爲什麼不去城外燒,我說他識得回家的路,會自己回來看的!可是隻有我知道他就在家裡,沒有出去過!”
柳七收拾着東西,站了起來,說道:“小含去報官!”
一聽報案,鄭嫂突然撲了過來,抱住柳七的腿,說道:“不可啊,柳公子,不能報官,我的兒子沒了,我也不想丈夫也沒了!求求你,就看到他無意中失手,又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就放了他吧!”
柳七冷冷的一笑,望向院中的男人,說道:“失手?我看他是早已經蓄謀很久了!或許他早就想將瘋兒殺掉!”
“不可能,不可能!”鄭嫂惶道!
“死者身上有多久傷痕,而且腦部的傷痕最爲明顯,很顯得是被重物所擊,鄭財先用錘子將瘋兒打暈,然後拖至院子,打算將他活埋,只不過瘋兒意志力很強,他那坑才挖到一半,瘋兒就醒了!他一急,就放下挖坑,開始對瘋兒拳打腳踢,瘋兒之前腦袋受過創,所以動作很遲緩,後又被鄭財打成遍體鱗傷,更加沒有還手之力,可是當他看到鄭財舉起兇器對準確無誤他的心臟,他拼了最後一絲力氣抓了院中的一個鈀子挖向鄭財,結果就將鄭財的腳刺傷,然後瘋兒趁着鄭財受傷的空隙想要逃跑,結果被鄭財抓住,然後被其殺死!屍體就掩埋於院中,由於經過了這麼一場變故,他所安排的時間來不及,怕出門的鄭嫂回來,當然又怕旁邊的鄰居發現,所以那埋骨的坑挖得不深,鄭嫂纔會很輕易的將骸骨挖到!”柳七冷冷的看着院中的男人,微微一笑,說道:“鄭財,我說得可對?”
鄭財痛苦的點頭,說道:“他總是發瘋發狂,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鄭嫂卻抱着柳七的腿,乞求道:“柳公子,求求你不要報官,就算是我家男人早有預謀,他也是爲了我!他就是看到我經常被瘋兒打傷,所以纔會有了殺死瘋兒的念頭!況且這是我家自己的事情,我兒死了,我不追究了還不行嗎?千萬不能報官啊!”
柳七搖頭,語氣嚴肅,一字一句的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且這還是父殺子的慘案!”
明老爺卻聽着柳七那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說法發怔,拍了拍柳七的肩膀說道:“柳七啊,這句話還真是說得好,只可惜啊,”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柳七反問:“爲何可惜?如果皇上能重整律法,皇宮中人以身作則,不徇私枉法,不以勢壓人,就可以辦到!”
明老爺那雙精明的眸底有着閃光的精光,“柳七,你有這麼才能,爲何不主動自薦?我相信皇上一定會常識你的!”
柳七笑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要是皇上跟明老爺一樣和藹的話,我倒是覺得有三分的希望!”
屋外有整齊的腳步聲,然後是一隊整齊的人馬衝入了小院,坐在馬背上的錦衣男子,臉色陰冽,說道:“本宮剛剛聽人說這裡有命案發生?”
明老爺搖了搖頭,轉身背對着那個錦衣的男子!
“太子殿下,沒有發現奸細的蹤跡!”一個穿着大內侍衛服的武士上前稟報!
太子輕輕的把弄着手中的馬鞭,說道:“那就去別處找!都仔仔細細的挨家挨戶的給本宮找!”
“那這裡怎麼辦?”侍衛問道!
“叫府尹過來查看!”太子皺眉,淡淡的瞟了一眼院中的屍骨,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天色也陰沉了下來,那副屍骨擺在院中,讓人覺得格外的詭譎!太子指指了旁邊一處宅院,說道:“那是誰家的,家中怎麼沒人?”
柳七上前,不卑不亢的說道:“是草民家的!”
太子蹙眉冷冷的瞟了柳七一眼,說道:“趕緊把大門打開,讓人進去搜查!”
