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像我這樣的曾經也入圍過村花候選人名單的,不過後來因爲太瘦,被淘汰了。
這時,鍾原聽了我的挖苦,奇蹟般的沒有反駁,而是說道:“我審美確實挺變態的,要不然也不會……”
“不會什麼?”
“沒什麼,”鍾原突然揚起嘴角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你喜歡陸子鍵,是不是也是因爲他長得比較健康以及原生態?”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雖然不怎麼習慣和別人討論感情問題,不過和鍾原討論一下好像也沒關係,反正我們倆連情史都交換了。
鍾原又說道:“現在陸子鍵成別人的了,你心裡難過嗎?”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說道:“剛開始的時候難過肯定有,但太難過又說不上。這幾天我想了想,覺得我對陸子鍵的感情其實也算不上愛情,至多是一種嚮往,呃,就是,他是我的偶像。正常人都希望和偶像親密接觸的,而如果不能,也無所謂。也沒聽說誰因爲和自己的偶像沒怎麼怎麼樣而想不開的。總之就是這個樣子吧,反正陸子鍵現在也是我家四姑娘的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鍾原長長地出了口氣,說道:“這樣啊,原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側頭看他,笑道:“你擔心什麼了?”
鍾原淡淡地笑,“我擔心你一時想不開,做傻事。”
我搖頭笑道:“我像做傻事的人嗎?”
鍾原:“你天天都在做傻事。”
我:“……”
此時我們兩個正坐在一處高高的土丘上,身後是一片紅薯埂,茁壯茂盛的紅薯蔓延鋪滿了整片土地。而面前則是一望無垠的田野,田野裡種着各種各樣的農作物。田野的盡頭,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記得小時候,語文老師經常要求我們描寫日出的景色。每次我都會寫,太陽像一個紅心鹹鴨蛋的蛋黃,再再地升起來了……
太陽周圍的雲彩被刷上了一層金,加上它本身那奇異的形狀,看得人心潮澎湃的。我看着眼前的日出,心事暗涌,終於忍不住衝動,問鍾原道:“你來了我家這麼多天,怎麼不問我爲什麼沒有媽媽?”
鍾原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低頭說道:“伯父都跟我說了。”
我嘆了口氣,無奈道:“我爸還真不把你當外人。”
鍾原卻緩緩地勾起嘴角,“是啊。”
於是繼續看日出。鍾原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也沒說。我抿了抿嘴,也沒說話。
其實有沒有媽媽有什麼要緊的,我有那麼好一個爸爸。
……
今天我們高中同學聚會。我叮囑了鍾原好好在家待着別搗亂,便一個人出門了。在車站很不幸地遇到了張旭哥……呃,張旭。話說我們村到縣城的公交車每一個小時才一班,所以大家一不小心坐同一輛車是很正常的。於是我和張旭很青梅竹馬地又坐到了一起,倆人磕磕巴巴地說了一些沒營養的閒話。
話說我和張旭現在也應該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吧,我和他在一起待着真沒感覺出什麼不適來,倒是他,一直期期艾艾的,像是個被虐待的小媳婦。我真奇了怪了,我以前是什麼什麼油給蒙了心了,我怎麼就看上他了呢,現在睜大眼睛好好看一看,其實他還不如鍾原呢,鍾原那小子雖然壞,可到底說話做事什麼的是個爽快乾脆的。
果然人是比出來的,鍾原你可以瞑目了,原來在你那些黯然無光的缺點之中,也是有那麼一兩點可以閃光的優點的……
奇怪,爲毛我一想到鍾原,腦子裡就突然冒出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呢。難道我已經被他虐出被害妄想症來了?
同學聚會無非就是花天酒地吃喝玩樂,寒假聚會那幾天我生病了,沒來,說來這一次還是我進入大學之後第一次和高中同學相聚。我們高中的幾個老師也被請來了,我和張旭作爲老師的“得意門生”被安排和老師們坐在一桌,當然我是高考之後才突然躋身“得意門生”之列的。
我們聚餐的地方是在一個很大的大廳裡,沒有包間。我嘴裡叼着根雞翅撕咬的時候,冷不丁一擡頭,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那不懷好意的笑,那涼颼颼的目光……
我叼着雞翅仰天長嘆,鍾原你丫還陰魂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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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碼字碼到吐血的某七我需要鼓勵= =
木頭醉酒 ...
