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房間嬉鬧一陣,一同洗浴,互相爲對方揉搓身子,一幅幅畫面,都讓人感到幸福滿溢,爲之嚮往羨慕。
陶清用過早餐後,繼續鑽進了書房翻看書籍,大概也是被蕭然問得怕了,此時不惡補一陣,只怕這師傅也沒臉當下去了,所以早餐也吃得沒什麼味道,自然吃不出來是蕭然親自所做。
讓下人來收拾的時候,那指導蕭然做早點的廚子,見向來挑剔的陶清對早餐竟然沒有任何意見,再次對少東家的才華嘖嘖稱奇,一個時辰學做菜,竟然也能有如此成效,當真不得了。
在“尊武御道”的今天,沒幾個人能將這種書籍看得進去,陶清也算是頗多風雅之人,在書房看得一陣,也覺得有些枯燥無聊,呵欠連篇。
直到中午時分,有下人來傳,用午膳了。陶清才如獲大赦,從未覺得吃一頓家常飯是一件讓人如此開心的事,趕緊將書放下,隨下人出去了。
“阿丁,去叫少東家和少奶奶。”陶清此時已讓下人管靈兒叫少奶奶了。
“回老爺,少東家與少奶奶出門去了。”下人回話道。
“出去做什麼?”陶清詫異道。
“說是出去玩耍逛街,午飯就在外面用了,老爺在書房看書,就沒有驚擾,讓下人代爲傳話。”
“哦。”陶清想到蕭然傷勢還未痊癒,若是出去了……想到還有靈兒在旁,便少了些擔心。畢竟,靈兒的話,這臭小子也是會聽的。便不再去管兩人,徑自與何掌櫃一同吃飯,想到下午還要繼續看書,便吃得比往日慢了許多。
蕭然與靈兒第一次如此輕鬆愜意漫步出行,兩人都正值青春華年,穿着均是華貴靚麗的服飾,不愧爲郎才女貌,引得四周的人側目,暗贊兩人真是天作之合。
靈兒本就是下人出身,與小姐出行,風頭全在小姐身上,雖然自己生得一點兒不比大家閨秀差,但她身份畢竟是丫鬟,自然受不到旁人的關注。
這女人天生就愛美,更愛人欣賞自己的美,此番被人回頭張望,覺得新鮮而害羞,更聽人說自己與蕭然是天作之合,心頭比吃了蜂蜜還甜,回味起來,連嘴裡也甜了許多,將“蕭郎蕭郎”叫得更具柔情親密了。
蕭然也就罷了,本就對這種讚譽暮光不屑一顧,自己與靈兒配不配,可由不得旁人說了算,只將靈兒的手牽好,隨着她左看右望,仍她甜蜜地叫着自己蕭郎,雖然覺得張揚了些,不符合自己的性子,但只要靈兒高興,又有何不可呢?
兩人閒逛一陣,將整條街的古玩店、手工店、織繡店一個也沒放過,或進店賞玩,或駐步觀看,兩人身上揣了十多張錢票,全是一百個金幣一張,值一千個金幣,卻什麼也沒買。
直到太陽當頭的時候,有了些兩人才覺得有些渴了餓了。
“你瞧前面似乎有座酒樓,看氣勢不比聞香樓差,不若我們去那裡瞧瞧有何特色?”蕭然見靈兒香汗淋漓,就算不餓,也該累了渴了,關心地問道。
靈兒有他陪伴,隨便去哪,無論做什麼都覺着高興,欣然應允。
兩人攜手去了那酒樓,只一看氣勢果然不比聞香樓差,再看門口上的大字——佳苑酒家,再看門口左右,分別寫着“佳人撫苑,登樓聞香”。
果然與聞香樓不相上下,就連對聯都是一模一樣的。
蕭然皺起了眉頭,隱隱覺得此樓似乎與聞香樓緊密相連,若是如此,豈不是又與那個梵閱有關?
他總覺得梵閱這人太看不透了些,每次見他都有些心懷鬼胎的樣子,而且更重要的是,但凡有他在,定然沒什麼好事。
所以十分不願與梵閱再牽扯上關係,正待勸說靈兒換別家,卻見她徑自拉了自己往裡走去。
“可千萬別碰上那個傢伙,讓自己與靈兒好好吃頓飯,這樣的要求不算過分吧。”他心疼靈兒,不願她再多走幾步,多累一會兒,只得隨了靈兒進了這個佳苑酒家。
剛一進得大門,就見大廳設置與那聞香樓一模一樣,各式各樣的客人都有,也將服務分作了五等,越往上走,就越顯尊貴。
這個時候有人來接待二人,蕭然見來人竟然是一個女子,再張望一下,竟然發現這大廳之中所有的招待夥計全是年輕女子,模樣雖然算不上絕美,可都正值青春,活潑動人。
蕭然心想,佳人苑,還果真全是佳人聚集,看來那梵閱對女色倒是頗多喜好。
雖然他自己最近也頗多沉迷在男女情事當中,可他畢竟只專情靈兒一個,見梵閱竟然將酒樓的招待夥計全用的嬌滴滴的女子,更是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了,若不是心疼靈兒,不願她勞累,只怕現在就要離開了,免得再次碰上那個麻煩的傢伙。
既然來了,蕭然只想與靈兒安安靜靜地享用午飯,便對女招待道:“我們想要五樓的包間。”
靈兒初見到此樓的時候,雖然不如蕭然想得多,卻也大致知道這酒樓與聞香樓差不多,聽蕭然竟然想去五樓,心中一驚,想那五樓可是“尊品”的消費,自己兩人不過吃頓飯而已,用不着如此鋪張,趕緊將他拉住,小聲地道:“去五樓做什麼,這次可是咱們自己給錢。省着點兒不行麼?”
蕭然見靈兒如此節儉,苦笑道:“我們這不是難得出來玩嗎,當然要玩得高興啊,偶爾奢侈一回也不打緊,何況……”說着,就將嘴湊到靈兒的耳旁,小聲地道:“咱們要一壺美酒,若是喝醉了,就相擁而眠,豈不舒暢?”
靈兒俏臉緋紅,想他早上剛欺負過自己,把自己全身力氣都榨乾了,此刻才過了多少時候,竟然又在想這檔子事了。嗔道:“你個大壞蛋,不是說好要節制的麼,這當兒飯也沒吃,就又……討厭死了。”
蕭然哈哈大笑,“開你玩笑的呢。”說着,對那女招待,無奈地笑道:“既然老婆大人發話了,那就在大廳用餐吧,不過有勞姐姐尋一個靠窗僻靜的角落。”說着,就從懷中掏了一個金幣,悄悄遞過去。
靈兒見蕭然將這人情世故學得果然迅速,而且生猛,一出手打賞就又是一個金幣,卻也無法阻止,只能悄悄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暗地埋怨他竟然如此大方。
那女招待笑着接過了金幣,臉上依然是訓練有素的溫馨笑容,絲毫沒有因爲收了一個金幣的小費而失了禮儀,讓蕭然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對方的素養,對梵閱這個麻煩傢伙更是看不透了。
他既然讓這酒樓的夥計清一色是女子,不外乎就是想以女色來吸引顧客,既然如此,何不學那青樓,讓女子各個都施展媚功,更能賺多些錢,何必將這些女子訓練培養得如此得體合乎禮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