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專案組,他們看了資料,上面記錄的發現白骨的地方,竟然和卷宗上記錄的默的地址是同一個村子—灘裡村。
路傑看了看,說:“這下就有意思了,竟然和默是同一個村子,說不準這件事真的和他有關。”
文山回答道:“也不盡然,卷宗上的記錄只是說默曾經在那住過一段時間,如果僅僅只是住過的話,這麼多年過去了很難找到線索。”
這個時候,李響帶着幾名民警走了進來。
“路隊,這是案發現場發現的白骨,隊長讓我趕緊給你送過來。”
杜靜怡興奮地跑了過去,盯着那幾堆白骨看了又看,說:“你們跟我來吧!”
他們跟着杜靜怡來到了法醫室,進門的那一剎那,感受到了寒冷和陰森,他們之前也是進過吳法醫的法醫室,和這裡簡直是天壤之別。
“來來來,放在這裡就好了。”說着,她指了指面前的解剖牀。
擡着白骨的幾位民警,無意間看到了解剖牀旁邊架子上放着的人體器官標本和骷髏,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杜靜怡嘲笑道:“這都是假的,瞧你們那點出息,趕緊放下出去吧!”
“欸,你慢點,別碰壞了。”
放完東西,他們幾個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趕緊逃離了專案組。
看着他們飛奔出去的身影,龍飛好奇地問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小北笑了笑說:“肯定是被靜怡姐法醫室裡的東西嚇壞了。”
“哈哈哈……”
“欸,對了,小北,你現在能不能找到當年灘裡村的地圖和住戶信息。”
“應該可以吧,我試試。”
“好。”
“龍飛,你那有沒有查到灘裡村是在什麼時候規劃成拆遷區域的?”
“查到了,灘裡村在五年前就計劃拆遷了,說是要建一個溼地公園,但是今年纔開始實施。”
“爲什麼中間要間隔那麼久?”
“有人說,是開發商和當地居民沒有談攏價錢,也有人說是風水不好,具體是因爲什麼,現在還沒有弄清楚。”
“好,那你接着查。”
此刻,小北的雙手正在鍵盤上疾舞,沒過多久,“找到了!”
他把找到的地圖投影到了前面的大屏幕上,說:“這就是灘裡村的地圖,正如龍飛說得一樣,當地政府計劃建一個溼地公園,而灘裡村處於這個溼地公園計劃圖的中心位置,所以必須要拆。”
“那灘裡村的居民現在搬到了哪裡?”
“他們現在都被安排到了距離灘裡村十公里以外的安置房內。”
“好,看樣子我們得走上一趟了。”
李響慌慌張張地跑回了刑警隊,沈宋看到他這個樣子,說:“怎麼了,被專案組的那羣人打回來了。”
“沒……沒有,是那個杜靜怡,法醫室用骷髏和標本來裝飾,特別陰森恐怖。”
“他們那一羣人,每一個正常的。”
李響趕忙附和道:“對對對。”
“你對個屁,趕緊去給我調查酒吧殺人案。”
“我們還真的要查這個案子呀!”
聽到這話,沈宋看着他,說:“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有點覺悟,你穿這身衣服幹嘛的你不知道嗎?竟然能問出這種問題,你要是不想查,趁早脫了這身衣服。”
“查,必須查,我馬上就去查。”
專案組內,杜靜怡正小心翼翼地把每一塊白骨拼接起來。這時候,小北敲門走了進來。
“靜怡姐,我們要去一趟案發現場,老大讓我來問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她拿着一根手骨,在一個一個的比對着,然後說:“我還忙着呢,就先不去了。”
“哦,對了,等會你們去的時候,給我帶點屍體周圍的土和植物回來。”
“李響他們不是剛剛送過來了嗎?”
“他們送過來得我不太相信,你幫我弄點回來,我也好比較比較。”
“好,我知道了。”
路傑帶着他們來到灘裡村,發現白骨的地方,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在案子未結束之前,恐怕是不可能開工的了。
路傑他們穿過警戒線,來到了裡面,一位在附近看守的民警走了過來,指了指旁邊的廢墟,說:“就是在這裡發現的遺骨。”
“好,我知道了,謝謝!”
小北戴上手套,拿出證物袋,在發現白骨的地方找了一些泥土放了進去。剛準備站起來的時候,發現一個帶着紅繩的珠子嵌在了一塊廢墟石塊上。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石塊,慢慢地把它摳了下來,然後裝進證物袋,拿給路傑他們看了看。
“這是什麼?”路傑拿在手裡,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這珠子是什麼東西。
文山把珠子拿了過來,說:“這應該是佛珠,以前老人迷信,會去寺廟求這些東西,給家裡的小孩戴上,說是可以避邪的。”
“那它出現在這裡,說明那堆白骨裡有一個可能是個孩子。”
“我也還沒有見過那堆白骨,不過有這個可能。”
聽到有這種可能,龍飛握緊了拳頭,小北嘴裡罵罵咧咧,路傑眼神堅定地看着那堆廢墟,勢必要把這個兇手捉拿歸案,文山拿着這個佛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刑警隊裡,沈宋正拿着酒吧殺人案的卷宗,這個時候,李響跑了進來。
“沈隊,沈隊,我查到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穩重,你急個什麼勁。”
“你這麼快就查到兇手了?”他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是兇手,是死者。”
“死者怎麼了?”
“我查到了死者的資料。”
“哦,那你說說。”
“死者叫盧志勇,,今年二十七歲,是錦繡公司的一名員工。”
他說完以後,沈宋看着他,他也看着沈宋。
“就這麼多,沒了?”
“就這麼多,沒了。”
“你這一上午就查到這些東西?”
“嗯!”
他白了他一眼,“滾滾滾……”
他正要往外走,“回來,下午和我一起去酒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