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表明忠心
大媽大爺們慧眼如炬，外加退休空閒時間多，所以總能發現很多有問題的人和事。
至於爲什麼沿海國家酒吧也匯聚諸多信息源，艾拉捉摸不透，但她相信呂安如的判斷。
認同的點點頭，鬥志滿滿說：“好的，我配合你。”
“這事不用配合，別忘記小巧那事的約定情節啊。”呂安如輕聲叮嚀。
艾拉剛比完OK手勢，思及疑惑處：“不對啊，安如如，咱們應該留在酒店，等，”
頓下，捂住嘴，壓低音量說：“等你姑姑和小巧鬧上門啊。”
肖阿雅沒跟來，小巧也在賓館，他們亂跑會破壞計劃啊。
“不用，我們辦我們的事，挑刺的人們自會追來。”
呂安如放低座椅靠背，打個哈欠，說道：“一大清早讓你喊起來，困死了，我眯個半小時，有任何事情等我起來再聊。”
艾拉無語，半小時到目的地了，哪有私聊機會。
握住呂安如手晃晃，哼唧道：“我睡不着，我一個人無聊，我們聊會天吧。”
呂安如閉上眼睛，體貼建議：“你去和李墨坐，把寧光換過來。”
艾拉一下來了精神頭，從座位縫隙望向兩排後，給李墨拋個媚眼。
轉回頭，想起職責所在，委屈道：“不行啊，你不能打開包，我得守着你，以防你再次發病。”
赤誠的犧牲令呂安如有點小感動，豪爽放行：“沒事，你去吧，肖阿雅不在車裡。”
“對哦。”
艾拉蹦蹦跳跳跑走，說明雙贏事情，寧光不假思索同意。
走到呂安如所坐一排，坐在艾拉原位置上。
後排兩個睡着的人同時睜眼，不約而同盯住前方心愛之人。
瞅見呂安如睡着得正香，戒心放下，閉眼調整出最優美的姿勢。萬一她們心愛的漩光殿下無意回頭，正好能欣賞到她們甜美睡姿。
過去大概五分鐘，寧光貼近呂安如，望見小鹿般雙眸明亮睜着，顯然壓根沒睡。
而寧光眼中也無一點驚訝，呂安如對他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能哄騙艾拉主動去換座位，證明有事找他密談。
瞥眼後兩排，低聲說出呂安如顧慮之處：“全睡着了。”
“嗯。”呂安如調直座椅靠背，點擊椅把手上控制版面，選擇休息模式。
窗簾自動拉起，前後遮擋板滑下，座位區域光線變得昏暗。
她從粉包裡摸出個正方形物品，翻身靠向窗邊，不再搭理寧光。
下秒，寧光微機震震，收到身邊嬌小人兒信息：睡着個毛線啊，生美娜睜眼了，我們發信息說。
透過一行文字，寧光腦海浮現出呂安如氣呼呼的表情，嘟嘟小嘴定然撅起。
想着，眸色放柔，心底卻燃起躁動的火苗。
手指按下‘好’回覆過去，等了快兩分鐘，收到上百字新信息。
呂安如：馬爾西亞王室對咱們有隱瞞，海怪事情並沒有他們所說那般簡單。吳昊分析的對，近半年變異速度過快。馬爾西亞王室應該早有察覺，以他們的武器和軍隊，足以在發現苗頭時，把海怪扼殺襁褓內。他們卻任憑海怪羣體實力壯大，我懷疑他們與海怪元旦前剛談崩。原本海怪歸王室所管，談崩後，海怪撕破臉開始掠奪。
寧光敲出贊同回覆：嗯，分析的在理。
呂安如扭頭朝他比劃兩下捶打動作，兇巴巴地翻個白眼。
收穫寧光故作害怕的眨眼，轉身維持側靠姿勢，直白切入核心：我說這些不是找你認同，我需要你提供深一步信息，你父皇以前只與馬爾西亞合作石油天然氣嗎？
怕寧光繼續跑題，挑明補充道：我需要知道，非法研究高進化生命體這事，馬爾西亞王室是否參與？
寧光回信的速度不慢，內容卻讓呂安如震驚。
寧光：我可以把知道的內容全數告訴你，還請丫頭也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麼找非法研究所？
呂安如強迫自己別看對方，以免暴露出驚詫。
