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一下吧,我也很窮的,我也很需要錢……”
你窮嗎?你窮嗎?你窮的話還買兩萬塊錢的相機?你窮的話,飯卡里的錢比我銀行卡里的錢多出好幾倍?
當然這些話我只敢在心裡嘀咕一下,萬一這變態氣急了要剁了我的手指償債呢……
於是我弱弱地問道:“那你說要怎麼辦?”我真的沒錢啊,我爸也沒錢……
鍾原思考了一下,答道:“這樣吧,我最近正好想請個陪練,還沒找到合適的,要不就是你吧,到時候我就不給你發工資了。”
我吞了吞口水,以爲自己聽錯了,“陪、陪練?”
鍾原挑眉瞪我:“你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拿錢來吧。”
我慌忙搖頭,“不是不是,我當然願意,可是你爲什麼要請陪練?陪什麼練?”
鍾原答道:“跑步打球做運動什麼的,我總不能自己跟自己打網球吧?”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無語。
鍾原又問道:“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就是想問問,鍾原你真覺得自己窮嗎?”我就沒見過這麼亂講究這麼架子大的窮人,還陪練!
鍾原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我當然窮了,不然爲什麼要請一個不用花錢的陪練?”
我總覺得他這話裡的邏輯有問題。
我和鍾原又就“勞動力償債”的細節問題做了深入探討,最後我們達成一致:我的銀行卡里的錢完全歸鍾原所有,鍾原每個月給我發二百塊錢的零花錢,但是我保留對他的飯卡的支配權,一直到我還完債爲止。根據那部倒黴相機的估價以及現在的勞動力的市場價值,我們的還債期限暫定爲十五個月,當然,如果我表現好,可以適當縮短。
除了還債期限讓我有些忿忿,其他條件都還好,反正我銀行卡里也沒多少錢,而且這樣一來,我用不着擔心吃飯問題了。
可是代價是十五個月啊,十五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內啥,我鎖文不是我故意不給你們看的,其間另有隱情,但是不可言說。
考試月真的要來臨了,此文暫定爲周更,每週六晚上更一次,虎摸大家,我會回來的~
挑戰
我把我和鍾原的勞資關係跟宿舍裡那仨姑娘講了一遍,她們聽完,派小二做了個總結陳詞:“也就是說,你被包養了?”
= =!
我無奈抓了抓腦袋,“拜託你們哪一隻眼睛看到我被包養了?這根本就是債主與良民,老闆與員工,壓迫與被壓迫的……血淚史啊……”
我還沒說完,四姑娘就點着頭說道:“不僅包養了,還潛規則了?”
我:“……”
這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們!我求助性地望着老大,我美麗高貴善良的老大啊,幫我說句話吧……
老大摸了摸我那剛長出一層毛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木頭啊,回頭給我們開個專題講座:怎麼樣才能泡到優質美男。”
我欲哭無淚,拍開她的手,“等我泡到陸子鍵我就開!”
我一提陸子鍵,小二不淡定了,她使勁敲着桌子,帶着哭腔說道:“我家的路小攻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四姑娘皺眉,“哭什麼哭,那小子又沒死。”
小二:“他要是死了,就該換你哭了吧?”
四姑娘擡腳就朝小二的椅子踹去。
我看着這個混亂的場面,淡定地爬到牀上去。算了吧,反正流言止於智者,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等我熬過了這十五個月,嗯哼!
也或者,我什麼時候一不小心交到了一個陸子鍵那樣的男朋友,然後……呵呵,呵呵呵呵……
我這麼想着,躺在牀上不由自主地嘿嘿傻笑起來。
……
我和鍾原的僱傭關係在剛開學就得到了充分體現。無語,這就是壓迫者的嘴臉。
因爲要陪鍾原晨練,所以我要比平常提前半個小時起牀,對於這一點我是非常怨念的,當然我也只敢在心裡怨念一下,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鍾原這個變態,大清早地拉着我去跑步,我眼睛都沒全睜開呢。不僅如此,他還很風騷地穿了一套很拉風的全身雪白的運動服,比白雪公主都白。再加上他馬馬虎虎的也算是美型,可想而知我們遭到了怎樣的圍觀,當然大家圍觀的主要是他,我充其量就是一陪襯,還是一寒酸的陪襯。
而且,我是多麼多麼的痛恨跑步啊……
於是我上訴:“鍾原我能不能申請不跑了?”
