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看中了哪家的閨女?你們約我了是嗎?”蘇夫人問道,大夥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盯向子羨,子羨不好意思的摸着腦袋否認沒有的事。柳葉的心咯噔一下,但她馬上就在心裡否定了,她感覺自己越來越敏感了。
子羨很不安地說:“我現在感覺自己還不是太成熟,過兩年可能好一點,哎呀,奶奶,你真是想多了。”
柳葉感覺子幕很幸福,她想等子羨也成親了,子俊將來考個進士,那她的人生就圓滿了,但內心裡還是有個小小的失落感,那就是她的父親逍遙主人到底在哪?爲什麼就是想盡辦法不認自己呢?她決定把手頭的事完成後再上一次京城,一定要求證一下這個神秘的趙王爺是不是逍遙主人。
蘇輪自從那天進到書房去睡覺,柳葉沒有說什麼,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回來,就一直住在那裡,時間長了,兩個人在自己的家裡竟然也見不了幾面,見到後也像不認識似的,沒有話要說了。這心結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越來越深了。
天庭裡,阿錦看着人間的一切,她眉頭緊鄒,她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跟柳樹講這些,如果照實說,柳樹只會更痛苦,說不說她都會很難過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的好。她打定主意,抽個時間來到百花園。
柳樹立在百花園門口都把脖子伸累了,她真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守門的士兵都被她的情緒感染了,讓她別在眼前晃來晃去了。
阿錦的出現像救兵出來一樣,柳樹上前緊緊地拉住阿錦,眼神中是無限地期盼與渴望。
“阿錦姐姐,你看到什麼了?他們過的好嗎?”
阿錦點頭說他們過的很幸福,你就放寬心好啦。柳樹聽了心情很複雜,但她依然感覺心安了不少,她最牽掛的親人過的幸福,那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姐姐,具體跟我講一下好不好?”柳樹問道,阿錦拉着柳樹坐在臺階上告訴柳樹子幕嫁給了自己喜歡的小石頭過的很幸福。蘇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子羨越來越是個生意經了,子俊的書讀的越來越好了,進步很大,過幾年一定能考個狀元回來。
柳樹就這麼安靜地聽着,眼睛裡泛着淚花。她還想再聽下去,可是阿錦說就這些了。
“柳葉和蘇輪過的好不好?”柳樹問道。阿錦說他們很恩愛的。
玉帝帶着侍從阿長從御花園裡走出來,突然看見前面不遠處有個身影婀娜多姿,阿長驚叫道:“玉帝,那不是嫦娥仙子嗎?”
“哦。”玉帝只是哦的一聲就不再說話了。阿長很是意外,比見到嫦娥還要吃驚。
“玉帝,你怎麼啦?不舒服?”
“你胡說什麼?”
“可你以前只要提到嫦娥仙子的名字你就激動,現在嫦娥仙子就在前面你怎麼只是哦的一聲,我感覺太奇怪了?”阿長鼓起勇氣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玉帝嘆了口氣說道:“這是不是說明我老 ?以前我最怕看到王后娘娘,現在一時見不到她就心裡空落落的,最想見嫦娥仙子,可是現在卻無動於衷,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阿長搖搖頭,他搞不明白玉帝這是怎麼啦,以前怕老婆的玉帝,什麼時候現在喜歡上王母娘娘?好像 這話說的也不對,相公喜歡老婆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自己怎麼會懷疑呢?這要是讓王母娘娘知道了,自己一定會倒黴的?真不知王母娘娘給玉帝餵了什麼迷魂湯?
“參見玉帝。”阿錦從百花園回來看見玉帝也走了娘娘的寢宮門口。玉帝見是娘娘的貼身侍女阿錦,就問阿錦上哪去了?
阿錦把手裡的花拿遞給玉帝看,對玉帝說道:“娘娘喜歡花,所以我就去百花園給她摘一束過來。”玉帝拿過花,在鼻子間嗅了一下對阿錦說:“你和阿長都下去休息吧,我來把這花送給娘娘。”
阿長感覺玉帝好像哪要神經不對頭,怎麼跟換個人似的,以前最煩娘娘的,現在一會不見就像掉了魂似的,這娘娘長得能跟嫦娥仙子比嗎?不過自己說實話娘娘長的什麼模樣,他還真
不知道,因爲他從不敢去看娘娘,那居高臨下的威嚴那高高在上的陣勢足可以把他嚇破膽。
阿錦見阿長還愣在那裡就笑着推他一下,怎麼不長眼呀,還不快下去?