鎮靜片刻，敲出裝傻到底的信息，尚未按發送，寧光新信息來了：肖阿雅父母在出任務前一天晚上找到我，意思肖阿雅早晚是我的人，他們願意誓死效忠於我，並把特殊渠道所得隱藏S任務告知我。表示無論我去告訴我父王，或擅自行動，他們全尊重我的選擇。
呂安如長按刪除鍵，換種裝傻方式：看來你已經知道隱藏S級任務了，是找非法研究所具體位置。
這點與具體任務存在差別，一個是營救，一個是尋找，再細看差別更大，營救代表知道地點。
寧光回覆個‘嗯’字，呂安如快速竄連起所有信息，語重心長建議：你去告訴你父王吧，我懷疑給肖阿雅父母送信息的線人，乃你父王派來之人，試探你忠誠度呢。
寧光秒回：早告訴了。
呂安如默然望着過於坦誠的聊天，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沉思幾秒，發揮唯我主義風格，索要：我正在查這事呢，事情如你所見了，我懷疑變異海怪與你父皇研究所有關，馬爾西亞王室曾經參與過這事。我需要你的信息，從而進行下步推測。
沒搞肖阿雅父母那套虛僞，把選擇權交給寧光。
她強硬的反其道行之，希望打消對方懷疑吧。
寧光：馬爾西亞王室有參與研究所事情，你知道我父皇霸道的性子，老島主在某些事上喪失決定權。老島主一心爲島民們，佯裝同意收集證據。擁有足夠多的證據後，用輿論力量和國際法庭壓住我父皇。
事情理順了，驗證呂安如初版推測，老島主不止佯裝投誠收集證據，他在合作中同樣動了貪念。想借助變異生物的強大力量，鑄造出一支勢不可擋的高進化軍隊。
可惜，怪物們完成進化後擁有自己的思想。
聽jelly助理描述時，呂安如就發現海怪攻擊模式有經過專業訓練，只不過它們後來超越了訓練模版本身。
馬爾西亞王室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因此他們對海怪有點束手無策。
正專心把思緒中的條條點點連成線，微機又震了。
寧光：丫頭，該你告訴我了，真實的S級任務是什麼？我不信以院長的能力，查不到研究所位置。
呂安如沒耐住擔憂，反問：你都不信，你父皇能信嗎？
寧光回覆相當肯定：他信自己的線人，再者有肖阿雅父母擔保，外加還有一幫庸臣喜歡貶低月翔實力。
呂安如有種庸臣是自己人的親切感，對於漩天大帝這類君王，過於高調只會死得快。
思忖下，折中採取拖延計劃：等你把肖阿雅送走了，我們再聊這事吧。
“到地了，大家醒醒。”
司機通過擴音喇叭說道。
呂安如收起微機，從包裡拿出棒球帽，迎着後排盯梢人目光扣在寧光頭上。
再抽出個新口罩放在對方腿面上，略帶嫌棄地說：“請漩光殿下注意僞裝。”
趁寧光戴口罩的功夫，率先離開座位，走向車門口。
待車停穩，帶頭下車，拿出有劍鞘的銀滄，把雲鳳夢紗巾綁在頂端。
舉高擺動起鮮明標誌，如正常旅行團般高喊：“自由活動三小時，晚上十點準時在這裡集合，遲到的人自己打車回啊。”
聽着無良導遊的慣用臺詞，大夥一臉懵逼，採用老方式尋求答案。
猛給艾拉打眼神，艾拉從包裡拿出保溫杯，殷切說：“導遊您辛苦了，您喝水。”
呂安如接杯子之際，望見艾拉用脣語問：具體幹嘛啊？說清楚呀？
拿過杯子，擰開喝口，面朝傻愣在原地的組員瞪大眼睛，呵斥道：“去玩啊，別害羞了，這會浪費時間，等會別哭着找我要寬限啊。”
人們面面相覷，此刻就彰顯出文綜社的優越性了，腦子轉得快，反應過來呂安如用意。
他們負責擔任羣演，具體任務正是玩，好讓本地人相信他們遊客的身份。
以每個文綜爲代表，就近拉上身邊關係好的組員，分別走向不同位置酒吧。
呂安如帶上剩餘老成員鑽進最鬧騰的酒吧，與迎客小弟打聲招呼：“帶我們找個能看錶演的位置。”
小弟熱情帶路，穿過豹紋女跳舞的臺子，停在一處圓桌前。
