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吳固原和樂喜德的婚訊是在樂喜天回到這個原來的住處一個月後,樂喜天閒來無事看着那個報紙,才發現上面刊登了吳固原和樂喜德將要喜結連理的消息。照片上放了一個非常大的結婚照,照片裡的樂喜德笑的一臉甜美,而那個非常美麗的婚紗,襯托的樂喜德更加的漂亮。至於穿着一身白西服的吳固原也非常的英挺,真的是一個很帥氣的帥哥呢。
樂喜天將報紙摺疊的服服帖帖,爾後做出一副和平靜的表情。雖然她的心裡卻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片刻不得安寧。吳固原和樂喜德結婚了呢,吳固原和自己的妹妹樂喜德結婚了呢?緣分吧,這就是緣分吧,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強求也求不得。就如同煮熟了鴨子也會飛一般,不是說屬於自己的,那些東西就都會悄悄的從自己的指尖溜走。
樂喜天起身,將那個報紙扔到了垃圾桶裡。爾後帶上門出去了,雖然沒有什麼地方可去,但是卻還是可以走走看的。樂喜天沿着牆走,用手指劃過牆縫,唯一的期望就是沿着這剁牆永遠走下去,可是終極終是出現了。不管你是否願意,他還是出現了。樂喜天翻過手指,發現自己除了淡淡的灰痕,她什麼也沒得到。不想說後悔,因爲和吳固原在一起的那段歲月,樂喜天真的是不後悔,一點兒都不後悔,雖然結局並不怎麼完美。
大概這就是愛情吧,曾經熱烈過,也曾經會歸於平淡。你喜歡的那個人,未必是能夠一輩子陪在你身邊的人。雖然可笑的是,他竟然選擇了和一個你極爲相似的人結婚。可是這又怎麼樣呢,雖然和你極爲相似,但是那個人卻並不是你。你或許可以多情的想是因爲那個男人放不下你,纔會和一個長得和你像的人結婚。但是事實上大概是他就喜歡一個有着這樣容貌的人,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你。是,你爲他心動,你爲他淚流,你爲他無止境的奔波,你爲他解決所有的疑惑,你爲他一無所有,還有全世界都要他愛你可是一切終是強求,感激換不得愛情。
“樂喜天,你是樂喜天?”一個聲音響起,似乎見到樂喜天讓他很高興,也讓他微微的有些疑惑似的。
樂喜天回頭,心想不管來的人是誰,她都已經不再害怕了。真的是不再害怕了,她最怕失去的東西,都已經完全失去了,那麼她還害怕什麼呢,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了,因爲也沒有社麼會再失去的了。命嗎,你說命嗎?如果你想要,請儘管拿去好了,反正這也不是一條怎麼好的命,呵呵呵呵呵,真的是你想要就給你好了。
“樂喜天,你不要這樣。我和你一樣難受,但是這個時候,不是我們傷心的時候,事情還麼有成爲定局,還有挽回的機會。如果現在咱們就心如死灰,那麼這個事情可就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對了,還麼有做自我介紹,我是吳固三,按理說應該叫你一聲姐姐的,因爲我是你妹妹樂喜德的丈夫,雖然樂喜德現在已經不屬於我了。但是樂喜德生下來的那個女兒,卻留着我的血,是我的女兒呢。”吳固三噼裡啪啦的說道,因爲現在真的是非常的緊急,吳固三恨不得現在就將樂喜天帶走,因爲也許晚了,晚了這個事情就真的是成了定局了。
樂喜天疑惑的望着吳固三,爾後道:“你是吳固原的哥哥,那個說可以供他吃供他住,但是沒有辦法提供給他資金的人,是嗎?”樂喜天慢慢的從記憶中尋找着這個人,還真的是給她找的了,真的是不容易,真的是不容易,原本以爲再也找不到的,原本以爲樂喜天已經成爲了一個傻瓜似的,結果還是有有記憶呢,原本以爲已經忘卻的一切,結果還是真真實實的存摺着。
吳固三點點頭,爾後對着樂喜天道:“你相信我嗎,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請到我的車子裡來,我們邊開車邊慢慢說,我剛剛從外地回來,結果回來以後就發現已經完全變天了。所以我們得快,等到那個婚禮完成以後,我們想要翻盤也不容易了。”吳固原急忙的說道,現
