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必客氣,咱們是同門師兄弟,有難應當相助!”陳九拍了拍瘸子的肩膀,語氣有些虛弱地說道。
爲了給瘸子治傷驅毒,陳九幾乎耗盡法力,現在也只能休養,至少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瘸子雖然保住一條命,但修爲也大大受損,暫時肯定沒法動手。
所以想要除掉黑山老妖,張寧只能繼續等待。
“師兄,你是如何被黑山老妖下毒的?”陳九問道,“據我所知,黑山老妖一直藏在陰間,很少到人間來。”
“你說的沒錯,黑山老妖很少來陽間,他是故意在蘭若寺設下圈套,引來上百名的修行高手,”瘸子嘆了口氣,慢慢講述,“這些高手都是各大門派的精英,可惜爲了誅殺妖魔,最終變成了小鬼,淪爲黑山老妖的奴隸。”
“我是僥倖保住一命,否則也和他們一樣下場了!”
想起此事,瘸子仍心有餘悸。
他怎麼也沒想到,蘭若寺居然是一個圈套,黑山老妖居然如此有心計。
“這黑山老妖乃是妖魔之王,魔修中的霸主,豈是小妖小魔可比!”陳九面色凝重,“若是這麼容易就能將其消滅,黑山老妖早就萬劫不復了,師兄,你們太小看他了!”
“是啊!”瘸子狠狠捏了下拳頭,“不過這樣的妖魔留在人間實在是個大禍害,咱們作爲崑崙山弟子,就當以斬妖除魔爲己任,必須除掉他!”
“說的是!”在這一點上,陳九沒有什麼異議,他的斬妖除魔之心一點不比瘸子弱,只是在處理方式上柔和許多。
比如對於某些不做惡事的妖怪,陳九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瘸子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妖魔便殺。
所以,到了此時,瘸子仍對張寧心存芥蒂。
他打量着張寧,道:“師兄,這個小狐妖身上有貓膩,她怕是什麼企圖,一定要小心!”
張寧哭笑不得,鬧了半天,他救了這瘸子,瘸子對他竟還有殺意。
沒辦法,誰讓他不是人呢!
陳九笑了笑,道:“師兄不必懷疑,張寧不是狐妖,而是一個鬼修,附身到了狐妖身上,他也並非妖魔,我與他早就相識,放心吧!”
瘸子一聽,有些傻眼,看看陳九又看看張寧,“你……你們認識?”
陳九點頭。
張寧也點了點頭。
這下瘸子才終於放心,不再糾結此事。
關於瘸子的事,從二人的談話中,張寧也瞭解了不少。
瘸子名叫“沈風”,年紀比陳九大上兩三歲,是陳九的師兄。
二人皆是崑崙山新一代的修行者中出類拔萃的存在,皆有“天才”之名,雖性格不同,但對斬妖除魔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執念。
沈風的左腿本來是完好的,十年前他在人間遊蕩,斬妖除魔時遇到了一個厲害的妖怪,最終雖將其殺死,可自己的腿也被妖毒所傷,從此變成殘疾。
所以,對於妖魔之物,沈風更加痛恨。
他聽到黑山老妖將來蘭若寺選妖妾的消息,便立即趕來,想要藉此機會誅殺黑山老妖,結果卻中了人家的圈套。
若不是遇到張寧和陳九,沈風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要對付黑山老妖,那我們都要恢復巔峰的實力才行,”陳九仔細思索後,開口道,“咱們三人聯手,對付黑山老妖還是有勝算的。”
“好!”沈風點了下頭,“陳師弟,咱們調息幾日,修爲就能恢復,到時殺上蘭若寺,滅了那黑山老妖!”
張寧也表示同意,他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黑山老妖,自然不會有異議。
接下來幾日,陳九和沈風躲在山洞之中,日夜不斷地進行調息,恢復法力,而張寧則在蘭若寺附近盤桓,監視黑山老妖的動靜。
不過黑山老妖手下的那些小鬼都在蘭若寺附近佈置開來,四處巡查。
張寧在監視時就遇到了兩個。
他本躲藏得好好的,可小鬼十分厲害,竟然隔着很遠就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立即吱哇大叫着撲了過來。
張寧暗道不好,立即退身而走,從旁邊一顆大樹上躍了出去。
張寧所遇到的是兩個小鬼,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軀體已經沒有絲毫血肉,只剩下森森白骨,尤其是兩隻爪子,顯得又大又硬,像是鋼鐵製成。
他知道,這小鬼生前都是斬妖除魔的修行人,中了黑山老妖的鬼毒之後才變成這般模樣,所以小鬼擁有生前的修爲,加上妖魔之氣,十分厲害。
張寧跑得快,那兩隻小鬼如猛獸一般,已經追了上來,一前一後攔住張寧的去路。
“哇哇!”
小鬼想要說什麼,可嘴巴中發出的只有怪叫聲,他們死死盯着張寧,隨時準備撲上來。
張寧不敢小覷,心念一動將火靈劍御出,周身燃燒起一重重的金色火焰,形成防禦。
果然,兩個小鬼遲疑片刻,便立即撲了過來,鋒銳的爪子狠狠划向張寧,可憐旁邊的兩顆大樹,當場就被他們一爪子撓斷,威力十分恐怖。
張寧將火靈劍斬出,分割出兩道火焰,分別轟向兩個小鬼。
一旦對戰,張寧也見識到了這小鬼的厲害。
火靈劍的火,足可以融化金石,可是這兩個小鬼的身軀卻比金石更堅硬,竟然不怕火焰的熔鍊。
張寧只得起身揮劍,以火靈劍本身的威力來對付小鬼。
哇哇!
兩個小鬼瘋狂進攻,形如猛獸,他們早就不是修行人了,而是失去了理智的鬼怪。
張寧對他們下手自然也不會留情。
或者說,這些小鬼若是知道自己變成這般模樣,肯定會求張寧殺了他們,以求解脫。
轟轟!
張寧以火焰形成火網纏住一個小鬼,而後以火靈劍的鋒銳對付另一隻,幾番周折之下,終於將其劈倒在地。
張寧一個箭步躍了上去,當頭一劍斬下,可怕的火焰瞬間包裹了小鬼全身。
這一劍,令小鬼的腦袋滾落而下,身軀斷成兩截。
加上火焰的灼燒,小鬼掙扎一番,終於在火焰中化爲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