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威力上來說,你與我的《軒轅驚天訣》沒有任何區別,真正的區別則是,你所學的有一個致命弱點。”
“什麼弱點?”薛志清站起了身,有些緊張的問。
“正好能被《玄女功》所剋制。”中年人道。
“玄女功?”薛志清似乎沒聽說過這種武學。
中年人不等他詢問,將目光望向了一邊,意味深長地道:“這《玄女功》也是南宮世家的家傳武學,只是這種武學與軒轅驚天訣相反——傳女不傳男。”說完,便沒再去看他。
薛志清才智不弱,立刻便聯想到了南宮凝霜,再仔細一想,許多東西一下便清晰了。
那南宮鐵收薛志清爲親傳大弟子,自然是看重他有着能挑起南宮世家大梁的才華。
但是,畢竟薛志清是一個外姓人,不可能毫無顧忌地把幾百年才形成的偌大家業完完全全地交到他的手上。
所以,那南宮鐵便將具有了致命弱點的《軒轅驚天訣》傳授給了他,並且一定也將《玄女功》傳給了南宮凝霜,爲的便是對薛志清留下一個後手。
薛志清將當中一切理清後,又想到了蕭然,腦海裡便浮現了,自己被南宮凝霜與蕭然合夥一起欺壓的畫面。
“真他媽的該死。”薛志清恨得咬牙切齒,忽然將運足了功力的雙手拍在地上,爆起了兩塊雪坑。
本就極度不滿的他,此時知道了這樣的消息,更是決心要做出悖逆之事,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那我的《軒轅驚天訣》豈不是沒用了?”薛志清想到自己刻苦修煉出來的武學有些形同虛設了,不甘心地想問問對方有沒有解救之法。
這便是已經將對方的當做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嘿嘿,這你就提到重點了。”中年人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冊,扔到了他的面前,眯着雙眼笑而不語。
薛志清將那書冊拿到眼前一看,神色驚訝,沉聲道:“《軒轅驚天訣》?”
“這可是完完整整的版本,與南宮鐵口傳於你的可是不一樣的。你看過便知。”中年人道:“你只需按照此書冊修煉,不出一個月,便能彌補你身上的致命缺陷。”
聽完,薛志清如獲至寶地將書冊收入懷中,然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師禮,道:“先生大恩如同再造,志清拜服,日後唯先生馬首是瞻,在所不辭。”
中年人擺擺手,用手輕輕將他托起,道:“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
“先生請說。”薛志清此時言行比見到南宮鐵還要恭敬幾分。
“南~宮~凝~霜~”中年人一字一字地笑着道。
“霜兒……”薛志清神色慌張了許多。
中年人悠悠地道:“你若是想得到南宮凝霜,重點也在我給你的《軒轅驚天訣》書冊上。”
話音剛落,只聽撲通一聲。
薛志清跪拜在了地上,接連磕頭。
中年人待他磕過十八個後,那雪地上的坑越來越深,能將薛志清整張臉都埋進去的時候,才止住了他,心中頗爲滿意地道:“好了,你的誠意我知道了。”
薛志清一抹臉上的雪渣滓,地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擾,眼神中滿是期待。
“這《玄女功》與《軒轅驚天訣》的由來你可知道?”
薛志清沉吟片刻,只大致知道南宮世家的家傳武學《軒轅驚天訣》是來自於軒轅黃帝,至於《玄女功》,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說。便道:“還請先生指教。”
中年人道:“這軒轅黃帝與那蚩尤魔神大戰時,初期曾一度被壓制,後來得到了九天玄女的幫助,一同打造了軒轅神劍,最終才消滅了蚩尤,一統天下。”
薛志清點頭道:“莫非這玄女功與那九天玄女有關?”
中年人點點頭,暗贊他才思敏捷,然後答道:“這《玄女功》與《軒轅驚天訣》根本就是同一種心法演變而來。當初九天玄女爲幫助軒轅黃帝煉製軒轅神劍,纔將心法一分爲二,一陰一陽,兩夫妻一起施展,最後九天玄女跳入火爐,犧牲了自己才煉製出了軒轅神劍。”
薛志清暗暗道:“這些故事,怕只有南宮世家的人才能知道,世人大多知道的卻沒此中詳細。”想罷,對眼前人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爲了紀念愛妻九天玄女,軒轅黃帝便將這兩種武學徹底完善,成爲了一種極其特別的武學傳給了後人。”中年人道。
“怎麼個特別法?”薛志清立即抓住了當中的重點。
中年人嘿嘿地笑了,神秘地道:“這兩種武學其實是一種陰陽同修的武學,若是兩夫妻情投意合修煉,自然事半功倍。若不是兩夫妻,也不情投意合的男女分別修煉了這兩種功法……”
“會怎麼樣?”薛志清似乎猜到了什麼,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只需要一個契機,這男女二人雖然並沒有愛戀之情,但卻能因爲功法淵源相同,互相受到感應,從而情投意合,就是那老天爺也不能把兩人拆散了,嘿嘿……”
聽聞此秘密,薛志清大喜過望,自己現在已得到了完整的《軒轅驚天訣》,而那南宮凝霜修習的正好便是《玄女功》。這麼一來,只要得知那個‘契機’,自己便能順順當當,完完全全地得到南宮凝霜,這可是自己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啊。
於是,薛志清當即便要再次拜倒,又想要用頭砸一兩個深坑出來,卻被中年人連忙制止。
“年輕人,你這可就過頭了哦,還沒付錢,難道就想把貨放兜裡了?”中年人笑着搖了搖頭。
薛志清先是一愣,當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顯然是不能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在這個時候便告訴自己,否則又如何保證能從自己這裡得到消息呢?
便站起了身子,躬身道:“是小子我糊塗了,實在是因爲太心急……還望先生見諒。”說完,又是鞠了一躬。
“年輕人,你放心,只要你幫了我,我定然滿足你的願望,決不食言。”中年人笑道。
薛志清毫不遲疑,立刻表明心跡,發誓必定全力協助他。
“只是,我還不知道先生名諱……”薛志清有些猶豫地道。
中年人眯着雙眼,眼中卻射出了一陣精光,好一陣子才又恢復了溫和的面容,嘿嘿地笑道:“南宮誠,一個該死卻沒死的人。”說着,隨着一陣風雪紛飛,消失了身影。
“果然是他。”薛志清心中得到了肯定,“南宮鐵的堂弟——南宮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