鍾原此人的長相很具有欺騙性,加上他這個人又超級能勾搭人,因此沒過一會兒,我們高中時候的女班長就坐在他旁邊跟他聊起來了。他們倆一邊說還一邊不時地朝我的方向看,嚇得我夾菜都不利索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女班長拉着鍾原來到我們這桌,跟那幾個老師說道:“這是沐爾的同學鍾原,今天跟沐爾一起過來的。”
我默默地喝了口水,鬼才跟他一起過來的= =
鍾原恭恭敬敬地欠身,乖巧地問好。事實證明,沒有人會拒絕一個狗腿的。此時我們班主任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鍾原,竟然叫服務員添了把椅子在她旁邊,拉鍾原坐下。於是我這個“得意門生”被成功地擠到了一邊。
我不滿地低聲問鍾原:“你怎麼來了?”
鍾原低頭笑,“無聊,來湊熱鬧。”
汗,你是來添亂的吧。我又問:“你是怎麼來的?我在車上沒看到你。”
鍾原:“租了一輛車。”
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們來的時候,公交車後面一直跟着一輛紅色的小麪包車,我們的車停的時候它也跟着停,我們的車走的時候它就跟着走,當時我還跟張旭開玩笑,說這年頭的公交車都發達了啊,還有一小面跟着保駕護航,沒想到是鍾原這廝搞鬼。
鍾原你不當間諜真是可惜了>_<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在朝我們這個方向看,悲催的是,他們的眼神是何其的曖昧。
也就是說,我和鍾原又被別人誤會成那啥了。關鍵是這種情況下我想解釋一下也不行,大家既然心照不宣地什麼也沒說,我要是解釋,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而如果不解釋,我又覺得彆扭。
算了算了,反正誤會我們的人已經很多了,不在乎再多這一個班的同學。
於是我豁達地吃菜。班主任來了興致,拉着鍾原問長問短問東問西,還說了一堆諸如“沐爾在學校多虧你照顧”之類的客氣話,我一邊吃東西一邊腹誹着,照顧個毛,老孃天天被他壓迫!
在同學聚會裡,最不能缺少的項目就是喝酒,一般這種情況下我鐵定是第一個醉的。倒不是因爲我愛喝,而是,我的酒量實在是有點拿不出手。普通的杯子,喝一杯就暈乎,喝兩杯就變遲鈍,再喝,大腦就罷工了,只能聽到別人說話,但是不能思考。因此我跟別人聚餐的時候通常是不喝酒的。可是現在是同學聚會,大家一年才見那麼一兩次面,要是還一副貞潔烈婦誓死不屈的樣子,就顯得有點過了。何況就算不和同學喝,老師的酒總是要敬,不光要敬,還得“您隨意我幹了”……
我端着酒杯,看着一旁談笑風生的鐘原,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好吧,鍾原你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就不要怪我不見外了。於是我把酒杯遞到鍾原面前, “你給我喝。”
鍾原也不含糊,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他還挑眉看我,順便伸出舌尖舔了舔脣上沾了的酒,他此時的眼神有點迷離,嘴脣因爲溼潤而透着光澤,那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妖嬈。
我乾咳了一聲,小聲問他:“要不,你幫我擋酒?”
鍾原彎了彎脣角,笑道:“我爲什麼幫你擋酒?”
我咬了咬牙,心疼地說道:“免你兩天的食宿費,怎麼樣?”
鍾原卻失笑道:“不怎麼樣,我有那麼缺錢嗎?”
我有點炸毛,“那你說怎麼辦?”
