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本來還覺得自己理虧,聽他這麼一說,眼珠轉了轉,保持默默無言。
五月剛有櫻桃下來,何雅要吃,沈澈親自騎馬跑到莊子上,一樹上也有尋得幾顆紅的,好不容易摘了一捧,揣懷裡拿回來,何雅又不吃了,鬧着要吃桃子。
這個時節桃子還是綠的……玉硯蹲在地上發愁,沈澈一咬牙:“走!”
玉硯不明所以,沈澈只突出幾個字:“雲海山莊。”
玉硯下了一跳,那雲海山莊離京城有兩百里,是個位置奇特的地方,在半山腰上,周圍一圈小山,奇怪的暖和,雲海山莊有一片樹齡百年的蟠桃,聽說還請高人給設置了什麼奇怪的法陣,這個時節確實有桃子長了出來,不過那可是進貢給皇帝的。
爺這是要……玉硯有些發暈。
何雅昏昏沉沉地躺在牀上,先前還不覺得有什麼,自說了出來之後,好像那藏着的反應一下子都上來了,別的也沒什麼,就是嗜睡。
故意給沈澈出了個難題後,困得早把這茬給忘了,一直睡到大半夜,往旁邊一摸,悠悠晃晃想了半天,才叫道:“沈澈呢?”
因她並未吃晚飯,又肉圓子瞧見沈澈出去了,一直守在外間,立即舉了蠟燭進來道:“傍晚時好像有什麼急事帶着玉硯騎馬出去了。”
何雅”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大半夜的用了飯繼續睡覺,哪知沈澈一直到天亮也沒回來,次日也沒回來,直到第三日,何雅正抱着銅盂狂吐之際,聽到外面熱鬧起來。有人呼着“二少爺回來了”,正不痛快之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紅彤彤的桃子!
何雅腦筋有些沒轉過來彎。擡眼看他,卻嚇了一跳。那被何綱揍得淤青還未下去,臉頰上又多了幾道口子。
不由問:“你臉上這是怎麼弄的?”
沈澈尚未回答,外間傳來玉硯的聲音:“還不是偷桃的時候劃的!”
何雅怔了半響,只道他有急事,忙得顧不上她,哪知他卻是因她一句玩笑不知跑哪弄桃子去了!
沈澈只瞅着她笑,她漸覺臉皮發燙,不由啐了一口:“愈發沒腦子了。我要月亮你也去摘?”
玉硯兀自在外間嘟囔着,沈澈見她轉身,忙從背後擁住她,不由她掙扎,在她耳邊道:“爲這兩個桃,都破相了,這下消氣了罷。”
何雅想說這才差得遠呢,卻去給他尋藥,冷不丁擡頭,見沈澈狼一樣盯着她。吃驚間,沈澈捧着她臉就啃了上來。
肉圓子剛走到門口,一伸頭嚇得縮了回去。回頭一看玉硯就守在外面卻不提醒自己,惱得瞪了玉硯一眼,玉硯一揚眉,反瞪了回來,又附上乾笑。
這兩人比劃着卻都有眼色地出去了。
裡面沈澈覺得自己越來越熱,他本來也不想這樣的,也沒想過會這樣,見了她就變得跟急色狼登徒子一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想前些日子他不痛快忍着,憋着。後來她又生氣,現在好不容易不瞪自己了。再不趁機親親摸摸,都覺得對不住自己。
但是越親越摸卻越覺得難以忍受,這大白天的……他是有節操的,唉,算了,要節操做甚,還是手中滑膩更實在一些。
何雅頭被他壓得向後仰去,舌頭被他吸的都有些疼,一路輾轉,不知何時,後背感覺到一陣涼意,這才稍微清醒了些,一張眼才發現衫子都被眼前這個急色鬼給扒掉腰上了,而這個急色鬼一隻手又捏又搓,頭卻伏在她一半胸上就隔着裡衣布料啃咬不停,布料都溼透了!
“你……”
沈澈猛覺耳朵劇疼,卻並不鬆口,隔着布料含着紅纓處仰望上方俏顏,眸子裡除了未消退的*外滿是不解,他家娘子不是一向也都很喜歡他這樣麼?
“起開……姜大夫說雙生子比一般的弱,要多養一個月。”何雅把臉轉到一邊兒,也有些氣息不穩。
以爲這傢伙總要起來的,哪知身子一輕,卻是被他抱了起來,放在牀上,手卻是不停,還趁機摸到褻褲裡,慌得何雅連忙併緊腿:“你給我出去……連動情也不可以……”
沈澈臉徹底跨了,轉過身坐在牀邊。
何雅道:“給我倒杯水來,被你弄的口乾舌燥的。”
不見動靜,何雅拿腳丫子踹他:“怎麼還不去?”
