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念被白清墨這種自戀的話語逗笑了,發出好聽的笑聲,那笑容在燈光下,甚是迷人。
白清墨看着眼前這個笑意妍妍的她,突然,把她拉近,顧不得什麼音樂節奏,雙手抱着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就這樣在舞臺輕盈的走着。
“哎?你不按套路出牌!”杜恆念提醒他,然後低頭看着他們毫無章法的步伐,不知道別人會不會笑話他們倆是土老冒,這麼簡單的舞步都不會,想到這兒,她竟不由得,微微一笑。
杜恆念這淺淺的一笑,卻全部讓白清墨看在眼裡,幾乎不去在意多少人現在看着他們,不去管他們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彷彿整個舞臺,整個會場就只有他們兩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白清墨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豐盈嬌小的脣。
杜恆念驚得瞪大了眼睛,在他腰間使勁擰了他一下,卻忘記了,他皮厚。
眼睛不覺又瞪大了一圈,在他的脣上輕輕咬了一下,他才捨得鬆開她。
龍靈站在角落裡,緊緊地捏住晚裝包,臉色越來越沉,似乎想起來,是她搶走了她最喜歡的趙知軒,她現在又勾走白清墨,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越是氣憤,捏着晚裝包的手青筋突暴。
這時趙輝拿着酒杯,靠近龍靈,望着舞臺上的兩個人,喝了一口酒。
龍靈陰沉的眸子看向趙輝,低聲問道:“什麼時候動手?”
“別急,我也在等時機。”趙輝將手中的高腳杯放在剛走過來的服務員的托盤上,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
一曲結束,兩人退出來了人羣,走到安靜的角落裡,恰巧,白清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快步走了出喧鬧的會場,杜恆念則找了個座位,靜靜地坐在那兒。
趙輝和龍靈對視一眼,趙輝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機會來了。”
龍靈拿着兩杯酒向白清墨的方向快速走去,而趙輝也拿了兩杯紅酒向角落裡的杜恆念走去。突然,停住腳步,他手指一勾,一個服務員立即走了過來,他將兩杯紅酒放在托盤上,陰暗的眼神在眼鏡背後閃了閃,指着杜恆唸的方向,服務員點點頭。端着托盤上的兩杯紅酒,向杜恆念走去。
杜恆念當然沒有注意到服務生的異樣,順手拿起托盤上的酒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這酒要比剛纔的紅酒還要美味,她又多喝了幾口。
這時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祁睿,杜恆念接起來:“喂?哥,吃飯了麼?”
“吃過了,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會來?”祁睿在電話裡問。
“哦,宴會還沒有結束,不過也快結束了吧!放心吧,宴會一結束,我就回家。”杜恆念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意,在柔和的燈光下,無比美好。
“哦。慕青呢?”祁睿又問。
“她,她在會場外和浩宇約會呢吧!”想着他們兩個一定在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來着,杜恆唸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浩宇來了?那白清墨也來了?”祁睿聲音微微提高了聲調。
“嗯,他們都來了。”杜恆唸的聲音透着淡淡的喜悅,眉目如畫般好看。
“哦,那我掛了。”祁睿的聲音裡明顯的有些落寞。
“嗯,早點休息吧。”杜恆念輕輕將手機放進包裡,端起桌上的紅酒又細細抿了一口。
清墨怎麼還不來呢?她愣愣地坐在桌前,她心裡有些着急,到底去哪兒了呢?喉嚨裡泛出絲絲苦味,頭還有些暈,眼前的景物開始重疊起來,杜恆念使勁的搖搖頭,欲從包裡拿出手機,可是一不小心,包包竟然掉在桌子底下了,扶着額頭想,奇怪,這是什麼酒,這麼容易醉,這種場合如果醉了,可真是給清墨丟人……
杜恆念慌忙彎腰去撿桌子底下的包包,頭卻暈得連重心都穩不住了,身子直直的向下跌去,忽然覺得自己腰間一暖,有人攔腰將她抱起,陌生的氣息和男士香水味只衝進鼻尖。
她輕輕的擡起頭來,剛纔還很柔和的燈光,此時卻璀璨起來,她微微眯起眼睛,在刺眼的燈光中,她看清了男人的面容,俊雅卻透着一絲陰鬱的臉,他的嘴角帶着關心的笑容,“杜小姐,喝醉了麼?”
杜恆念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她強裝鎮定,“謝謝,不用你扶我了。”
“是麼,你確定?”那人從喉嚨裡溢出的笑聲和臉上奸計得逞的笑容,讓杜恆念猛然頓悟:“你……你竟敢下藥!”
趙輝親暱的抱住她,看了一眼四周,嘴脣靠近她的耳畔曖昧之極的說道:“只是加了點料而已。”
杜恆念突然冷靜了下來,“趙輝你想好了,整個趙家的興衰全在你一念之間!白清墨是不會放過你的!”
趙輝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似的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深情款款的說:“杜恆念,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深深地喜歡上了你,我是真心的。”說完,脫下西服,搭在她的身上,橫抱起她向黑暗處的拐角走去。
杜恆念心裡猛地一驚,想要伸手去推開他,可是胸腔裡翻滾着的東西讓她渾身無力,她喘着粗氣,暴怒地掙扎,“放開我!”
趙輝邪邪一笑,緊緊抱着她,走上二樓房間。
趙輝這裡進行的很順利,但是龍靈的計劃因爲她的愚蠢而泡湯了。
龍靈端着酒杯,望着英俊矜貴的白清墨,眼睛裡面滿是失望和憤怒,“白少,我只不過是想請你喝杯酒,你就這麼不給面子!”
白清墨那好看的薄脣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面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來的!帝都的事情,龍大小姐應該還沒有忘吧!賣yin嫖娼的罪名可是我幫你洗掉的!”
望着臉色頓時僵住的龍靈,白清墨幽深的眸子劃過一抹厭惡,“以後儘量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龍靈徹底被他眼神中那抹厭棄激怒了,連名帶姓的叫道:“白清墨,你以爲你的未婚妻就很乾淨?她在你之前可是趙知軒的未婚妻,我就不信趙知軒不碰她!說不定現在也還在某人身下承歡!”
白清墨面龐冷峻,漆黑的雙眸裡蘊藏着的狂風暴雨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席捲而來,他犀利如劍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龍靈,迅速伸出大手扼住她纖細的脖頸,“什麼意思?把你剛纔說過的話給我解釋清楚!”手中的力道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