玉帝把花放在背後,來到寢宮。見娘娘正端坐着,面前是一面大大的鏡子,玉帝想這女人怎麼就離不開鏡子呢?娘娘今天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長衫,顯得露出來的皮膚很白淨細膩。娘娘從鏡子裡看到玉帝正悄悄地向她走近。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娘娘微笑着問道,她心裡特別感謝月老給她結的長生緣,她明顯感覺玉帝對她比以前親近多了,說話也柔情多了。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玉帝問完後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他笑了。他從手面把花放到娘娘的手裡說道,“送給你,鮮花贈美人。”
娘娘的臉上露出驚喜,這可是玉帝第一次送她東西,而且是女人最愛的鮮花。她的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紅暈,像個情荳初開的小女孩。
玉帝和娘娘在寢宮你濃我濃,月老的姻緣宮裡卻是硝煙瀰漫。月老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阿日回來了,他不想在人間呆了,他要回到天庭來。
“月老,你偏心,爲什麼我做的事那麼多,你看阿月多舒服,我要求換回來。”阿日賭氣地坐在地上。
“阿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當年阿月在人間一做就是幾十年,可他從來沒有埋怨過什麼,是你主動要求到人間的,不是跟你說了嘛了,做滿三十年你纔回來。這是姻緣宮的規矩,你怎麼可以說不做就不做呢?”
“我不管,反正我感覺沒意思,哪也不能去,天天在那牽不完的紅線,看到男才女貌恩恩愛愛的還好一些,可有時候你看那些曠男怨女,相愛的不能在一起,不愛的人偏要湊到一起,天天不是哭就是喊的,煩都 煩死了。我實在做不下去了。你讓阿月回去吧?”
“阿日呀,現在阿月不在這,你就快回去吧。每次爭東西,阿月都讓着你,可你不能這麼欺負他吧?”月老爲阿月叫屈,阿日一聽更不樂意了。
“你偏心,我什麼時候讓他讓我了?他以前在人間做事是你最清醒的時候,你牽過這麼多冤假錯案嗎?現在你老了,糊塗了,你牽的糊塗緣也越來越多了,我下去才幾天,你看我頭髮都 白了,我不管,我要在這等阿月,你一定要讓他去,你就說我病了,好不好?我留在這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月老嘆着氣搖頭頭不想理阿日,他想一定是牽長生緣消耗了自己不少的仙力,所以冤假錯案纔會這麼多,但他不能告訴阿日原因。他苦笑着安慰阿日聽話快回去吧。
不管月老說多少好話,阿日就是不聽,索性他捂上自己的耳朵,月老感覺真是無語了,他臉一本,發起脾氣來。
“阿日使者,現在我以姻緣宮月老,也就是你的主子的身份命令你快速回到人間做好你的份內事,否則我就要以姻緣宮的規矩來懲罰你。”
看到月老發脾氣,阿日並不害怕,因爲他知道月老只是嚇嚇他罷了。月老見他無動於衷,很是生氣,他在心裡默唸咒語,阿日像一陣風不由自主地就飛了起來。
阿月從月宮回來,看見阿日猶如一陣風從自己面前刮過,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想拉住阿日,可是速度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阿日就不見了。阿月揉揉眼還以爲自己眼花了。他火速回到姻緣宮,見月老滿頭大汗,正氣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面色赤紅。
“月老,你怎麼啦?”阿月緊張地問道。月老見是阿月回來了,他有氣無力地讓阿月扶自己進去躺一會。阿月想問月老阿日是不是回來了,但看月老這個樣子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
柳葉和阿枝相伴來到雲湖鎮的月老廟。兩人正往裡走時,突然聽到院子裡重重的一聲響,把兩人嚇了一大跳。今天月老廟很冷清,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柳葉和阿枝這樣一對美人的出現,讓月老廟增加不少亮色。
兩人加快腳步來到院子裡,裡面什麼動靜也沒有人,那些來求姻緣的人有
的人臉上帶着笑容,有的一臉的愁苦,柳葉想這可能是因爲抽的籤不好吧。
阿枝說柳葉也進去卜一下,柳葉說孩子都長這麼大了,自己還來問姻緣太可笑了吧。阿枝說:“這有什麼?看一看你和少爺下半輩子過的怎麼樣?”這句話正好打中柳葉的心事,最近一些日子她和蘇輪確實疏遠了,兩人都很久沒有正式說過一句話,更別說互相望一望了。柳葉笑着說:‘那就抽一支吧。”
阿日被月老用咒語送回了月老廟,剛纔就是自己沒控制好,一屁股跌到了地上,還好人間的凡人是看不到他的,否則這個醜可就丟大了。他從柳葉和阿枝的身旁走過。突然感覺面前的柳葉很面熟,像在哪見過。他正疑惑時,從月老廟裡跑出個童子,一把拉住他道:“你跑哪去了,使者,這幾天來求姻緣的人可多了,你還是趕快處理一下吧。”
阿日回到供位上,這才仔細地打量着面前跪着的兩位麗人,他終於想到面前的這位是誰了?