明老爺低着頭,臉上還沾了一些泥土,衣襟上還有袖口也有!那模樣就像一個種地的老頭子!明老爺跟着柳七還有於小含一起回了柳府,那些侍衛官兵在屋裡搜查了三回,沒發現什麼,就直接走了!
明老爺又開始嘀咕了,果然是逆子啊!逆子!
“明老爺,你還沒洗碗!”等人走後,於小含抱着繡架坐在廊坊處的燈下繡着腰帶!
明老爺擺了擺手,擡袖擦了擦臉上的泥土,說道:“不急,不急,六道還沒有回來呢!等他吃完了一起洗!”
於小含皺眉,吹了吹剛剛被扎傷的手指,說道:“你不會讓六道哥來洗吧?我可告訴你啊,你答應過給我洗三天的碗,我在三天之內,繡好一條完美無瑕的腰帶給你!”
“怎麼會呢?六道一天到晚這麼累,我又不是沒有良心,他在外面累成這樣了,回到家裡還讓他做事?”再說了,就算讓別人做事,他也不會讓六道做事啊!
明老爺看到正在清洗驗屍手套和工具的柳七,走了過來,說道:“我說柳七啊,你是怎麼知道那院中的骸骨就是鄭家的兒子的?”
“滴血認親啊!明老爺,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鄭嫂的血和那具骸骨相融合,而我一個外人的卻不融合,這還不能說明問題?”柳七伸出受傷的食指,亮給明老爺看!
明老爺哦哦了半天,又接着說道:“那紅油紙罩上去,又怎麼會呈現骸骨上的傷痕呢?這都跟變戲法似的,太神奇了!”
“明老爺,這不是戲法,這是道理!至於紅油傘爲什麼能察覺出屍骨上的傷痕呢?這是因爲光學原理,運用的是光譜分析的方法!日光是多種單色光的混合體,它照在皮膚上,進入皮膚下的媒質,只把黃光或者近似黃光反射回來,所以會同皮膚的顏色差不多,其他顏色的光都被皮膚中的微粒所吸收,因此看不出皮下的傷痕。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用紅油傘罩在用水澆過的屍體上,日光經過紅油傘變成紅光,其它顏色的光,全被紅油傘紙中的微粒所吸收,只把紅或近似紅的光反射回來,因此就呈現紅色。紅油傘的作用就是人日光中濾取紅色波段光,相當於一個濾光器,單色紅光入射到皮下毆傷之處煤質發生了改變,無瘀血處的顏色勻淺,瘀血處既深又有斑塊,所以不能出傷痕了!這種方法對屍體最有效!其實我本可以用蒸骨的方法,可是時間來不及了!”
門外有這麼多官兵來來回回的巡邏,很有可能搜到那裡,到時候,柳七根本沒有時間再做蒸骨的事宜!
明老爺聽得雲裡霧裡的,不過卻從心底讚賞柳七,笑呵呵道:“我要是皇帝。我就封你當大司寇!主二品官職,掌大理寺正卿之職!”
於小含不屑的一笑,挖苦道:“明老爺,你就別做夢了,你要是皇帝,我不就是公主了嗎?再說你這麼亂說,小心被人聽見,把你抓起來哦,你沒看到剛剛走出去的官兵?”
明老爺又低頭在牆角畫了幾個圈圈詛咒太子這個有眼無珠的,這才輕輕一哼,說道:“你當公主?得了吧!公主哪有你這麼笨的?”
“那皇帝也沒有你這樣的啊!”於小含反擊道!
明老爺擺了擺手,“你要是皇帝,就讓你當個才人好了!”
“才人是幹什麼的?”於小含問道!又縮回了手,吹了吹剛剛又刺傷的手指!
“就是皇帝后宮只妃嬪的一個稱號!”柳七緩緩而道!
“妃嬪?怎麼是才人,不是貴妃呢?”於小含疑惑的說着!
皇帝笑呵呵的站直了身子,走到於小含面前打量着她,說道:“貴妃也沒有你這麼笨的啊,不過倒可以封個德妃,賢妃這類的!比貴妃低一級!”
“哦,這還差不多!”於小含脫口而出,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說道:“我是妃子,你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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