半響聽沈澈悶悶道:“我這會兒走不了路……”
何雅要笑抽過去,沈澈回身瞪了她一眼,轉身脫了靴子,上牀來把她攬在懷裡,只靜靜地躺着,何雅也不說話,兩人這樣感覺也不比那啥一場差,就這麼擁着睡了一下午。
兩人這麼一場過去,沈澈日益忙碌起來,饒是沈澈刻意低調,沈月麒和王夫人還是吃了一驚,特意把兩人都叫了過去,沈月麒沉吟半響道:“暗使和東西廠並立,外表風光卻極險惡,你需得多做打算。”
沈澈點頭稱是。
王夫人從腕上捋下一隻鐲子套在何雅手上:“以前盼着你一世平安就好,如今你既得靜王賞識,我和你父親都很高興。”
兩人出了沈月麒住處,何雅那肘子去搗沈澈:“怎麼你一點激動都沒有,現在你爹孃可是開始看重你了。”
說着給沈澈看腕上的鐲子,顯然是戴了很久的老玉。
沈澈視線在那鐲子上繞了繞,突然伸手給她捋了下來:“這鐲子太大,顏色又暗,回頭我給你打個新的。”
何雅搶了回來:“切~我看你是心裡不舒服,算啦,一窩狗還有大有小,父母偏愛哪個就偏愛哪個了,總歸是把你帶到世間的人……再說你不還有我嘛!”
聽到一窩狗,沈澈就不樂意了,聽到最後,心頭卻是一暖,微微一笑,自覺和她在一起後,臉上表情都多了些,伸手握了她手,一路同行,自不必說。
何綱時有常來,何雅奇怪那日拳來拳往的兩個人竟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問沈澈,沈澈詭異一笑:“我都和你哥哥談過了。”
何雅擰他一下,感覺胳膊上肉很緊實,愈發不好擰了:“居然不告訴我,害我還擔心半天。”
沈澈低聲道:“昭王心胸狹隘、驕奢淫逸,又尚武暴戾,實非繼承大統人選,我與靜王相交多年,眼見得他能屈能伸,又絲毫未曾有損過一顆仁君之心,且這又都符合你哥哥夢境中事,洗白你們何家,不如從現在開始。”
他竟是這樣打算的……
“那你是打算死命用我哥哥了,我哥哥可是做過錦衣衛指揮使的人……”何雅嘆了口氣。
沈澈伸手擰了擰她腮幫,指間一片滑膩,真是捨不得放手:“你心裡面就只有你哥哥,沒有一點我的存在麼?”
何雅拍掉他手,慵懶地躺回牀上:“沒有,我哥哥和我一起生活十幾年,疼眼珠子一樣疼我,我和你纔多長時間,你還老背地裡給我使絆子……”
沈澈要被她話給氣昏過去,瞧見她動作眼卻直了:“你做什麼?”
何雅用手從衣襟下將肚兜給扯了出來,她外衫方纔已經脫了,現在六月天,已經有些熱,裡面穿得是一件月白色的薄衫,肚兜一扯,便有些影影綽綽地能看到輪廓,又因爲懷孕的原因,兩顆紅纓都變大變黑不少,頂着那薄衫叫沈澈看得乾嚥了一口唾沫,全然沒聽到妻子都說了什麼。
“有些熱,我睡一會兒,你去忙吧。”何雅裝作沒看到他直愣愣的眼神,扯開被子往身上拉。
腰上果然多了一雙手,耳邊呼吸很熱:“雅雅,四個月了吧,再不讓我碰,又得忍好幾個月。”
何雅笑道:“忍就忍唄,反正你不也很能忍,實在不行,你也弄幾個通房……你看肉圓子怎麼樣……”
沈澈打了個寒顫,扭頭左右看了看,走到門口把門給關死,然後蹦到牀上,將兩側牀帳都給放了下來,對上妻子眼眸,知她故意說笑自己,也不戳破,伸手將那僅剩的一層裡衣給解了,瞧見那一對豐盈較之以前更大,小腹已有豐腴之態,不覺呼吸一緊,一寸寸輕柔地吻在上面,直到妻子發出淺淺的呻吟,突然探手一摸,笑道:“雅雅,今日怎這般着急?”
手指尖上一條明亮的絲線往下墜着,氣得何雅拿腳卻踢他,沈澈卻抓住她腿,眼中光芒一亮,沿着小腿內側往上吻去,這簡直……
想兩人洞房之日,他還那般生疏,後來也時時弄疼自己,不知何時,卻已將她摸個熟透,輕輕幾下,便叫她身下溼了一片,再多親密,也覺有些難爲情,更兼那不停撩撥她的人,嘴裡還不停發出些聲響,似乎嫌那水太多似的,她手指不由用力,非拽得他頭皮發疼纔好,身子下面的人果然擡頭,語調輕佻的像換了個人:“許久不曾嘗過,滋味愈發醇厚了……”
轟——何雅全身都爆紅起來,羞憤地抓起枕頭去丟他。
這一丟,倒像是送似的,沈澈根本不管,抱住她旋轉了一個方向,小心伏在妻子背上,將她整個身子都罩在懷裡,熱吻沿着脊椎一寸寸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