鍾原一邊臉不紅氣不喘地慢跑着,一邊問我:“理由。”
我想了個很冠冕堂皇的,大多數人都不會拒絕的,“小腿會變粗。”
鍾原滿不在乎地駁回我的上訴:“沒事,我不嫌棄。”
我覺得他這話很奇怪,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你有什麼權利嫌棄或者不嫌棄!”我就不相信這天下還有嫌棄員工小腿粗的老闆,這樣的老闆也太龜毛了= =
鍾原停下來看着我,不悅,“本來還想等着你表現好了給你加薪什麼的,沒想到你第一天就跟我唱反調。”他說着,不理會我,轉身接着跑。
我很沒骨氣地拔腿追上去,“我在跑,我不怕小腿粗……”
鍾原沒說話。
我喘着粗氣說道:“你、你能不能跑慢點……”這就是腿長的優勢,嫉妒>_<
鍾原還是沒說話,但是速度降下來許多。
我感動地側頭看他,發現他此時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笑。那種笑,不像平常那麼邪惡,倒是有點清新,就像早晨的空氣一樣,清新。
所以說嘛,任何壞人都有良心發現的時候,鍾原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當然就算良心發現了,壞人也依然是壞人。
……
我漸漸發現,在對於我和鍾原的僱傭關係這件事情上,我們寢室那仨無良傢伙的表現,已經算是淡定的了,至少她們的話裡多多少少帶着玩笑的語氣,而這幾天我遇到的一些人,已經完全把我和鍾原看成是情侶了,囧死個人啊。
我問鍾原怎麼辦,鍾原淡定地回答:“我們用時間證明給他們看。”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恩,時間久了,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不過我們還沒來得及證明,就有人上門踢館了。
話說這天晚上社團裡要舉行露營展示會,鍾原有事沒來,我作爲三隊的攝影委員,光榮出席。
展示會結束之後,玲玲師姐把我叫住。我問她有什麼事情沒,她卻義正言辭地對我說:“沐爾,我要向你挑戰。”
我撓了撓頭,不明白,“什麼東西?”
此時有一些沒走的人也愣住了,遲遲沒有離開。
玲玲師姐驕傲地看着我,答道:“我要和你挑戰,我贏了的話,鍾原是我的,你放手。”
本來這幾天我就被那些傳言折磨得頭大,於是此時不怎麼恭敬地說道:“鍾原不是我的,愛誰誰,師姐您隨意。”
玲玲師姐攥了攥拳頭,目露兇光,“你什麼意思?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我嚇得後退一步,“師姐您別激動,我和鍾原真沒……”
玲玲師姐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你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你還好意思說沒有?沐爾我沒想到你是這麼矯情的一個人啊。”
我覺得我很委屈,我們做什麼了?我們什麼都沒做啊……還有,我哪裡矯情了>_<
玲玲師姐繼續居高臨下地問我:“總之,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戰?”
我覺得玲玲師姐的邏輯很讓人費解,先不說我和鍾原沒什麼,就算我們真的有什麼,她喜歡鐘原她就去追啊,我就算被人挖了牆角那也只能自愧魅力不如,問題是她爲毛要氣勢洶洶的找我挑戰?
玲玲師姐繼續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彷彿要在我神上灼出一個洞來她才肯罷休。我打了個寒戰,笑嘻嘻地說了句“師姐再見”,然後一溜煙跑出了報告廳。
我回到宿舍,把這事跟一二四一說,大家都表示理解,汗,爲毛我始終不能理解呢。
不過這事還沒完。第二天,我接到社團裡的一個朋友小杰打來的電話,她神秘兮兮地問我,要和玲玲師姐比什麼。
我覺得莫名其妙:“我沒有啊。”
小杰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也不管我說什麼,自顧自地說道:“大家都在賭你和玲玲師姐誰贏,我也想壓,可是不知道壓誰,我說,你到底和玲玲師姐比什麼?”