難怪自己看他面熟,這不是柳樹魂附身的肉身嗎?也不知天庭裡柳樹現在過的怎麼樣?看這肉身雖然面帶笑容,但眼睛裡還是有無限愁悵的。
他平定自己的情緒,偷聽柳葉他們在心裡默唸的心事,原來柳葉和蘇輪過的並不幸福。阿日的同情心馬上就升了起來。
“這柳葉和蘇輪本來就是沒有姻緣的,現在柳樹也回到天庭了,這兩個本來沒有交集的人生活在一起都會感到累的,也罷,我就好人當到底,我來成全他們,讓他們早日分離,早一點脫離這人生的苦海吧。”
柳葉抽到一支下下籤,阿枝卻抽到一支上上籤,阿枝安慰柳葉不要多想,她和少爺是那麼的配對那麼的幸福,這籤只是抽着玩的,不要當真。”
柳葉勉強地笑笑道:“我知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回到家裡,天都黑了。一家人都坐在桌前準備開飯,見柳葉回來了。蘇夫人問柳葉這一天跑哪去了,也不說一聲?
柳葉抱歉地說道:“和阿枝去月老廟了。我讓阿香說的。”阿香站在一旁,聽柳葉這麼一說,纔想起早上少夫人離開時確實有交待的,她不好意思地跟蘇夫人道:“夫人,少奶奶確實說過,可是我一做事就把它給忘了,你不要怪少奶奶,真是我不好。”
蘇夫人見阿香很侷促不安的樣子不像是撒謊,也就不再說什麼,就讓柳葉坐下來吃飯吧。柳葉坐了下來,看了一眼蘇輪,見蘇輪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只是低着頭吃飯,柳葉想自己真是多情了,以爲他會關心地說上一句話,沒想到他竟然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柳葉真是食不知味,只是簡單地吃了一點就回屋休息了。
莫宇和江灣在雲湖酒樓喝酒,看見蘇輪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走了過來。江灣問他這是怎麼啦?
蘇輪不好意思說他和柳葉之間存在的問題,只是說可能生意太忙累的,然後問莫宇二寶可有消息嗎?
“還沒有二寶的消息,這孩子真是不懂事,現在小菊在家動不動就哭,我勸她也沒有用,所以我就跑出來跟江灣喝杯酒,你做生意也悠着點,別把身體給累垮了。”莫宇說道。
“可去找一找嗎?二寶是個好孩子,他不會有事的。”蘇輪說道,他想莫宇和江灣有可能都不知道這事情背後的玄機,他也不想說破。
“找什麼找,他存心躲你,你能上哪去找?男孩子就讓他出去鍛鍊一下。”莫宇認爲自己是個看得開的人,所以他不像小菊每天眼淚汪汪的。
三人坐在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江灣和莫宇一會你說個笑話,一會他講個趣事,可是蘇輪只是抵着頭喝悶酒。兩人心想這蘇輪一定有心事,平時就數他話最多了。
“蘇輪,你有心事,就直話吧,還有什麼難爲情的,大家都是幾十年的朋友了。”江灣說道,“會不會是柳葉欺負你,你不好意思說。”
蘇輪苦笑一聲道:“她現在連欺負我都沒時間了,我們倆一天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