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軒望着發怒的龍明珠,心裡有說不出的愜意,不過,這還遠遠不夠!逼死他母親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有奶奶和爸爸,龍明珠還不敢動他,所以她就陰險的想用自己的侄女龍靈來栓住他。
呵呵,他趙知軒就是那麼好任人擺佈的木偶麼?
趙知軒笑得溫和有禮,“大媽你別生氣,如果大媽不相信我是清白的,大可以去調查監控!那晚,我喝多了就叫來幾個朋友來接我,沒想到其中一個朋友竟然被龍靈抱着留在包廂內,就促成了一樁美好的事!”他故意將美好二字咬得很重。
龍明珠臉色瞬間蒼白,垂在身側的手指冰冷,緊緊的攥成拳頭,目眥盡裂,“趙知軒你竟然敢找人設計龍靈!”
“不敢,不敢。大媽,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從始至終我都是最無辜的。”說着,趙知軒還故意眨巴着無辜的眼睛,委屈得難受。
“哼!你以爲讓龍家受此大辱,你就能安然無恙?!”這時龍明珠從震怒中緩過神來。
趙知軒故作無奈道:“大媽,我都說了和我無關,要不就把監控調出來好了!我估計我那朋友害怕龍家報復,已經調出來存檔了,要不讓他發過來一份,證明我的清白?我那朋友說,龍靈實在是太熱情了,他才……”他知道一說監控,龍明珠就會妥協,她最害怕的就是網絡曝光對龍靈的傷害。
“夠了!”龍明珠怒氣衝衝的轉身離開。
聽了這麼多的對白,杜恆念自然聽出來其中曲折。幽幽道:“還真是沒看出來趙知軒同學的手段原來是如此毒辣!”
趙知軒聽出諷刺調侃之意,拽了拽衣襟,悠然說道:“這詞用得不對哈,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好了,我們該辦正事了。我們分頭去找祁睿!”杜恆念一掃先前的笑意,神色凝重。
杜恆念端着酒杯匆匆走出宴會廳,裝作出來透氣的樣子。
院落裡的傭人,個個身着只有袖口都是紅色的黑色套裝,不仔細看臉,模樣基本上差不多,要找一個人實在很難。
看見一個身影很像祁睿的傭人在前面走着。杜恆念立即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等到一個無人的拐角處,那傭人將收好的東西放在那兒,轉身離開時,杜恆念纔看清,他不是祁睿。
懊惱的咬了咬牙,突然,感覺被人從後面一拽,她一下撞在了一個人胸前。
一股熟悉的味道衝入鼻尖。她的心被狠狠地怔了一下。擡起眼眸,一張熟悉的臉映入她眼簾,俊逸,冷傲,還帶着怒氣。一身藏青色的純手工禮服襯托出他的健碩剛硬,氣宇軒昂,依舊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
杜恆念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的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強而有力的懷抱裡。
目光兇冷的白清墨猛地吻上那讓他朝思暮想的柔軟上。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
突如其來的強吻像暴風雨般讓杜恆念措手不及,大腦一片空白,白清墨趁她愣怔着忘了掙扎的時候,雙手在她身上不停遊走,吻得更加熾熱纏綿……
突然不遠處傳來說話聲,越來越近了。杜恆念惶恐地推開白清墨。
白清墨順勢拉着杜恆念蹲在牆角。
只聽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響起:“龍靈啊,不是姑媽不幫你。是知軒那臭小子太可惡!那晚他竟然找人對你……哎都是姑媽不好,計劃的不周全!”
知軒?
趙家!
白清墨晦暗不明的眸子閃現一抹詫異,難怪他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面熟呢!原來是他的學生趙知軒!
“姑媽,我已經知道了。這又算得了什麼!在國外這些只是稀鬆平常的事。我還是很愛知軒。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龍明珠驚訝於龍靈對兩性關係的淡然。“龍靈,你已經和別人發生了關係。知軒,他怎麼會要你呢?”
“哎呦,姑媽,這都是什麼年代了!思想怎麼還這麼封建啊!我和別人發生了關係,他趙知軒不也和別人出雙入對嗎,我就不信他不和那個外地女人發生關係!”龍靈口中的外地女人就是指的杜恆念。
白清墨黑眸頓時寒氣侵襲,攥着杜恆念肩膀的手緊了緊。
只聽龍靈又說道:“姑媽,你就再幫我一次嘛,只要我和他生米煮成熟飯,我們就可以牢牢地掌握主動權。”
龍靈的這句話說在了龍明珠的心坎上。她點點頭,似乎有了算計:“你先去大廳吧,待會我安排好了再給你打電話。”
話音剛落,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杜恆念鬆了口氣,掏出手機就要給趙知軒打電話。
拿着手機的手突然一空,被白清墨奪了過去。
“快把手機給我!”杜恆念叫嚷道。
白清墨想用手捋了一下恆念前額的頭髮,被她躲開了。心中的怒火突然被她這一抗拒的表現所點燃。他將手機遞給了她,然後用手緊緊捏着杜恆唸的肩膀。
“杜恆念!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連名帶姓的吼了出來。
“呵呵,恐怕什麼都不是吧!”白清墨苦澀地搖搖頭,轉身離開,只是那背影有說不出的蕭寂和頹廢。
杜恆念此時心頭竟然有淡淡的悵然。她苦笑着發了一條短信,將剛纔所聽到的都告訴了趙知軒。
掛斷電話後,她又撥出一個號碼是祁睿的。
但是,那邊無人接通。
或許,工作時間不允許帶手機吧。
一間陰暗的地牢裡,地上躺着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他擡起頭倔強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老人目光矍鑠,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卷兒一卷的煙霧來,使整個地牢陷入一種煙霧繚繞而又神秘的境地。
那老人緩緩說道:“祁睿,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龍宅有何目的?你只要說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祁睿將口腔中發腥的血水吐了出來。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意:“呵呵,你堂堂龍幫竟然怕我一個小小的祁睿?真是可笑!”
龍四爺眯了眯眼睛,冷冷說道:“哼,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龍幫能屹立臨城四十年不倒,全靠的是小心謹慎。”
“可是,我祁睿只是一個孤兒出身,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祁睿咬着牙,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忍受着來自身體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