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錯了沒?
呂安如定睛一瞧,只見閃耀的光暈中有團紅褐色的火焰標誌,從羅莎頭頂緩緩落下,逐漸印向她額頭。
後方草叢聲響漸遠,兩邊狀況齊發。
呂安如只猶豫兩秒,給艾拉交代道:“帶走羅莎,注意防止火焰標誌和她重合。”
“什麼火焰標誌,我怎麼沒看到?”艾拉大聲問。
呂安如轉身循聲去追破窗而出的黃色小狗,沒時間多做解釋,只甩下句:“想辦法阻斷她身上光芒連接,你們快點走,咱們老地方見。”
“好吧。”
艾拉聽得糊塗,默認爲只要帶羅莎離開即可。拋出大小不一的火球,先給已經看傻眼的大漢們陣型打散,趁機從空檔之處跑入。
雙手架住羅莎胳膊,只覺明明很瘦小的女孩,身子重量遠遠超過目測範圍。
硬拖兩下,羅莎未動分毫,三名大漢倒是在她浪費的時間中回過神來。
“哈,來個多管閒事的人啊。”右邊的男人譏笑着,摩拳擦掌朝前逼近艾拉,“看來今晚不動手不行了,必須讓兩個不自量力的女人見識下我們客家三兄弟的厲害。”
左邊男人重新給艾拉竄進來的空隙補上,迎合道:“是的,否則她們還以爲咱們好欺負呢,怎麼不見她們找別人麻煩呢。小姑娘們啊,我勸你們提前找校醫約好時間,等完事了,可以直接登門拜訪。”
“別廢話了,直接上吧,紅頭髮的可以留下來,長得還算標誌。”
中間男人望着艾拉姣好的身材,語氣已然變個聲調。
艾拉嘗試再拖動下羅莎,依舊有力無法使到合適點上,心裡慌亂加重。
法社本不適合近戰,剛剛她敢出頭,全因有呂安如在。兩人打配合,隨隨便便拿下三個草包大漢。
可呂安如跑了,她又讓人圍住,形勢相當不利。
朝三名男人面門分別拋出散攻小火球,收穫局面亦如她所想,對方輕鬆躲過。
此刻艾拉只剩一條路,高聲大喊救命,希望能給呂安如喊回來。
問題就怕喊過來的不是呂安如,是值班老師或紀律委員。火球燃滅留在四周的印記,足以證明她有參與私下鬥毆。
學院容許正統挑戰,禁止私下鬥毆,沒抓到則以,抓到要記大過。
中間的大漢似乎看出她求援意圖,就在她猶豫不決打出多個無效火球之際,一雙大手虛招晃過,出其不意的牢牢捂住她嘴巴。
另外兩名大漢一人制住她,一人擒住羅莎。
艾拉雙手被反剪,捏不出法訣無法形成火法。
張嘴朝粗糙的手指咬去,大漢吃痛,抽手給她臉上扇去耳光。
巴掌剛貼在她臉頰,方向詭異一轉,狠狠抽上自己方臉。
艾拉驚詫地眨眨眼,沒搞懂情況。
大漢比她迷茫,不住抽着自己還不住破口大罵:“草,臭娘們,沒想到你輔修咒術,趕緊收起來你的歪門邪道。”
艾拉又驚又喜,恍然明白大漢被控制了。咒術類似於上紀元催眠師使用的精神控制等能力,經過幾代前輩研究突破,能施展的面早更廣更穩。
她承認法社的咒術派是厲害,可修煉起來太難了,她根本學不進去。當下只有一種可能,羅莎在控制大漢自殘!
剩下兩人見老大中招,紛紛加重手裡力道,怒斥道:“不想骨頭斷就老實點,別胡,”
搞字沒說完,兩人鬆開對她們的鉗制,雙臂呈現詭異的麻花交叉狀,盤繞向自己身子。
他們疼得吱哩哇啦亂叫,額頭冷汗如大雨滴落,可無法掙脫控制。
艾拉側眸看向羅莎,只見羅莎黑色的瞳仁消失,只有眼白的眼睛卻透出不容忽視的威嚴。
圖書館副樓方向,呂安如開啓十分鐘極限狀態,緊追黃色小狗。
一方面她知道不開極限狀態,不可能追上。另一方面她打算速戰速決,羅莎的情況吉凶未知,需要快點回去才行。
心有擔憂,腳上步子加快於無形,瞅準一處拐角,鉚足勁先行跳過去,俯身擋住帽子去路。
等帽子反應過來時,已無法改變方向,肥碩的身子被呂安如兩手抓住。
帽子昂起狗頭,不服輸地叫囂:“你放我下來,有本事再比次,鄙視作弊的人。”
“你當我傻啊,已經抓住你了,我再放你?”
呂安如非但不放,還用兩根食指輕撫過肉乎乎的肚腩。
帽子急得四肢亂蹬,發出一連串好像哭又好像笑的怪叫聲。
“你錯了沒?”
呂安如手上欺負人動作保持節奏,腿上已然朝來時方向折返。
以往帽子被她抓住,再攻其軟肋,帽子絕對鬆口認錯。
然而局面卻未向老模式發展,帽子難受的掙扎悲鳴,就是不肯服軟。
“快點承認錯誤,否則我把你交給我爸,讓他懲罰你。離家出走半個月,你真長出息了。”
小大人樣的威脅拋出,下秒再次失靈。
帽子傲骨錚錚的堅持態度,拿出對自己有利的點反駁道:“好啊,我倒想聽聽你媽媽怎麼訓你呢!反正這次我沒錯,是你刁蠻慣了,覺得我做啥都理所應當。”
其實事情若真鬧到父母那邊,呂安如心知肚明會受到何種待遇。
光她爸知道倒還好,能偏向她,給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怕傳到媽媽耳朵裡,媽媽對她和盛冥的教育方式獨特,他們可以學習一般,但必須品德過關。
用咬牙的忿然掩飾心虛,低斥道:“死帽子,你認下錯能死嗎?”
貼近離開老位置,瞄到艾拉等人沒挪身,倏地想起有利之處,重拿回得意之色,嚇唬人。
“你乖乖認錯,我就不把你和狐族混在一起的劣跡告訴我父母。”
帽子神色大變,急道:“小紅有危險,快點過去。”
“你道歉,我就立馬過去。”呂安如抓住難得的機會。
“你都成年了,能不能成熟點?”帽子吐槽完,凝望住棕紅色光芒位置,催促:“快點,我答應你晚上回宿舍。”
聽到妥協的承諾,呂安如不再上綱上線。
才走出灌木叢,一羣人堵住她,手指點在她懷裡的帽子頭上,兇巴巴指認。
“沒錯,就是他。就是他老在女廁所偷窺,今晚我還聽到他說話了,絕對是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