在真的是很趕,真的是很着急,真的是希望有一道任意門,讓他們能夠快速的到達婚禮現場。
樂喜天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而且她也不想,不想就這樣把自己喜歡的男人拱手讓給自己的 妹妹,即使是自己的妹妹也不行。這個男人,這個吳固原,她一定要奪回來,最起碼要告訴吳固原,告訴吳固原,他們的孩子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樂喜天坐上了吳固三的車子,兩個人飛快的向結婚場地趕去。吳固三一邊開吃一邊道:“你不要怪罪吳固原,他也是身不由己。那個老頭子竟然拿你的安危來威脅吳固原。所以吳固原纔會答應和樂喜德結婚的。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爲我,真的是都是因爲我。倘若不是我有可能成爲某一個職位的候選人,那個老頭子也不會這麼做,也不會造成這樣的慘劇。我已經和吳固原見過面了,吳固原說他喜歡你,他喜歡的一直是你,雖然那個樂喜德和你很像,但是他喜歡的是你,是你樂喜天。”
樂喜天沒有說話,心中卻是諸多的感慨,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原來吳固原沒有拋棄她樂喜天額,而是還一直在喜歡着她。原來是這樣,樂喜天想了想就哭了起來,真的是哭了起來,不過這次眼淚和以往的眼淚不同,這次的眼淚是甜甜的眼淚。很甜很甜的眼淚,樂喜天想,吳固原,這次我也該爲你做些什麼了,所以等着我,千萬不要和不要和樂喜德結婚。
不過,似乎終究是遲了,等到樂喜天和吳固三趕到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交換完戒指,開始對着周圍的客人敬酒了。兩個人似乎都笑的很開心,真的是非常的開心,都是一副幸福的模樣。看着這樣的情景,樂喜天再一次的懷疑了,這一切是真的嗎,還是隻不過是夢。
看着徜徉在深紅色地毯上的那無比幸福的一對璧人,樂喜天真的有衝上去把他們撕碎的衝動。這兩個人,爲什麼是這兩個人呢。一個是自己喜歡過的人,一個是自己無比珍惜的人,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兩人在一起呢。是的,這兩個人樂喜天都非常的珍惜,都不希望他們兩個人受到任何傷害,但是樂喜天真的真的想要傷害他們那兩個人。
而且他們真的是笑的好開心,樂喜德還極爲溫柔的挽着吳固原的手臂,吳固原竟然也溫柔的對着樂喜德在笑。真的是好溫柔的笑容,因爲那個笑容樂喜天也曾經得到過。那兩個人之間真的是瀰漫着一種幸福的氣味,似乎有美麗的泡泡在兩個人之間飛動,真的是很快樂的兩個人。看到了那兩個人,似乎讓人懂得了什麼是隻羨鴛鴦不羨仙,什麼是天作之合,什麼是十分相配的一對兒。
樂喜天看了看周圍,卻發現周圍的賓客也真的好開心,他們笑着,吹着口哨,爲這一對新人歡呼着,一副非常樂見其成的樣子。而在這其樂融融的氛圍裡,不開心的自己,不開心的樂喜天似乎是不該存在的吧!因爲在這樣歡樂的時刻,一個人怎麼能夠不歡樂呢,大家都在笑着,所以,樂喜天似乎也該笑着,這樣纔對,這樣纔算是相宜。
於是樂喜天命令自己笑的無與倫比的開心,來和着幸福的氣氛。爲了什麼呢?不得不問自己這一切又是爲了什麼?不過不重要了,應該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歡樂的時刻,所以樂喜天一定要歡樂着,這樣纔對,別的表情都是不對的,都是錯誤的,都是該忘卻的。這個歡樂的時刻,這個幸福的時刻不允許一點兒不幸福的因素存在着。
只爲那一臉幸福的男子,樂喜天曾經多少次徹夜難眠,只是希望這個男子能夠自信一點點。只是爲了目前這個一臉幸福的男子,樂喜天曾經不止一次做出搞笑的舉動,只希望這個男子,只希望這個男子不要總是緊縮着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這個世界確實有很多傷心的事情,但是我們有選擇不去傷心的權利,爲什麼一定要選擇傷心呢。傷心的時候,爲什麼要流眼淚呢,笑着不行
嗎,笑着傷心不可以嗎?
