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愣神的瞬間,那人很快恢復神色,說:“飛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
“嗯。”我隨意應了一下,眼睛四下張望,打量着此處地形。雖說此時還不明白在我昏迷後發生何事,自己因何上了花轎,而且還是在昏迷情況下被人‘硬塞’花轎(硬塞兩字當然是根據我被點穴的情況斷定的),但我能清楚眼前我正面臨兩難(四聲難),一是眼前這個劫匪,二是後頭追我回去的人。兩者不管跟誰,我跟他們回去都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嫁人。
丫丫的,我纔多大,十八,還未到法定年齡,怎麼能這麼早走進婚姻墳墓裡去呢!
“飛雪。”
我思考之際,他催促道,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然後思考着要怎麼在兩路夾擊之下,找出逃脫之計。
眼睛溜到他身下之馬,我問:“凌大哥,就你一個人來?沒有其他兄弟嗎?”
先不說我能不能從他手裡逃脫,就算能,如若他有接應之人,我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還是會被他們給抓到。
他對我沒防備,只是望着來時之路皺了眉頭,“我不想把事情鬧太大,所以沒讓他們跟來!”
我心裡一喜,心想沒跟來最好,這樣我要逃也好逃。
沒了後顧之憂,我開始想要怎麼說,才能從他那裡騙來馬。對於自己的騎術我並不擔心,我雖然沒有像這裡的人馳騁馬背,但也是熱衷於此道的人,所以駕馭一般的馬還是可以的。
心裡有了計量,我開口,“凌大哥……”
想着怎麼從他手裡誆來馬匹,誰曾想他眉頭一皺,嘀咕一聲:“糟了!”翻身躍下馬,朝馬背狠狠一拍,馬痛嘶一聲,狂奔而去。
我望着馬兒離去方向目瞪口呆:“凌大哥,你……”
“噓——”他一個禁語的手勢,順手抄了我的腰,在我還沒明白下,輕輕一縱。
“啊—”
空着的一手飛快捂住我張大的嘴,嘴湊在我耳邊,“飛雪,別喊!”呼出的氣息燙了我耳根,我驚慌地嗚嗚:“嗚嗚……”四肢更是像無尾熊纏上了枝幹,緊緊巴在他身上。
“飛飛……飛雪,你能不能摟得輕一點,我快透……不過氣來……”他漲紅了耳根。
“嗚嗚嗚……”
“你說什麼?”
“嗚嗚嗚……”
“啊?對不起,我忘了我捂住你的嘴了。”他笑着鬆開手,腳下卻一點也不停留,帶着我朝林間枝葉繁茂的叢林飛去。
“你怎麼可以說也不說一聲就把我帶着……飛……”剛剛他趕走馬,便施展輕功,帶着我飛躍在林間灌木叢,我沒料到,被他着實嚇了一大跳,到現在還心跳不止。
他訕訕笑了,說:“我知道你會武功,心想你不會受驚,所以沒像提前跟你只會一聲,誰曾想你如此膽小。”
說我膽小?!
“我膽小嗎?”我不高興了,原本打算鬆開的手,又勒緊了,勒得他脖子上青筋直冒,想咳不能咳,憋紅耳朵,連聲說:“不膽小,不膽小!”
“哼!”我滿意地鬆了手。
“呵呵!”他低低地笑了,看我的眼神閃過一絲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