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蘇老爺使個眼色,用手指了指空着的椅子,蘇老爺纔想起自己是忙暈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給忽略了。他趕緊讓小山子去請逍遙主人過來。
一會功夫,小山子來了,他在老爺耳邊說:“逍遙主人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說着就要遞給蘇老爺,蘇老爺讓他拿着,等婚禮完了再看。
李老伯見他神色有異,問是不是有事情?蘇老爺說沒什麼的,一切照常進行就可以了。
柳大山看蘇老爺的表情,知道情況有變,他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
蓋上喜帕的柳葉哪裡想到她的親爹爲她準備好一切後竟然就消失了。
一直到將新人送入洞房,蘇老爺的心才放下來,他招呼客人心情地吃喝,然後他和柳大山來到書房,把小山子遞過來的書信打開看,看過之後,他交給柳大山,讓他看,柳大山說自己認得字不多,看不明白,不過以他對主人的瞭解,主人一定是不告而別了。
“這逍遙主人行事也太特別了,哪有在女兒婚禮上消失的道理,如果柳葉知道了一定很難過。”蘇老爺說道。
“主人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這裡面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不管怎麼說兩個孩子的事終於解決了,我也放心了。”柳大山說道,“我打算婚禮過後,我就回山裡去居住。”
蘇老爺知道他心事已了,去意已決,也不勉強留他。他把書信收好,等婚禮後柳葉問起來的時候給她看。
婚禮從中午一直熱鬧到晚上華燈初上。蘇輪陪莫宇喝了不少的酒,他太高興了。他拉着莫宇的手說了不少的知心話,包括他家去李玉蓮家提親的事,他在瑞隆軒遇到李玉蓮的事,他都講了出來,他拍着自己的胸脯道:“莫宇,你不要怪我,我不知道我們是上同一家提親,我曾經羨慕死你了,沒想到現在我也成親了,我祝你們兩口子幸福。”
莫宇聽了只是笑笑,他的心緒其實早已解開了,對於這遲到的解釋他並不在意,因爲他信任他的朋友也信任他的妻子。
莫宇扶着蘇輪讓
他別喝了,喝醉了還怎麼洞房花燭夜呀,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蘇輪想自己怎麼把這麼大一件事給忘了呢。可是他想到這一點晚了,因爲他真的喝醉了。誰和他說話他也聽不見了。
莫宇讓小山子扶蘇輪迴房間去。這時客人也陸續地離開了。莫宇也和蘇老爺蘇夫人告別回家去了。
蘇老爺看兒子喝得爛醉如泥,他不禁有些擔心,他讓阿枝端點醒酒湯送過去。真不知道柳葉看蘇輪這副模樣會不會很生氣?
小山子推開新房門,看見裡面紅燭高照,柳葉端坐在牀邊,聽到動靜,柳葉本想掀開喜帕的,但還是忍了。
小山子把公子扶坐在桌邊,然後悄悄地退了下去,在門口看到阿枝端着茶水過來,他示意現在不要送過去。
阿枝說:“少爺喝多了,不喝醒酒湯會很難受的,老爺特別吩咐的。”
小山子用手指了指屋內道:“還是別進去的好,柳姑娘看少爺那個爺一定很生氣,我們還是遠一點比較好。”
阿枝說那樣自己沒辦法交差呀,小山子說這很容易,他端起來自己喝了。阿枝笑着用手指着他腦袋,然後兩人退下去講悄悄話了。
白天的熱鬧一下子就消失了,府裡沒來由的特別安靜,靜得都能聽見外面的小蟲子的叫聲。柳葉坐在那,見蘇輪還不過來給自己把喜帕掀掉,她倒聞到一股很濃重的酒味,她捏着鼻子,掀開喜帕,見蘇輪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柳葉很是生氣,這難道就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嗎?
她站了起來,扳過蘇輪的臉,看他臉紅赤紅,看來喝了不少酒,柳葉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真想給他兩腳,但還是忍了。她來到臉盆前擰了一塊毛巾,給他把臉擦了擦,冷毛巾觸碰能他燥熱的臉特別的舒服,蘇輪彷彿清醒了一點,睜着朦朧的眼睛,藉着紅燭的燭光,他看到一個像仙女一樣的女人正望着自己,爲自己擦臉,他感到特別的幸福。
柳葉把他扶到牀上,給他解去外面的衣服,讓他躺好,給他蓋好被子。她做完這些感到特別的累,她坐到桌前給自己
倒了一杯水,看着蘇輪睡得香甜,她感到很是可笑。等他酒醒了一定要給他兩拳,這大好的良辰美景竟然就浪費了。
天庭裡,月老伸個懶腰,蘇輪和柳葉終於進洞房了,自己的心也可以安下來了。他真想跑到太白金星那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可是一想到那天爲柳葉大白天指路,太白金星一定浪費了不少法力,自己過去還要準備一些禮物才能說的過去,可是自己有幾個月沒有俸祿,姻緣宮也窮得叮噹響,實在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他想還是算了吧。
正在這時,阿月跑了過來,他看見月老春風得意的樣子,他決定給他潑點冷水。
“月老,你別高興太早,雖然他們是進洞房了,可是你看蘇輪喝醉得像頭死豬,一切還存在變數,如果王母娘娘乘這個機會破壞還是來得及的。”
“你個臭小子,盡說些不好的話打擊我,”月老用手給阿月就是一巴掌,不過打完之後,他想阿月說的也有道理。
“你說的對,我還是想辦法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的好,這樣是最保險的了。”
阿月委屈地說:“我說的對,你還打我,你怎麼讓他們煮成熟飯?月老你管人家姻緣還要管人家洞房,真是不知害羞。”
月老不理他,他轉身來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阿月隔着門問他在裡面做什麼?月老也不理會他。而是坐了下來,開始施法,心裡那個疼呀,這樣隔空讓蘇輪酒醒過來不知要學雜費自己多少仙力。
當紅燭燒去一半時,蘇輪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看見柳葉正望着自己,眼睛裡充滿怨恨的目光,他一下子坐了起來。
“柳葉,我怎麼睡着了?我還沒給你掀喜帕呢,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柳葉見他醒了,似乎所有的委屈都可以發泄了,她走到蘇輪跟前,伸出手使勁地擰了蘇輪的胳膊,蘇輪正要叫,柳葉伸出另一隻手堵住他的嘴巴。等她擰夠了,她才鬆手。心情這纔好受多了。
“你謀殺親夫。”蘇輪疼得說道,“你還真狠心,你看都擰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