人生還真的是非同一般的好笑。也許某一位現代人說的對,計劃趕不上變化,等你成了他想要要的樣子,走到了他的身旁,或許他早已離開了原先的位置,或者更戲劇性一點,在他身旁的也許正是此刻的你。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費勁心力,那個人卻還是不屬於你。機關算盡太聰明,雖然她樂喜天也沒有機關算盡太聰明,但是有些人卻是不是她的,她得承認,承認自己的失敗,承認自己是一個不被喜歡的人。
生活向來如此,那些離去的人,沒有一次回過頭。他們只會躊躇滿志的走向他們認定的自己的幸福。至於那些苦命的被留守的人也就只能滿目心酸,讓自己的眼睛漸漸漸漸漸漸的變的模糊。沒有辦法,是你自己選擇了再別人離開以後還堅守在原地,所以你怪不了任何人,真的是怪不了任何人。
樂喜天搖搖頭,決定收起自己所有的心酸,笑迎前來敬酒的新人,也許這樣纔對吧!昔人已去,自己本無權讓別人等自己適應以後,纔去追逐自己的幸福,愛,本來就不公平吧,誰讓自己不幸成爲留下來的那個。所以這樣纔對吧,所以這樣纔對吧,這樣纔是生活想要看到的結局。宴會結束,哈哈大笑的隨着大衆走出酒樓,夕陽似乎也突然變得刺眼,模糊的眼看不清方向,喧鬧的聲響刺激着耳膜。
“樂喜天,樂喜天,你醒醒,你醒一醒。”吳固三一邊開着車,一邊想要將樂喜天喚醒。這個人怎麼會睡得這麼沉,明明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人怎麼就睡過去了。要是隻是睡過去了,也好啊,偏偏那個人不知道爲何腳竟然踏在了油門上,讓吳固三想要踩油門也不可以。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吳固三先是用腳想將樂喜天的腳從油門上扯開,不過似乎並不頂用。吳固三還採用了膝蓋拱樂喜天的膝蓋,結果還是不頂事兒。吳固三看了看還算是沒有什麼人的街道,準備使用最後的一招。打算最後用手將樂喜天的腳從油門上扯開,然後快速的起身開車子。
可是天不從人願,吳固三想的要快速起身,並沒有能夠快速起身開來,因爲那個他自以爲是樂喜天的人,並不是樂喜天,而是樂喜德。樂喜德將吳固三敲暈以後,爾後才慢慢的放開油門,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倉庫,那個倉庫裡藏着一個人,一個和樂喜德非常相似的人。
樂喜德對着倉庫裡的人道:“好險,我就知道他會去找你。呵呵呵呵呵,我還真的是有先見之明,改了婚禮的日子,然後去那個地方看了你。好險,好險,我比吳固三提前一個小時遇見了你。呵呵呵,樂喜天,姐姐,對不住了,你的妹妹我這次只好對不住你了。沒有辦法,我經歷了那麼多的困難,受了那麼多的苦,總得讓我幸福一會吧,真的是總得讓我幸福一會吧。呵呵呵呵呵,你的女兒很可愛啊,你不知道吧,那個死嬰的母親不是你,是我。還有那個吳老爺,他以爲我真的不知道他實行了狸貓換太子嗎?我只是懶得告訴他,真的是懶得告訴他而已。”
樂喜德看了看自己的姐姐一眼,爾後慢慢的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想要問我,爲什麼會知道。呵呵呵,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因爲啊,那個嬰兒之所以會變成死嬰,是因爲我給他下藥了。我纔不會讓那麼孩子活着,讓那個孩子干擾我和吳固原的正常婚姻呢。而且吳固三去找吳固原的時候,我看見了,所以對於他們的計劃一清二楚。呵呵呵呵,想要阻擋我幸福,哪有那麼容易。我可是已經吃了不少的苦,不會一直這麼不幸福的。”
樂喜天此刻就像是一個痛極的嬰兒,無法言語,只能無助的哭泣。樂喜德看了樂喜天一眼爾後把自家姐姐扛起,扔到了那個已經破壞掉油門的車子裡。爾後將吳固三所在的另一輛車子也破壞掉油門,並且啓動了兩輛車子,於是只聽震耳欲聾的一個聲響,火光四起,一個慘烈的交通事故就此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