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婷的短信內容就是說我沒有一點誠意,爲什麼總是要作弄她?爲什麼不赴約?最後一個短信的內容就是義正言辭的跟我絕交了。
草他大爺的,還真就跟我預料的一樣了,這次沒去赴約,就真的跟我畫地爲牢的絕交了。
我看着那條短信,半天都不知道該怎樣回覆。
總不能說我受傷住院了吧?她要問起來我還真不知道這是哪家醫院?
而且我受傷的這件事又會牽扯出馮靜來,以張雨婷的個性,只怕還沒聽我說完就會扭頭就走,那麼結果也是一樣,還是絕交。
可如果不說我現在的情況,一時之間我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理由來搪塞我沒去赴約這件事。
所以想來想去,最後我還是決定不回覆她的短信,等我出了院以後再去找她好了。
對於堂姐的短信,我倒是回覆了,說自己的腳崴了,醫生說不適合走動,就在馮靜的家裡休息幾天再回去,要她別來看我,畢竟是在別人家住着,她來不方便。
沒想到堂姐立馬就回了短信過來問我的腳嚴不嚴重?
我說不是很嚴重,過幾天就會好的。
堂姐說是不是要給學校請幾天假?
我說是啊,先請3天吧。
我估計自己肚子上這個傷,再躺個兩三天就能下牀,只要能下牀了就可以回家。
堂姐說乾脆多請幾天吧,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給你請一星期。
一星期?是不是太多了?我還想着去找找張雨婷呢。
於是我就回復說只要請3天就夠了。
堂姐答應後,再次交待我要好好休息後就沒再回復過來。
和堂姐說完,我又給陳茜發了一個短信,她發短信的內容就是問我酒醉後頭還痛不痛?
我回復說不痛了,已經好了。
今天是週末,所以陳茜給我的回覆也很快,說只要頭不再痛了她也就放心了。
我說:我的腳崴了,明天堂姐會給你我的請假條。
陳茜也沒有再多問,只是要我自己多注意點。
我說好。
就這樣陳茜的短信也就回復完了。
我看着手機有些微微發呆,想着是不是要再去看看微信,陳茜一定給我發了微信。這幾天我都沒有看微信,所以很有股子想看的衝動。
但是這裡是醫院,還是大白天的,我這時候去找陳茜,真要說起了露骨的話,萬一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所以最後我還是忍住了去打開微信的衝動。
就在我想要關機睡覺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王濤的。
爲了不吵醒馮靜,我直接按了拒聽,改用短信問王濤有什麼事嗎?
王濤立馬就回復的問我:凡哥,你怎麼突然就失蹤了?我們給堂姐打電話,她都不知道你在哪裡,只是說你的腳崴了,還住在了靜姐的家裡。
我回復說是啊,我現在就住在靜姐家。
馮靜的家誰也不知道在哪裡,所以真要想找我還真找不到。
王濤問你怎麼就崴腳了?那天不是說去了熱帶植物園嗎?
我說就是那時候崴的,不小心就崴了腳,沒什麼大事,我過幾天就回去了。
他說:那就好,我也好對其他兄弟說了,尤其是金金,整個人都着急的快哭了。
我說你對金金說,等我回去後給她買好吃的,讓她彆着急。
王濤應了
一聲後,問我怎麼不接電話?光發短信?
我看了一眼熟睡的馮靜,回覆說現在人家都睡了,我說電話不太好,就只能發短信。
他說也是,現在都夜裡12點了。
我這才注意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還真是晚上12點多。
他說凡哥你自己多注意些,我們都等你回來。
我說好。
就在我以爲這次說話結束的時候,王濤最後發來一條短信問:靜姐家是不是很大很氣派?拍兩張照來看看?
拍照?我看了看醫院,尼瑪,這裡能拍嗎?拍出來準穿幫。
我只好說這是人家的家裡,又不是展覽館,拍什麼照啊,我要睡了,就這樣。
王濤只好回覆說:凡哥,晚安。
我也打了兩個字:晚安!
總算是將王濤這個鬼精靈給應付過去了,弄了半天他纔是所有人裡面最難搞定的一個。
現在幾乎所有的人和事都交待清楚了,我也就能安心的睡個好覺了。只是這個覺睡的我極爲難受,因爲不能翻身,就只能這樣的平躺着,睡久了自然就不舒服。
但是也沒辦法,總不能叫醒馮靜來幫我翻個身吧?而且纔剛做完手術的我也無法側着睡,也就只能在這種煎熬着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病房裡就只有我一個人,我看了看牀邊已經沒有了馮靜的人影,估計已經去上學了吧。
我就這樣睜着眼睛的看着天花板發呆,上回住院還有護士姐姐何美妍在身邊養養眼,這裡竟然連個護士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個什麼醫院。
就在我想着的時候,進來了一個護士,只是這個護士還真是長的太普通了,甚至連好看都算不上,就更不要說漂亮了。
這讓我很懷疑是不是馮靜故意的,故意弄個不好看的護士來照顧我,讓我連賞心悅目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也只是我無聊時一瞬間的想法,馮靜和張雨婷、柳如煙都不同,不會這樣的小心眼,也更加不可能知道我的心裡還住着一個好色的張凡。
護士走過來對我看了看後,什麼也不說的就走進了衛生間,打了一盆水出來,拿着毛巾打溼後再擰乾,就爲我洗着臉。
我問她:護士姐姐,我什麼時候可以下牀?
