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笙覺得自己都要氣炸了,這女人舉手投足透着一股悠然自得的氣質,怎麼看這女人怎麼不順眼。
“你是怎麼搞的?進白氏混飯吃的?這麼點事都做不好!”溫雨笙怒目圓睜,氣勢洶洶道。
饒是涵養再好的人,也經不住溫雨笙這一頓奚落。
只見那女人臉色一變,然後將文件摔到了桌上,徑直出去了。
衆人都爲新來的員工,捏了一把冷汗。
“哎?你別走!有本事就別待在白氏工作,說你一兩句你還摔桌子砸板凳的!甩臉色給誰看啊!”溫雨笙氣得跳腳,太不把她這個行政秘書當一回事了!
怒氣未消,轉身對着其他正在低頭工作的員工說道:“別以爲我表哥慣着你們,由着你們,你們就可以偷懶!以後有我溫雨笙在,我一定將你們懶惰拖延的惡習徹底改掉!還有,白氏不養閒人,如有發現,立即捲鋪蓋走人!”
下面的員工都是面服心不服,撇撇嘴,不敢多說什麼,低頭繼續工作。
不一會兒,韓希面帶慣有的微笑,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在座的可都是我白氏的精英,不可以毫無生氣的樣子!”
“哎!”衆人齊齊嘆氣。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韓希皺眉不解問道。這可是他精心培養的團隊,一向生機盎然,還從來沒有過這般模樣。“小趙,你說!”
一個帥氣的小夥子站起身來,訥訥說道:“韓特,我們都是白氏的養的閒人。”
“我靠!誰說的?操@他八輩祖宗!敢侮辱我的團隊!”韓希氣炸了,髒話都被炸出來了。
“是溫行政秘書!”一個懨懨的女聲響起。
“韓特,你說,溫秘書以前不這樣啊?怎麼現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額,原來是她啊,大家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韓希一聽就知道這溫雨笙將從他這裡受來的氣撒到他們身上了。“她也就圖一時……”
“切!韓特,別說了,我們都理解。”小趙拿一副“我懂”的眼神望着韓希說道。又說道:“溫秘書是古董店的老鼠,雖然我們都不喜歡她,但是碰不得嘛!”語氣既無奈又幽怨。
“……”韓希。
這回輪到韓希不理解了,“你們理解什麼?”
“溫秘書年輕貌美,身居高位,皇親國戚,說不定白總將來還是你大舅哥呢!”也不知是誰酸溜溜的說道。
“……”韓希瞪大眼睛,“靠!胡說什麼呢!我這麼一個四好青年,超級無敵帥的大帥哥,會要她一個怎麼收拾都比較抱歉的假嗲嗲的女人?”邊說着,韓希邊拿腔拿調的學溫雨笙說話。
引起一陣鬨笑。
“好啦,大家該怎麼工作還怎麼工作。如果大家想讓她捲鋪蓋走人,我有的是辦法。不過我想不用我動手,她已經在自掘墳墓了。”韓希安撫道。“她還以爲四海之內皆她媽,誰都得慣着她!可是我們偏不慣着她!”
“有韓特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嗯,嗯,開工,開工!”
“不過,韓特,你知道溫秘書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變化嗎?”有人八卦的問道。
“嗯,因爲她們不是一個人啊!”韓希笑道。
大家都當他是開玩笑,也沒有太在意。說笑完畢,就開始投入工作了。
過了一會兒,韓希又走了過來。
眸光跳躍着興奮的光芒,說道:“大家先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遠超集團派人來接洽合同了,我想今天就可以順利簽下合同了。或許今晚上我們就舉行慶功宴了!”
“哇唔!太好了。”不少人興奮地發出驚喜的讚歎!
會議開始。
遠超公司派來四個代表,均已入座。
白清墨發現遠超集團的代表沉着一張臉。心裡感覺有些不妙了。
白清墨面帶微笑的照慣例說出了一套冠冕堂皇,鼓勵人心的話。然後直接切入正題:“和貴集團的合作不知貴集團的領導考慮得怎麼樣了?這是我們白氏集團的關於這次項目做出來的一系列數據和企劃案。”
話音一落,韓希就將複印好的文件一份一份發下去。
白清墨又繼續說道:“我想,貴公司能從這些數據和方案中看出我們白氏的誠意!”
片刻沉默後。
“呵呵!如果這是白氏的誠意,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繼續合作了!”穿白套裝的女人起身冷笑道。
這身着白色套裝的女人正是遠超集團的投資顧問何楠,掌握遠超公司投資的生殺大權,就連白清墨都要敬她三分。
溫雨笙頓時臉色沒有了人樣!
因爲她剛纔破口大罵的女人竟然是遠超集團的代表!
這一認知如被人當頭一棒,暈暈乎乎的了。她到底有多倒黴,第一天上任就犯這麼愚蠢的錯誤。
見到溫雨笙侮辱新員工竟是對方公司的代表,其他員工臉色也都爲之一變,不過,他們還真不曾想到,那個“新員工”竟然是遠超公司的代表。真是老天有眼,這回得將她收了去吧!
白清墨聽了何楠的話,臉色一變,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道:“這些數據已經是白氏底線了,還請貴公司多多考慮一下……”
“不用了,白總,我們公司從白氏看不到任何一點誠意!先告辭了!”何楠起身就要走。
韓希感覺事情有些蹊蹺,連忙攔住遠超集團的代表,熱情說道:“即使籤不成合同,也不能這麼說走就走吧!你看都到飯點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白清墨在這個空當看了一下數據和企劃案,臉色越來越難看,忍着怒意,說道:“何女士,請到休息稍等片刻。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等遠超集團的代表一一離開會議室,白清墨將文件狠狠地砸在會議桌上,目光又冷冽又駭人,整個人肅殺,兇悍,像一隻蟄伏的猛獸:“這份數據是誰覈對的?這份企劃案又是誰批閱的?特麼的瞎眼麼?”從來沒有爆過粗口的白清墨此時也被氣得吐髒話了。
衆人噤若寒蟬。從來沒見過白清墨發這麼大的火,可想而知這次簽約有多重要。同時這出錯的人肯定犯了不可饒恕的低級錯誤。
“是誰?立即給我遞交辭呈!這個月的工資作廢!”白清墨漠然的聲音又響起。
溫雨笙戰戰兢兢站起來,泫然欲泣道:“表哥,是我。”
白清墨頭痛地看她一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你要求來上班時,我就心存僥倖的以爲你不會給我捅婁子……算了,回家吧!”
“表哥,我……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溫雨笙低低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