囧死個人,我怎麼覺得最近社團裡的人都不太正常呢……
小杰見我沒說話,又說:“恩,小杰他們都壓了二十塊,要不我也壓二十?可是會長大人一下壓了一百塊啊……”
我吞了吞口水:“押……押錢?”
小杰:“是啊,你不會才知道吧?”
我擦擦汗,這不才是昨天的事情嗎,沒想到環保社團裡的人們的新聞敏感度比新聞社那幫傢伙們還高,要是讓這幫八卦的人們去統治新聞社,搞不好新聞社一直疲軟的社團建設從此就能煥然一新了……
不對不對,我又扯遠了。我在心裡小小地算計了一下,問道:“內什麼,玲玲師姐最擅長的是什麼?”
小杰想了一會兒,答道:“應該是跆拳道吧?我聽說她是黑帶三段,還得過獎呢。”
跆拳道……好像有點恐怖吧?
不管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於是我咬咬牙,說道:“那好吧,我就和她比跆拳道。”
小杰驚歎:“你瘋了?”
“聽我說,我沒瘋,”我淡定地笑,“小杰,你幫我也壓二百塊錢,用你的名義。恩,應該壓誰贏,你也知道吧?”
小杰沉默了良久,終於感嘆了一句:“沐爾你也太無恥了。”
我奸笑,挨頓打就能贏點錢,這種好事情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於是我十分自信地主動和玲玲師姐說,我接受她的挑戰,並且指定了,除了跆拳道,我不比別的。並且我們倆還簽了生死狀,不管受什麼傷,一律後果自負。
這事我一直沒敢告訴鍾原,畢竟我是拿他做賭注,雖然賭得有些莫名其妙。幸虧環保社的規模也不是很大,所以也沒太多人知道這事,不至於傳到鍾原的耳朵裡。
其實我主要是怕他知道了,扣我工資。
比賽定在週六下午,正好這天鍾原去了H大,因爲他有一個校際足球賽要踢。本來他還要求我去給他當業餘拉拉隊的,後來我說我頭疼,他也就沒逼我。
於是下午三點,我準時來到了練功房,那裡已經有一些人在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猜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內啥,推薦個美食文,人/妻攻X吃貨受,超級贊五穀撞桃花
鍾原暴躁了
下午三點,我準時來到了練功房,那裡已經有一些人在等了。
我豪氣萬丈地走了過去,熱了熱身,喝了點水。象徵性地環顧了一下週圍的觀衆,然後我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一二四此時正興致勃勃地朝這邊看,還朝我豎大拇指。我之前已經警告過她們不許來,畢竟是我被別人狠揍一頓,有毛好看的。
一二四看到我,乾脆大大方方地擠到前面來。老大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是來給你加油的。”
小二:“我是來拍照的。”
四姑娘:“我是等着把你擡出去的。”
我:“……”
我挨個瞪了她們一遍,隨即豪情萬丈地走進比賽場地。
會長大人是裁判,此時他舉着個小旗,揮了揮。預備,開始。
玲玲師姐眼神犀利地盯着我,渾身散發着殺氣。她赤着腳,在地板上跳啊跳,跳啊跳,活像一隻小兔子。
wωw✿tt kan✿¢O
我比劃了個李小龍的開手式,然後很有大俠風範地一動不動。
玲玲師姐突然大吼一聲,擡腳朝我踢來。
我在她的腳還沒接觸到我的胸口時,先一步往地板上一倒,然後捂着胸口哀號起來,一邊假裝痛苦地嚎叫一邊說道:“師姐,我輸了,我輸了還不行嗎……”
玲玲師姐一頭霧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