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
乾司殿——
莫痕緩步走入看了一眼正專注的站在桌案後擡筆不知勾畫什麼的凌司煬轉眼示意四周服侍的人先下去直到御書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有事?不等莫痕開口正專注的彷彿根本沒看見有人進來的一襲白衣的凌司煬依然頭也不擡卻是直接出聲淡淡問道。
莫痕看了一眼凌司煬正在畫着的圖本來還在猜測他是不是在畫誰的畫像卻在看到那是附近睿王黨羽的潛藏地點的地勢圖時看着他紅筆在一處輕輕一勾似是胸有成竹只等着這些潛藏的禍害自己跳出來。
莫痕看了一會兒這纔回道:睿王府靈惜飛鴿傳書。
凌司煬筆下一頓凝視着地圖的雙眼淡淡劃過一道流光轉而彷彿不以爲意的淺笑繼續勾畫着聲音淺淡:她說了什麼?
皇后娘娘醒了。
凌司煬筆下未停繼續勾畫隨聲淡淡道:還有呢?
看着眼前鎮定的有些奇怪的凌司煬莫痕猶豫了一下聲音低緩:娘娘自醒來後一句話都未說過說不出話也就是啞了。品$書$
筆觸終於瞬間停頓握在筆桿上的手僵硬了那麼幾分緩緩擡眼:啞了?
靈惜的信上是這樣說。記住本站:莫痕回道。
凌司煬久久未動直到緩緩垂眸繼續在圖上勾畫一句話也不說。
莫痕嘆息最近宮裡的事情太多他們怕的就是陛下因爲感情而不理智卻沒想到他竟然理智的可怕那日從睿王府回宮後就一直彷彿根本不記得蘇瞳那個人依舊如同從前一樣淡定的看着局勢將這所有的他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的事處理的妥當安穩而現在完全是對於睿王府蓄勢待發的情況瞭如執掌。
這麼多天若不是靈惜忽然傳來消息若不是他前來與他提起或許他們自己都以爲蘇瞳根本就不存在而這個帝王依然沒有心。
陛下您接下來打算如何?
什麼打算?凌司煬忽而淡淡一笑擡眸看向謹慎低問的莫痕:峋山那邊的事情你可是知道?
屬下知道。品|書|
有人故意想要打草驚蛇明明不是我們放的毒但是現在恐怕也是洗不清的罪名十三那邊恐怕也快坐不住了藏在暗中的人很是高明投機取巧坐享其成。
莫痕點頭:那我們這一邊是不是應該開始着手準備了?
凌司煬凝神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笑看向莫痕依然一臉嚴肅的表情:時機未到。
莫痕明瞭的點了點頭:那屬下先叫莫鈞前往玉夏國拓跋城那邊最近也不太老實應該是聽說了一些消息。
去吧。
直到莫痕離開一直不停的在圖上勾劃的筆才終於停頓一手持筆一手背於身後站在桌案一側靜默不語含笑的視線漸漸消失轉過眼看向宮外的睿王府的方向。
忽然牢固無比的黑玉筆桿在手中膨然斷裂黑玉石的殘渣一顆顆滾落至地面發出大小不一的聲響。
支離破碎。
*
蘇瞳正披着狐裘披風坐在汀露閣外的石凳上抱着碗喝着裡邊苦的要命的藥。
雖爲冬日空氣中微微帶着寒冷而睿王府裡卻不見一片雪花四周如夏日般炎涼的翠綠滿園花草齊放應是有專門的暖石在各處擺放所以這王府裡沒有外邊那麼冷。
但蘇瞳身體現在很虛十三特地叫人趕製了一條新的白狐裘讓她穿着。
又喝了一口藥卻總覺得彷彿有誰在想她似的耳朵發熱還總想打噴嚏不由得擡起手揉了揉鼻子面無表情的臉因爲旁邊漸漸靠近的人而終於帶上一層異樣。
一陣濃烈的酒香飄來伴隨着彷彿有些耳熟的奚落聲。
嘖嘖看看看看這是誰蜷縮的坐在那裡可憐兮兮的喝着藥雙眼無神這王府的秘院裡何時多了這麼一具行屍走。
刺眼的大紅色身影緩緩靠近似乎是算準了靈惜何時去前邊忙而趁空過來奚落於她。
蘇瞳驚愕於花遲的出現看了他一會兒才微微緩過神彷彿不以爲意的幾乎喝藥。
看着她忍着那藥的苦澀卻彷彿沒有知覺一般一口一口往嘴裡灌的模樣花遲冷眯起眼危險的一步一步靠近。
皇后娘娘該不會是不認識花某了吧?她這漠視的態度還真是傷到他堂堂花遲的心了呢。
蘇瞳繼續漠視直到他在眼前兩米開外停下腳步時才放下已空的藥碗擡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花遲眯起眼。
這女人眼神明亮清澈眼底寂靜無波雖漠視一切雖裝聾做啞彷彿逃避什麼卻仍然帶着那麼一股屬於她的傲然倔強。
心底讚歎着她那雙明亮的眼睛以前就注意過曾經是一心想要利用這個女人的關係讓他能達到一些順理成章目的甚至曾經不惜將身上的靈藥也給她治傷很難得如此安靜的時候看見這平時囂張的可以的女人靜靜坐在這裡。
蘇瞳向來知道花遲不簡單也確實因爲他的出現而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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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魚---
(我無聊而己我進來閒轉轉)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