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拖鞋,江墨漓噠噠噠的走進廚房。
站在鍋前,遲遲不動,他在思考從何下手。
秦梔年倚在門框上,看着一臉愁緒的男子,她以前是爲什麼會覺得她的大神無所不能呢?
真不會洗碗嗎?
她怎麼那麼不信,“大神,你是不是真的不會洗?不然,我洗好了。”
江墨漓轉頭看着她,虛弱的不堪一擊的女子,你洗?你跟着我,我怎麼能讓你吃苦?還洗碗?
又低頭看着碗。悶悶的開口“我洗,你坐着去。”
哦。。。秦梔年拉長了語調,“真的可以嗎?”
江墨漓斬釘截鐵“可以!”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江月漓從廁所出來,聞言,問道“什麼可以?”
轉頭就看到江墨漓在洗碗!洗碗!洗碗!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她就沒見過他洗碗,無論什麼情況,他都沒有進過廚房!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震驚過後。江月漓進了廚房把江墨漓推開“走開吧,我洗,你哪裡會洗碗?!洗不乾淨!”
秦梔年在旁邊幫忙“姐姐,讓他洗吧,他可以!”他可是無所不能的大神呢!
江月漓頭也不擡的回着“你叫他洗的?大概只有你能叫動他幹活,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他洗碗。我洗吧,你們兩個去休息吧。”
這樣嘛?看來,姐弟兩個關係真的不錯,江月漓這麼疼他。
那她還堅持什麼。
秦梔年又坐回沙發上。閒來無事,一直盯着自己的腳。
咦?好像,腳趾甲長長了?
“大神,我腳趾甲長長了,你把剪刀拿過來給我!”
擦手的男人應着“嗯。”
噠噠噠的走了過來,手裡拿着指甲剪“我幫你剪。”
“啊?你別剪着我再”。
“我試一下。”
好吧。
於是。
江墨漓低頭捧着秦梔年的腳,識圖剪下去。揮動剪刀的那一刻,他又後悔了,他要是傷着她,又該哭了。
還是算了。算了。
把剪刀迅速塞到秦梔年手裡“你自己來,我怕傷着你。”
“哦。”
江月漓端着一盤水果走了出來。
語調怪異又拉長“江墨漓,姐姐的腳趾甲也長長了呢。你什麼時候幫我剪?”
江墨漓的臉忽然就紅了。這個姐姐,聽牆角!
搞得他多不好意思。
但是他和江月漓從小互懟慣了的,雖然有些底氣不足,還是頂着紅臉回道“你有姐夫幫你剪!”
江月漓聳聳肩,“好吧。”
拿起一塊甜瓜遞給了秦梔年,“年年,吃水果,這個瓜非常甜。!”
秦梔年正要接過。
江墨漓忽然擋在她前面,一臉認真的說着“姐,醫生說她不能吃涼的。”
江月漓“。。。。。”
秦梔年“。。。。。”
兩人愣在當場。
三秒過後。
江月漓忽然咆哮“江墨漓,這只是一個特別小的瓜而已,有那麼涼嗎!你擋什麼?好像我要害她一樣!你怎麼什麼都要管?”
秦梔年“。。。。”
江墨漓“。。。。”
又是一排烏鴉飛過。
現場一度尷尬。
江墨漓緩緩吐出幾個字“年年,你吃嗎?”
秦梔年還沒來得及回答。江月漓搶着開口“我能害她嗎?不吃算了,我吃!”
說完轉身坐到了桌子旁。
秦梔年“。。。。”
這個,她真的,沒說話。一句話也沒說。
**
'夜晚。
秦梔年和江月漓睡在牀上。
江墨漓睡在沙發上。
時間慢慢爬到十二點。
秦梔年翻來覆去還是睡不着。
她不習慣啊。旁邊是她男人的姐姐啊,好嚇人啊!
聽到江月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秦梔年坐起身來。沒敢穿鞋,偷偷跑到了沙發旁。
江墨漓正呼呼大睡。
她推了推他。壓低聲音“大神!”
江墨漓睜開眼睛,迷迷糊糊“怎麼了?”
秦梔年鬼鬼祟祟的答着“我睡不着”。
睡不着?江墨漓伸出雙手把她扣自己懷裡,免得從沙發上掉下去。“睡吧。”
秦梔年“。。。。。”這沙發這麼小。怎麼可以擠兩個人?開玩笑嗎不是?
太難受了!
擠死她了!
秦梔年又推了推江墨漓“好擠!”
“我想去牀上睡!”
江墨漓真是無語,“那你過來幹什麼?”放開摟着她的手,“去把”。
讓她自己去?她纔不要。秦梔年撒嬌“你陪我去牀上睡。”
江墨漓“。。。。。”他真的覺得他把她慣壞了。這種無理的要求,“牀上還有姐姐,我不能去,聽話,你自己去睡。”
秦梔年哪裡不懂他的意思是男女有別?。
可是她就是要繼續作“沒事的,是親姐姐丫,再說,都穿着衣服,你就哄我睡着了你再出來!”
江墨漓“。。。。。”
低低的吼她“秦梔年!”
秦梔年也低低的回着“就要!”
好吧,江墨漓妥協。你生病了你最大!
他拉着她鬼鬼祟祟的又把她按回牀上。蓋好被子。坐在一旁看着她,女子滿意的閉上眼睛。
“睡吧。”
秦梔年叮囑他“我睡着了你再走哦!”
“嗯。”
“我睡着了你再走哦!”
“嗯。”
“我睡着了你再走哦!”
“知道。”
我睡着了。。江墨漓真是醉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別說話,快睡。”
“嗯。”後來,秦梔年沒有三分鐘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