護士說:要是傷口沒有感染的話,兩三天你就能下牀適當的走走,但是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調養才行。
很長時間的調養?那怎麼可能,這樣以來的話我豈不是這個學期都不能上學了?
我又問道:我的傷口不是很嚴重吧?
護士說:誰對你說不嚴重的?你腹部上的傷光手術就做了三個多小時。
她這樣一說,誰聽了都不會覺得我這手術是個小手術。我懷疑她是不是在故意嚇我的?三個小時?不就是被捅了一刀嗎?至於做三個小時?
她爲我洗完了臉以後,又掀開被子爲我擦着手臂。
我想看看我的肚子,可還是不行,剛一擡頭肚子上就傳來了一種拉扯的痛,以前還真沒發現肚子是跟頭的筋是連在一起的,難怪每次做完仰臥起坐後,是肚子上的肌肉先痛啊。
我只能看到我的肚子上圍着厚厚的紗布,而且還是光着身子的躺在被窩裡,現在被護士這樣掀開了上面的被子,就露出了我沒穿衣服的上身。
病人不是都要穿病號服的嗎?怎麼我就沒穿呢?
就在我正想要問
這個問題的時候,馮靜端着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她沒去上課?是去端早餐了?可是她怎麼能夠自己去呢?這樣多不安全啊?
我說:靜姐,你怎麼不去上課啊?
她要是去上課了,學校終歸還是要安全已很多,起碼誰要進學校也要經過保衛科的人檢查,這樣的話怎麼也比這裡安全。
馮靜看了我一眼後,臉上就突然的紅了起來。
我這纔想起我現在是果露着上半身。
我頓時也不好意思起來,想要拉過被子來蓋住自己,卻被護士將我的手給打開了。
護士說:別亂動,我還沒擦完。
我說不用擦了,我也不想擦了。
護士說:這怎麼能行?當然要擦完啊,這是醫院的規矩。
護士說完後不僅沒有停手,反而將被子又往下掀開了一些,我立馬就感到了我的小弟遇上了一陣冷風。就算這裡是空調房,那也沒有被窩裡暖和,所以一掀被子,我的小弟就露了出來。
草泥馬,這是什麼節奏?馮靜豈不是也看到了我的小弟?
果然,馮靜本來就發紅的臉這時候更加的紅了,簡直就像個紅透了的柿子似的,咬着嘴脣的別過了頭,不敢看我。
這時候我再也不管是不是醫院的規矩,一把就要將被子蓋在身上。
沒想到這個護士比我的動作更快,就像是知道我要這樣做似的,扯着被子就是不讓我蓋,說還有一點點就擦完了。
護士說着就不停的擦着我的大腿,這真是讓我情何以堪啊?哪裡不擦還偏偏擦我的大腿,這不是在故意引誘我的小弟犯罪嗎?
我心裡才這樣想,我的小弟就已經慢慢有了擡頭的趨勢,這件事不僅不由我控制,就連我想伸手捂住我的小弟,我他孃的都做不到,因爲我沒法捂啊,我的兩隻手都分別打着吊瓶和插着其他儀器的管子。
真是日狗了,沒想到我張凡這輩子還遇上了這樣尷尬的事情。
唯一讓我感到有一絲欣慰的就是馮靜一直都是扭着頭沒有看向我這邊。
我要是再不想辦法解決這次的窘狀,就真的會被自己給羞死。
我對護士說:護士姐姐,我的傷口很不舒服,你趕緊去叫醫生來看看。
護士一聽,就立馬站了起來,看着我一臉痛苦的臉,二話不說的就出了病房。
扭過頭去的馮靜一聽說我不舒服了,就立馬回頭來看我,可是一看到赤果果的我又大驚失色的轉過了頭。
她問我:張凡你是哪裡不舒服啊?
我說我是騙護士的,其實我很好。
我臉上的痛苦是裝出來的,但是護士走後,我臉上出現的窘狀就是真的了。
他奶奶的,這個護士真應該要開除,走就走了,竟然也不給我蓋上被子,就讓我這樣赤果果的暴露在空氣中。
我的傷口是很好,但是我的心就不好了,那真叫一個操蛋啊。
沒辦法,我只好費力的伸長手臂去抓被護士掀開的被子。瑪蛋,這被子被掀的也太遠了吧,我竟然夠不着。
我看了看馮靜,想要開口讓她幫忙給我蓋蓋被子,但是又不好意思。畢竟這時候我的小弟還他孃的站着,要是被她看見了,我還活不活了?
沒辦法,我就試着想要動動腿,好將被子往上挪一點,可是我剛擡腿,我那不爭氣的肚子又開始猛的一抽,好傢伙,痛的我是渾身直冒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