鍾原的側過頭去看着班主任的手機,“我喜歡那個。”
我握了握拳,痛心疾首地說道:“大哥你這是敲詐啊,她那手機很貴的……”
“手機鏈,”鍾原打斷我,“她的手機鏈好像是個十字繡。”
我仔細看了看班主任的手機鏈,確實是,鍾原這廝的眼神還真不是蓋的。於是我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回頭我也給你繡一個。”
鍾原像個弱智兒童似的,“我要個大的。”
於是鍾原開始負責幫我擋酒。
我敬完了幾個老師的酒,已經飄/飄/欲/仙了,四肢軟得像橡皮泥,只好趴在桌子上。耳邊充斥着諸如“沐爾不能喝了,這一杯我代她”“哦,沐爾有提到過你,高中時多虧了你的照顧”之類的話,可惜現在我的大腦已經完全停工了,無法思考他們在說些什麼。我現在就像一個沒有主機的顯示器,能聽到他們的話,但是不能分析處理。
過了一會兒,有人把我從桌子上拎起來,然後我就靠在了一個有點軟又有點硬的東西上,那東西還一起一伏的,我的肩膀被人攬着,有點緊。我擡起頭,茫然地睜開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下巴,很白,弧線很美。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擡起來,摸着這個美麗的下巴。周圍傳來了一陣笑聲,好像有人說,“沐爾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調戲人”,還有人說,“鍾原你別光顧着傻笑,這一杯必須喝”……
我聽到一陣“咕嘟咕嘟”的液體滑進食道的聲音,然後我的手被人拉下來,緊緊地攥着。
我趴在這個人的懷裡睡了一會兒,後來被吵醒了。好像有人商量着去唱K,又好像有人在說不去。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桌上擺着一杯酒,腦子裡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衝動,於是抓起那杯酒,仰頭就喝。
還沒喝完,手上的酒忽然被人搶去,我不滿,追着那隻酒杯要搶回來,一邊喊着“給我酒”。
然而沒有人給我酒。我的身體突然離開了地面,有人抱着我,在我耳邊說道:“木頭,我們回去。”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想喝酒。
我被人抱着走了出去,離酒桌越來越遠。我不甘心,一個勁地吵着,“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你們都欺負我,你們……”我說着說着眼淚就流了出來,於是我乾脆大哭起來。
耳旁有人輕聲地嘆息了一下,然後我的腳就站在了地面上。我想回去喝酒,可是肩膀被人圈着,手臂被人拉着,完全失去了自由。我只好步履蹣跚地被人拖着走。
我看到路邊有一個小姑娘,圍着一個女人轉,口裡說着媽媽我要這個媽媽我要那個。於是我突然掙脫開身邊的人,衝了過去,指着小姑娘大聲說道:“你有媽媽你了不起啊你?啊?!”
小姑娘大聲地哭了起來,然後我就被人拖進了一輛車。
我趴在一個人的懷裡,眼淚又流了下來,我說:“有媽媽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也有媽媽。我爸說了,我完全可以拿他當媽媽用!”
有人在輕輕拍打着我的後背,還低聲說着什麼。他的聲音很溫柔,像細細的泉水。
我又說:“我這輩子的理想,就是讓我爸過上好日子。我拖累了他將近二十年,他爲我操碎了心。我要出人頭地,要讓我們村所有人都羨慕他。我要讓他知道,他撿了一支潛力股。媽的,老子明明是個潛力股,憑什麼把我扔掉?你要是不想要我就別把我生出來啊……”
我在那個人的懷裡蹭着,順便把眼淚蹭到了他的衣服上,我哭哭啼啼地說道:“我一定要讓我爸過得幸福,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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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來,我頭疼的要死。想想昨天都發生了什麼,我只記得鍾原幫我擋酒了,腦子裡雜七雜八地會閃過一些畫面,可是很亂,連不成一條線。我甩甩頭,乾脆不去想了,反正不過是一羣醉鬼在胡鬧。
我從牀上爬起來,準備穿衣服,昨天又把衣服脫得只剩下小褲褲了……等一下,不對勁!
我看到我昨天穿的那些衣服,被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了牀邊。
我睡覺脫掉的衣服從來不會疊的,只是隨便甩到一邊。而昨晚就算我喝醉了,也不會疊衣服,況且還是疊這麼整齊。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靈異事件發生,那麼一定有人進了我的房間,並且還幫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