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洛星燁駛車離開離開錦家的路上,還不禁覺得爲老爺子那個說法可笑呢!
緣?從古至今包括哪些古裝現代還有些什麼有的沒的各種電影電視劇,把那些有預謀的沒辦法解釋的不都歸於緣嗎?他們都是腥風血雨的商場裡摸打滾爬過來的,竟然還對他們說這個?
“很好笑吧?我知道你們一定是這樣認爲!”
確實是這樣,錦奉天也這樣說,但他的臉上並沒有絲毫因爲被人啼笑而顯出的不悅,
“一些事我們沒辦法理解,但是就是確確實實的發生了,小先生認爲半年前對令妹的逼婚是在初見一次決定的嗎?其實非也。”
老爺子擡頭望天,脣角的笑淡淡然然,彷彿想到美好的往事,他的聲音也是那樣的溫和和藹。
“在幾年前,我突然接到醫院老同學的電話,說是在我的長孫在外面不知與人發生什麼事病情突發危機,他們幾乎認定生還率不到百分之五十了,我以爲那一次我一定會失去自己好不容易帶大的孫兒,再一次白髮人鬆黑髮人,但是等我們急急忙忙趕到的時候才知道,還好有人爲他保存了那百分之幾分的生還率,不然,估計連再見一面的機會也沒有了。”
錦奉天閉上眼睛,好像不願意讓任何人發現他眼中因爲回憶起驚心的往事而又無法控制的痛色,一直以來這老爺子活的其實挺累的吧?這樣的壓力,估計也不是他們這些旁人可以體會的。
“我一直很感激當時適時向我的孫子伸出援手的姑娘,但是當我真的去調差那天及時在我孫兒的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女孩時,才發現在我急急衝進醫院的時候已經是被我錯過了;深入調查多方查證,奇蹟般的,竟然找不到她任何的住址,聯繫方式也被換掉了,好像這麼個女孩活生生的就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我的孫子是個執拗的孩子,不弄清楚的事絕不會善罷甘休,就這樣不知不覺中他的精神世界全部寄託到了那個只在昏迷中朦朧見過的女孩身上了,雖然他從來都不承認自己其實那麼脆弱,也曾固執的要擺脫那個女孩的影子而強迫自己和
現實中的女孩交往談戀愛;我曾經很高興我的孫子終於走出了陰影,但當他將那女孩帶回來給我看的時候這樣的欣慰感全部被擊碎了,當年那個錯身而過的女兒一面之緣,我清楚的在那個叫做金熙愈的女孩身上看到那個女孩的影子,後來又對那個金熙愈做了調差,我很清楚如果我的孫子這樣繼續下去他會如願和那女孩結婚甚至生子,但是,後面的生活瑣事絕對會讓他連那份虛幻的影子也無法保持,到時他的精神世界絕對會再一次的受到危機,我沒辦法,只好一力的反對,甚至天真的以爲,讓他持續一段並不喜歡的婚姻也比那樣虛無的婚姻要實在;起碼,沒有夢想,就沒有破碎,我這樣做着最壞的打算,天卻有他自己的安排,半年前,當遇到曦兒時我不確定是不是當時在那張手術單上填了假身份的女孩,可是我有很強的直覺,她會是我孫兒的幸福,在她的嚴重,我看到和金熙愈不一樣的東西,她是個一塵不染的女孩子,會不會愛上殤我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殤愛上她卻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金熙愈嗎,她的愛中摻雜了太多其他的東西,太脆弱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給我的孫子帶來壓力,所以我給自己賭了一把,堅持己見的逼迫我的孫兒娶曦兒進門。”
“就這樣?”
不止吧?果然,那老爺子一笑,繼續說道。
“我承認,在結婚之前我也和殤一樣對曦兒的背景重新做了調差,也承認,我所動用的渠道的來的消息要比殤多一些,也想過,‘錦繡’現在的狀況如果可以和漸漸轉正的外來家族合力進行新的領域開發的話,一定不只是現在的規模;但這一切,只是建立在我的孫兒可以真正幸福之後;當然,我也清楚,如果曦兒最終無法接受我脆弱的孫兒的話,我所有的努力和計劃,都將是白費功夫和紙上談兵;也正因爲曦兒隱瞞的這些身份,讓我燃起也許今日的程曦兒就是當年的女孩也說不定?後來,曦兒對殤那種莫名的虧欠感和對待殤寸步不離身的錦帕態度,讓我不得不這樣認爲,她就是那個用了假身份的女孩。”
目光轉向他,
老爺子和藹之中帶着銼定的說。
“當年,就是你一直在她身後保護她吧?一直換着身份,是爲了不讓家族的對頭找到,亦是防着她的父親找到她是不?在她的身邊,估計也就只有小先生你有這樣的本事了。”
洛星燁笑,不否認,也不承認。
“所以呢?”
他問。
“我賭贏了。”
老爺子這樣得意洋洋的說,這會兒,反倒像個得到了糖到處炫耀的小孩子了。
“他們彼此相愛,就算曾經兩人都有過過去,可是,那並不能成爲他們之後相愛的牽絆。”
是不該成爲他們的牽絆吧?
洛星燁想,那老爺子其實是想這麼說吧?
“所以呢?老爺子呀!您說了這麼多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
答案昭然若知,他含笑,有些無趣的閉上眼繼續的唸叨着。
“麻煩了麻煩了,我又有心軟的衝動呢!錦御殤那小子,原來不只是漂亮的脆弱讓人心疼呢!”
談個戀愛還要苦苦單戀那麼久的時間,又是影子又是替身的,據說一段時間還自閉過,如果沒有搞錯就是報告上那段在醫院裡半年不見任何外人的時間段遇到的曦兒吧?
真的狠脆弱呢!脆弱的他也忍不住動了跌勢心腸心疼了一把,嘿!如果不是給自己一定定下性向來了,估計他真的也會喜歡上那個漂亮的男人呢!那和他的情敵關係,不是要演變成和心愛的曦兒妹妹成情敵關係了嗎?
“小先生,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阿安那幾個表示在穆先生的妹妹那裡已經不能再呆下去了呢!再這樣給那個女人指揮下去,他們自己也會認爲自己已經被賣給那個小酒吧了呢!”
見上司這種叫着麻煩卻不痛不癢的樣子,那個部下不禁有些着急的又報告了這樣一件事,那料,這位洛先生“呃?”的一聲擡擡頭,又無比懊惱的將腦袋靠在背後的椅背上沒玩沒了的唸叨了。
“怎麼辦怎麼辦,麻煩了麻煩了,全來了全來了,要命了要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