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並不複雜,張寧利用美容鏡照出了樹妖的頭髮,然後進行改造。
鏡子中的變化,同步後便改造到樹妖的身上。
片刻,樹妖那盤根錯節成一坨的頭髮變得舒展開來,髮絲又長又細,披落在肩後如同一片黑色的絲綢。
這可比之前那一坨噁心之物好看多了。
樹妖笑得合不攏嘴,很是滿意,“不錯!不錯!小倩,姥姥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哈哈!”
樹妖連連拍着張寧的肩膀,很是高興。
張寧面露笑意,口中恭維着樹妖,心裡卻沒那麼高興。
因爲這次他根本沒獲得任何好處。
畢竟美容鏡吸取修爲值的功能,只能對同一個目標作用一次。
否則,張寧非想方設法把這老妖婆吸乾不可。
狐妖們圍上來,紛紛誇讚着樹妖,“姥姥,您的頭髮真好看。”
“是呀,比我的還好看呢!”
“姥姥現在是蘭若寺最漂亮的妖怪,咯咯!”
其中小青誇得最起勁,她雖然和小倩不對付,但對於樹妖,那是半個讚美之詞都不會落下,拼命恭維。
樹妖吃這一套,心情越發暢快。
正在這時,忽有一陣誦經聲從蘭若寺內傳來,隨風飄蕩。
“唵阿哞舍,唄哄哈嗡……”
聲聲如佛,刺耳無比。
狐妖們聽到這佛音,紛紛不適。
樹妖本來心情不錯,可聽到這佛音,登時面色一變,慍怒道:“又是那臭和尚在念經,可惡!”
說着,樹妖拔地而起,化作一道黑影,向寺中飛去。
狐妖們紛紛跟上,張寧和小蓮也連忙飛了過去。
蘭若寺已破敗百年,無人居住,更沒有僧人。
可幾天前突然來了個年輕和尚,住在蘭若寺中,夜夜唸經。
和尚極爲古怪,除了唸經就是念經,見樹妖和狐妖在蘭若寺害人,他置若罔聞,絲毫沒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覺悟。
張寧起初以爲是個過路的和尚,後來發現不對勁。
這和尚似乎有百妖難侵的本事。
……
樹妖和衆狐妖,落在院中。
面前是破爛的廟。
廟中盤坐着一個和尚,閉眼誦佛經,旁邊是一盞青燈。
和尚很年輕,二十多歲,身上穿一件金袈裟。
“姥姥,這和尚好是煩人!”
“姥姥,爲何不乾脆宰了這臭和尚!”
狐妖們都討厭唸佛聲。
看這和尚也不順眼。
樹妖冷笑,“這和尚是有法力的,連我都看不出他的底細,他不來惹我,我也不想和他動手,不過,是應該教訓教訓臭和尚!”
“小青,你去勾引他,破了他的佛心!”
“是,姥姥!”小青自信滿滿,翻白眼看了下張寧,“我一定完成姥姥的吩咐,讓某些只會歪門邪路的人看看誰有真本事!”
自從張寧利用美容鏡搶走了她的風光,小青一直懷恨在心,此時終於得到了機會表現自己,當然要挖苦張寧幾句。
說着,小青飄身而起,飛入廟中。
勾引男人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什麼和尚道士,都是男人,哪有不愛美色的!
“大師,深更半夜孤身一人,實在太無趣了,”小青的聲音,銷魂無比,“不如,讓妾身來陪侍大師如何,妾身有百般手段,能讓大師欲仙欲死呢!”
說着,小青的身形已如妖蛇一般,纏在和尚的身上,口吐幽蘭,不停挑逗。
和尚巋然不動,看了小青一眼,“女施主請自重,小僧從不近女色!”
“那是因爲,大師從未碰見像妾身這麼美的女子,”小青吐着舌頭,舔舐和尚的頭頂,“大師,來嘛,快活快活!”
和尚泰然自若,“美色不過是一副臭皮囊,在小僧眼中,從無美醜之分,女施主不必白費力氣了!”
說着,和尚閉上眼,口中又開始誦經。
小青咬了咬牙,恨不得一巴掌拍下去,把這禿頭拍個稀巴爛。
不過她忍住了,索性撕下衣衫,用冰肌玉膚和在和尚身上磨蹭。
口中,盡是放浪之語。
誘惑了半天,和尚油鹽不進,依然唸經。
小青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了,悻悻而歸,逃出破廟。
“姥姥,這是個榆木和尚!”
衆狐妖憋笑。
樹妖也不責備,掃了一眼道:“還有誰去試試?”
狐妖們都沉默不言,連小青都奈何不了和尚,其他狐妖的姿色更不如。
去了,是自取其辱。
“小倩妹妹,你現在不是號稱蘭若寺第一美人麼,”小青不懷好意地看向張寧,呵呵一笑,“你這麼好的姿色,怎能不施展施展,我看也就你能勾引到這榆木和尚了!”
小青這是想讓張寧出一次醜。
她可不信張寧真能擺平那和尚。
“算了,我沒有小青姐姐的本事,遠遠不及!”張寧連連搖頭。
樹妖倒是聽了小青的話,說道:“小倩,你去試試吧,也該爲姥姥我做點事情,去吧!”
張寧咬了咬牙,恨不得把樹妖的腦袋一劍劈下來。
算了,我忍!
“是,姥姥!”
張寧冷笑一聲,硬着頭皮飄落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