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們回去各自的教室，唐溫也沒問他到底爲什麼會去幫自己說話。
不過她沒問，倒是讓祁硯鬆了一口氣。
因爲他自己也沒辦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他也明白，就算自己不過去，只要學校查一下監控，就什麼都清楚了，可是他還是過去了。
至於唐溫……
她纔不在乎祁硯是因爲什麼才這麼做的，她只要知道祁硯過來替自己說話了就行，別的事情都不重要。
……
下午考英語，監考的還是那兩個老師。
那位男老師，唐溫對他倒是沒什麼偏見，至於另外一位……
唐溫捏着黑筆在桌肚上敲着，盯着那個老師，似笑非笑。
上午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主任還把她親自叫過去談了話，從監控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向唐溫扔紙條的人，是她左邊那排最後面的那個男生丟的。
好笑的是，他原本不是要丟給唐溫的，而是跟她前面的那個同學商量好了，結果扔了兩次都因爲力道不夠，扔到了唐溫那。
教導主任雷厲風行，就算是作弊未遂，還是給他數學這門科目記了零分。
既然做出了這種行爲，那麼就得替自己的行爲買單，做了就是做了，總不能因爲殺人未遂就可以無罪釋放吧？
對於這個處理結果，唐溫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因爲過了一箇中午，她已經一點都不生氣了。
倒是那個叫祁硯的傢伙！
左一句謝謝老師，右一句謝謝主任的。
搞得跟他纔是當事人一樣，讓她實在是笑的牙都癢。
——
說起來，即使上輩子離開學校那麼多年，唐溫的英語並沒有落下，相反的，貌似還進步了不少。
因爲後來她的病情嚴重，已經發展到不跟任何人交流的地步了，唐長老爲了給她更好的治療，甚至還辭了職帶她去了美國。
她在那裡，一直待到了死。
後背突然被人用筆戳了戳，唐溫蹙着眉回頭看。
“幹嘛？”
祁硯試探道，“我忘帶橡皮了……”
唐溫掏出自己的那塊橡皮，乾脆利落的掰了一半遞給他。
祁硯說了聲謝謝，然後接過橡皮在桌角放好。
被他這麼一打岔，唐溫倒是正好從剛纔的那段回憶裡，清醒過來。
見她仍舊像上午一樣在桌子上趴好，祁硯這才放了心。
剛剛她坐的直挺挺的，盯着黑板看了好久都沒動，看的他莫名就覺得她有些反常，所以纔想出來用沒帶橡皮這個藉口，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所有與考試有關的書籍和提綱之類的，現在請同學們主動送到我這裡來，你們的手裡只能留下黑筆、鉛筆以及准考證。”
“這都已經第三場考試了，希望大家都能自覺一點……”
然後就是草稿紙，試卷，開始答題。
高一的聽力對於唐溫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都不用放第二遍，她就已經刷刷的填好了選項。
讓唐溫欣慰的是，大概是知道自己不討唐溫的喜歡，那個女老師再也沒往她這邊走過。
直到最後一場科目也考完，唐溫坐在座位上擡手扭了扭胳膊，好久沒有連着寫那麼多字了，寫的她胳膊都酸了。
出了考場，在走廊上拿包的空檔，祁硯抿着脣想了想還是往她那邊湊了湊。
“你，有把握嗎？”
他聽主任說了，她數學最後一大題直接是空着的。
排名越是靠前，分數就越是追的很緊。
這一個月他總能時不時從別人嘴裡聽到不少關於她的事情，當然也知道了她入校時的水平，是排在年級第五的。
丟一分都不知道會排在什麼位置，更何況最後一題……十幾分……
唐溫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書包，拎到了手上。
盯着他看了一會，然後笑了。
“什麼把握不把握的，我又不在乎考得怎麼樣。”
被噎了一口，祁硯眼底閃過一絲窘迫，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離人家有些太近了，慌得腳下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看到他的動作，唐溫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似乎是在故意逗他，唐溫衝着他上前了一步。
祁硯眨眨眼，又退了一步。
唐溫這回徹底樂了，看到他退一步，自己就上前一步，直到把人逼得臉都開始變了色，這纔不動了。
“你呢，第一有把握嗎？”
祁硯張張嘴巴，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唐溫樂的差點笑斷氣。
“哎喲我去，你怎麼這麼可愛啊你。”
祁硯被她驚的直接瞪大了眼，看她快要把腰都笑彎了，大腦沒跟上動作，拽緊自己的揹包，話也不說轉身就跑了。
“哈哈哈，還知道逃跑！！！”
唐溫真的是快要被他的一系列動作搞得要笑死了。
真的是。
她上輩子怎麼就沒發現這麼個寶貝蛋呢？
要是早知道他這麼可愛，怎麼可能還會有後面的那些事情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