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憂鬱經營着我的愛情七十一(1)
苗圃對我的突然出現一點都不敢到驚奇,她匆匆躲避我,就像躲避一個陌生人。
我拉住苗圃:“不會這樣吧?即便是分手也可以做朋友,何必呢?”
苗圃站住,不屑的看着我:“你找我有什麼事?”
“分手也要給我說明白,究竟是爲什麼?”我盯着她不肯放鬆。
苗圃不說話,深邃的眸子瞟向遠方。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你在做什麼,你在想什麼,你究竟有什麼打算,這些我都不知道,我統統都不知道!”我的緒有些激動,對着苗圃吼。
“說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苗圃輕描淡寫的說。
“爲什麼?分手究竟是爲什麼?”我盯着她不放。
“沒什麼,我就是感覺很累,如果我們見面就是爲了吵架的話,那我還是走吧。”苗圃冷淡的說,擡腿要走。我攔住她,張開雙臂擋在她面前。
“是因爲我沒錢嗎?”我說,“我們還在讀書,今年才畢業,我們可以共同創造啊。”
“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種把物質看得比感還重要的人。”苗圃背過身去說。
“那是爲什麼?如果我哪裡做錯了,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正,你沒必要這樣折磨我,你知道我離不開你的,你是知道的!難道你想象不出我的內心裡有多痛苦嗎?”我沮喪地說。
“小南,我們不說這些好嗎?離開你後我一直都很好,我沒有找新的男朋友,是因爲心裡一直有你。我只希望我們都能安靜一段時間,考慮一下以後的路。最後一年了,大家都去實習,爲今後的職業生涯考慮,你也好好想一想吧。”苗圃平靜地說。
“我會考慮的,我正在學習新聞寫作,我將來打算去媒體工作。我只是想告訴你,雖然生活難一點,但我想最起碼會衣食無憂吧,苗圃,讓我們一起奮鬥不好嗎?”
“那好吧,等你實現了夢想,我會看的見的,我要走了。”苗圃說着,用挑釁的眼神看着我。
“苗圃,你不能再回紅磚房了嗎?”我不肯讓開,問她。
“不了,我不能出去了,我爸爸不允許,我現在住家裡。”苗圃說完徑自走了。
望着苗圃的背影,一種無奈、無助的感覺涌上心頭。
我奔向校門,正是夏末,一樹樹海棠,一簇又一簇。
一個星期之後,我的生日,我通過手機、qq給大家留了,當然也包括苗圃。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我要請大家吃一頓飯,說實話,也是想趁機會見到苗圃。於是,陳俊、豬、那順烏日圖、王譯、若地、肖魂紮成堆,商量着要到哪裡去吃才吃得好,才吃得痛快。
“小南在大學四個年頭了,只過這一回生日,摳門摳到家了。這一回說什麼也不能在紅磚房湊合了,我提議大家都把刀子磨快點,狠狠宰他一頓。”肖魂高分貝的聲音響起來。
我向來是沒有意見的人,似乎習慣了聽朋友的決定。大家便挑選了一家比較好的飯店。阿丹來了,阿祥卻走了,臨走時和我說:“有點不禮貌,但我真的無法面對,改天我請你單獨吃飯。”我理解阿祥,祝他快樂,同樣看到在飯店的一角,豬正對着阿丹指手畫腳,唾沫橫飛。我知道他一定是在阿丹面前數落着她的母親。童彤和停美規矩地坐在飯桌旁,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沒想到瑰蘭也會來參加我的生日,意外中我又多了一份驚喜。
苗圃是最後一個到的,身邊多了一個帥氣的男孩。我很尷尬地朝苗圃和那孩子笑笑。豬看到這場景縮起脖子。陳俊離我最近,他拿腳碰碰豬,輕聲說:“看來今天要生點什麼事了。”說完不自覺地握住酒瓶子。我挪開陳俊圓墩墩的手,佯裝着斟酒。
大家頻頻舉杯暢飲。苗圃看一眼我的意思都沒有。大家都看出來了,心知肚明的,氣氛突然變得不和諧起來。豬和阿丹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陳俊盯着那男孩,動輒看看我。停美聰明伶俐,見到這個狀況,起身和大家碰杯,帶動大家祝我生日快樂。我知道這裡隱藏着一觸即的火焰,但我沒有想到,這火焰竟然是我親手點燃的。我想,假如,我是《黑客帝國》中的那位先知該多好,假如我是先知,我決不會那樣做。也許是苗圃故意,也許不是故意的,苗圃和那男孩在桌子上又是猜拳又是說笑的,好象這裡只有他們倆人。我突然覺得,好象這並不是我的生日宴會,而是那個男孩的。我藉故去洗手間,豬和陳俊像火燒着了屁股飛速起身,嘴裡說着我也去,就這麼跟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