小弟用袖子擦把桌子，抽出夾在腋下的電子酒單，雙手遞上，介紹：“幾位外地人來玩啊，到我們這裡一定嚐嚐我們特色酒。”
呂安如按照價位由高至低，挨個點遍，交還酒單。
隨即恭敬看眼雲鳳夢，給小弟叮囑：“今晚把我們這位尊貴的女士伺候好了，包你好處拿到手軟。”
“OK！”
小弟激動萬分，跑到吧檯，交上已經打印出的水單，和身邊朋友得意炫耀起來。
引得五六個服務員包括調酒師頻頻朝他們看來，艾拉做賊般，擡手想擋住臉。
呂安如壓住對方欲蓋彌彰的舉動，低聲說：“學學鳳夢，淡定點，別忘了我們此行目的。”
艾拉深深呼吸下，拿起小弟送來的冰陣威士忌，狂喝幾口。
喝快酒導致上頭快，理智飄遠，借酒勁牽起李墨手，開始耍流氓：“帥哥，今晚陪我睡吧。”
李墨沒喝酒，臉和艾拉一樣紅，抽回手。
艾拉繼續拉上，不懷好意地笑道：“嘿嘿，還害羞呢。走，陪妹妹我跳舞去。”
李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望向全副武裝的寧光。剛得到點頭，便半推半就地隨艾拉前往舞池了。
兩人身貼身，跳得火熱。
雲鳳夢捏住吸管，吸口面前藍紫漸變的調味酒品，蹙起眉頭，不悅道：“好難喝啊。”
呂安如忙狗腿地把自己那杯與她的調換下，怯怯服侍，“我這杯未喝，您嚐嚐。”
“荒唐，你讓我喝你的酒？”雲鳳夢輕輕一擡腿，踢翻矮圓桌。
有個醉酒男人離得較近，看到在發抖的呂安如嬌小可憐，心生憐憫，上前來勸道：“別動怒，多大點事，我替這妹妹請你喝杯酒，賣哥哥個面子。”
雲鳳夢擡手給男人貼近的臉扇出一耳光，嬌作冷笑：“呵，你算什麼東西啊，我管教下人，用你來教啊。”
“臭婊子！”男人擡起手，沒落下被吳昊握住，順勢給他搡遠。
雲鳳夢如同女王般站起身，傲然俯視呂安如，輕蔑道：“沒學會服侍人，先學會勾引人了，來人給我打。”
“今天我還護定這女孩了！”醉酒男人叫上同伴，與吳昊和廖狼廝打起來。
巨大聲響如同給喧鬧的酒吧按下暫停鍵，幾個梳髒辮的黑人保安從後門竄入酒吧，用粗壯的紋身手臂驅散客人們，大步跑到兩邊人跟前拉架。
雲鳳夢慵懶地靠入沙發，悠然翹起二郎腿，吃着生美娜喂到嘴裡的荔枝，似在看猴耍戲。
待髒辮保安們制服兩邊打架男人，一個身着煙紫色吊帶長裙的女人款款走來。
保安們恭敬呼喚：“朱力小姐。”
朱力兩指間夾着淡青色電子煙，自來熟地坐在雲鳳夢身邊沙發上，笑盈盈道：“原來卡維納夫人的千金駕到，是我招待不週了。”
“沒事，你算算砸壞多少東西吧。”雲鳳夢從包裡抽出一沓讚賞卡，隨手往空中一拋。
滿天金燦燦的卡飄落，讓人眼花繚亂。
朱力衝要撿卡的助手搖下頭，俯身親自撿起張張讚賞卡，羅列好放在雲鳳夢手邊。
臉上保持笑容，柔聲道：“我的人得罪您，理應我這個老闆娘賠禮纔是，哪有收您錢的道理。”
“呵，你倒是會來事，深得我心啊。”
雲鳳夢捏過朱力手裡女士電子煙，隨意吸口，一口煙霧吐到朱力臉上。
朱力咳嗽不止，讓嗆到流淚的眸子斜眼保安們，制止他們強出頭的行爲。
“我管我下人，你這裡人亂干預，你說該當如何啊？”雲鳳夢抽出張紙巾，拍在朱力臉上淚痕位置。
朱力匆忙雙手捧住紙巾，宛若那不是一張紙，而是整個酒吧的命運。
“您打人髒手，我來替您教訓下人。”朱力走到呂安如面前，輕輕道歉抱歉，高擡起手。
在落下的前一秒，聽到雲鳳夢媚聲道：“我的人豈由你打？”
朱力沉重落下手，滿臉苦悶在轉頭之際全部消失，陪上笑臉問：“您意思？”
“這樣吧，我來度假甚是無聊，你每天給我找些有意思的事情。什麼時候逗得我開心了，這檔矛盾什麼時候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