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病中夢一場

廿一 46病中夢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復活節,我就發糖給廿一了。wWw.shukeju.cOm?【書客居】超速更新 提供免費VIP閱讀

別說不是糖啊。

明天中午照常更新,無限怨念中【王子奴隸】昨天居然沒有更~~~~(_

痛,真的很痛,無休無止地糾纏,如皮肉翻卷時被丟入了刑房內那個兌了粗鹽的水缸,又好像是被利刃豁開了內腹,從骨肉到肌膚無一處不痛,內外交織不斷。

冷,逃不開躲不了,彷彿是下着凍雨的天氣他被剝光了衣物懸吊在院子裡,凍僵了四肢,然而肌膚卻燒得滾燙。

廿一在失去意識之前曾經試圖掙扎運功調息,可惜胃痛抽乾了他僅餘的力量。也罷,暈過去了,更多的痛就不會覺得。

然而夢裡,依然是下着凍雨,他奄奄一息躺在冰冷的刑房內,一身的傷。還好身上裹着一條新毯子,散發着芬芳的氣息。

這是王妃慕容氏打賞他的東西。

對,沒錯,在他的夢裡,先王妃並沒有死去,她一直活着,在王府內養尊處優無憂無慮幸福安康。

那是他的母親,即使所有的人都不承認,她仍然是他的母親,她生下了他。

母親每年都會賞賜他一條嶄新的厚實的毯子禦寒,還特意叮囑了大廚房允許他每日可以吃兩塊糠餅。他雖爲低賤奴隸,卻能夠服侍在她院子裡留在她身旁,遠遠地看着她的笑容,看着大公子高興地依偎着母親撒嬌的歡喜樣子。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幻想着母親是在對他微笑,可以偷偷嫉妒着大公子的幸福。然後每晚夜深人靜之後,他能將整個身體裹在毯子中,埋頭悄悄流淚,就當那是母親溫暖的懷抱。

母親雖然恨他,卻不會每天都打他,有時見他傷病,還能減輕刑責,甚至偶爾也會柔聲對他說話。

就像現在,他剛捱了打身上血肉模糊,母親竟然出現在刑房門口,端了滿滿一大碗香噴噴熱乎乎的吃食來看他。

嘴脣感覺到溫潤,他幻想着是母親正在喂他熱粥。

身上感受到一雙手在撫摸,小心地避開了他那些翻卷的傷口,順着他的脖子臉頰輕柔地碰觸着。可是突然又有尖銳的刺痛在肌膚上灼燒開來,往昔各種酷刑的印象漸漸衝開了甜蜜,紛紛翻涌而出。

是母親麼?

還是酷刑中的幻覺?

周遭的聲音漸漸清晰。

一個公鴨嗓子的陌生男子吹噓道:“你們看,我這獨門十六針,外加秘傳按摩手,一炷香的功夫,只要是有一口氣在的人,我一定能讓他醒過來。”

有人嘲笑道:“我說郎中,香都燒完兩根了,怎麼這賤奴還不見動靜?莫非是被你治死了?”

那郎中辯白道:“這個賤奴全身都是傷,胃疾嚴重,又受了風寒,就剩半口氣了,若不是遇到我早死了,救他當然要多費些功夫。”

另有人譏諷道:“我看你是根本沒招,故意拖延。你哪裡是按摩,分明像極了窯子裡的十八摸。這麼骯髒被人玩剩下的賤奴你都要佔便宜,也不怕染了晦氣。”

廿一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疼痛之中,在身上游走的那隻手,讓他心中不安禁不住顫抖戰慄。他將眼睛微微睜開一道縫,能看到那隻手的主人貪婪又充滿了病態癡迷的眼神。這眼神似曾相識,偶爾也會在李先生眼中出現,但是那郎中毫不掩飾而且還對他上下其手,摸了又摸。便是衆目睽睽一堆人奚落着,那郎中仍然是肆無忌憚。

原來夢裡是這隻手在摸他的身體啊,廿一一陣陣發寒,噁心窒息,一口血涌上口鼻,下意識想要掙扎,卻虛弱地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那郎中似乎是發覺廿一已經醒過來,抹了抹嘴邊的口水,得意地顯擺道:“你們看,這賤奴醒了,該給我錢了吧?其實你們若是覺得爲一個賤奴看病付錢不值得,我也好商量。只要你們再給我一炷香,讓我將這賤奴拖去草叢裡玩一玩,我不僅不收診費,還免費再送一帖包治百病的神藥。”

廿一聽了這句,心更涼,彷彿是一把鐵銼捅了進來反覆攪動,鈍痛不已。

旁人都說他是骯髒低賤之物,根本不屑於碰他,少有人會如那郎中一樣執着不嫌棄,居然還願意玩他抵賬,原來他這破爛身體還能值幾個錢。

胃痛如絞,氣息混亂,他一邊嘗試着想要集中精神凝聚真氣自保,一邊又自嘲地想早該放棄抵抗,由着那些人作踐。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爲何不讓旁人盡興,玩的爽快?是不是他受的苦越多,與生俱來身上揹負的罪孽就能減輕一些呢?

廿一閉上眼,先王妃的影子浮現在腦海中。以前他無法想象先王妃的樣子,可是他們都說二小姐與先王妃有七八分相似,於是他就知道了母親的容顏,而且一定比二小姐更美更溫婉。

可現在她正用悲傷憐憫的眼神望着他。

他吃苦受罪,她該解恨纔對。

爲什麼她這樣看着他?難道她不想見他被那郎中繼續玷污麼?還是在惱恨這樣骯髒低賤的他根本不配活着,是她的恥辱?

他身上到底是流着她的血,他怎能讓那一半高貴的血被人這樣糟蹋?

不過他又能做什麼?他只是一個低賤奴隸,就算手腳能動可以躲閃,他又能逃到哪裡?施展武功殺了那些欺負他的人麼?那不是又添了罪孽?

那郎中只要一炷香而已,就當是一場噩夢,應該比酷刑好挨。

秦三才剛纔一直是在邊上冷眼旁觀,見那郎中手腳不規矩在廿一身上揩油已經心有不滿,那郎中還堂而皇之提出來要找無人處玩弄廿一,他更是怒氣上了頭。廿一的滋味他還沒嘗過,怎麼能讓那猥瑣的郎中佔了先?那郎中一個走街串巷的賤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還有邊上圍着的這幫流口水的奴才們,平時一個個都挺正經的,此刻色相畢露,估計他們也惦記着廿一的姿色,想要趁機多佔便宜,真是可惡。

凡是有先來後到,李先生和二小姐,一個是王爺貴客一個是得寵的小姐,秦三才不敢招惹,對手下的奴才們他就不能一忍再忍了。

秦三才端起架子,讓跟班的掏出一串沉甸甸的銅錢,對那郎中厲聲說道:“賞錢給你,我們還要趕路,沒工夫跟你攪合。拿了錢快滾!”

那郎中還算識趣,看出這幫人非富即貴不好招惹,反正他剛纔借按摩的機會也已經揩了那俊美奴隸不少油,眼見更多便宜佔不成,也不敢計較賞錢多少,趕緊領了錢灰溜溜跑路。

廿一沒想到秦三才這輩子也有做好事的時候,雖然他知道秦三才目的不純私心私慾使然,不過還是將他拉離了那猥瑣郎中的魔掌。他應該感激秦三才的恩德。

秦三才倒也不客氣,走到廿一身邊,擡腿用鞋底踢了踢廿一的臉,奚落道:“賤奴,醒了就別再偷懶,快爬起來。”

危險暫時解除,廿一鬆了一口氣,頭又開始眩暈。那郎中僅僅是行鍼將他救醒,治標不治本,他胃痛依然很嚴重,舊傷和今天早上又挨鞭打的新傷消耗着他的體力精神。他動不了,也不想動,後悔不該吃了二小姐賞的醬牛肉。

其實他也清楚,醬牛肉引發胃疾只是一方面,他身上的傷從沒有痊癒過,積累到一定程度早晚會爆發,鐵打的人也承受不住。或許還因爲他的血髒了先王妃的陵寢,他此刻內力渙散無法調息,便是先王妃惱怒降下天罰,他大限將至在劫難逃的徵兆。

秦瑤一直是坐在車內假裝矜持,不過後來聽見外邊僕從們奚落調侃,那郎中又提了如此與衆不同的付錢方式,她才忍不住推開車窗向外觀望。這次她也很佩服秦三才的魄力,若不是知道秦三才的小人底細齷齪心思,單隻看剛纔秦三才打發那郎中的態勢還真可以稱的上有幾分正氣凜然的味道。

看見廿一依然無力自己爬起來,僕從們等不耐煩上腳踢踹,秦瑤又於心不忍。她現在意識到有可能是昨晚上她給廿一吃的醬牛肉惹了禍端,若廿一從小很少吃肉,長年累月飢寒交迫或許是得了古怪的胃疾。是她害了他。

“來人,你們別耽擱了,快點將那賤奴裹起來,擡回本小姐車內。”秦瑤大聲吩咐了一句。

廿一這才知道,原來一早上他病得人事不省,居然是躺在二小姐的豪車之內混了一路。現在他好運仍在,二小姐還許他繼續賴着。他禁不住又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車子緩緩啓動,廿一身上裹了毯子,豪車內地板上鋪的是厚厚毛皮墊子,還點了暖爐,比車外溫暖舒適許多,是難得少有的美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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