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逍遙那裡得來的消息,讓鳳無雙打消了去招惹神女使者的心思,卻還是堅持要把美人虞拿到手。
至於風逍遙用何種方式將神女使者引走,便不關鳳無雙的事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夜北歌兩日,若是夜北歌還沒有驅除寒毒,那麼鳳無雙只能自己行動。
至於國師府,因爲孟胡萊治下‘有方’,想要出門實屬難事,竟是在兩日後才得知國師出事的消息,可國師府的人一向認爲他們的國師是無敵的,自然不會懼怕,依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等待了夜北歌兩日的鳳無雙,決定動身,只是留下了一張紙條給暗衛,待夜北歌來尋她的時候,交與夜北歌便可,卻不知此刻的夜北歌早已經清除了的寒毒,不過是在審訊孟胡萊,才耽擱了一點時間。
“夜北歌,你要本國師說的,本國師都已經如實告知了,現在你可以放了本國師了吧?”氣若游絲的孟胡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臉上被血和灰塵糊的髒如乞丐,更看不出原有的膚色,甚至連五官也難以分辨清晰。
“本王何時說過要放你呢?”夜北歌冷漠的目光掃過孟胡萊,若是早知道這傢伙對那個老妖女的事情根本不知情,也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
“夜北歌,你竟然敢騙本國師,等本國師出去後,定會讓皇上出兵滅了你。”孟胡萊大喊着,只是沒有氣力的他,喊出口的話,卻像是哼唧,若不是夜北歌耳力好,根本就聽不見。
“你們的皇帝,此刻自身難保,或許還在詛咒你這成事不足的東西,早點下地獄去,你就別指望着了。”林朝走上前去,將一桶鹽水倒在孟胡萊的身上,看着孟胡萊渾身痙攣,嫌惡的踹了一腳,罵道:“沒用的東西,也就是我們王爺心善,纔會留你一命,否則就憑你的人敢辱罵王爺,死一千次也難贖罪。”
“夜北歌,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孟胡萊痛的很想昏過去,卻偏偏清醒着,只能用咒罵夜北歌的方式,來減輕自身的痛楚,“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啊!夜北歌,你這樣的孬種,使者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着被使者魚肉吧!哈哈哈,本國師期待着,看你夜北歌比本國師還要悽慘的下場,哈哈哈。”
孟胡萊內心早已崩潰,不記得自奪舍以來,有多少年不曾受過一點傷,此刻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神女使者,孟胡萊是不抱希望的,他不過是一顆棋子,神女使者絕不會爲他而出關,這也是孟胡萊願意出賣神女使者的原因。
只可惜,孟胡萊自認爲知道的很多,偏偏夜北歌一點都不在意,或者說夜北歌認爲信息有用,也不去承認。折磨孟胡萊,卻讓他留下一口氣,這纔是夜北歌的最終目的。
“孟胡萊,本王聽聞你有一珍貴的藥材,名喚美人虞。”夜北歌脾氣很好的問着,好似孟胡萊剛纔罵的那些話,根本就不是在罵他。
“美人虞?”提到至寶,孟胡萊的神色清明瞭幾分,可在看向夜北歌的時候,卻是一陣嘲諷的笑,“想不到戰神秦王,也覬
覦本國師的美人虞。只可惜,這天下間,沒有一個人知道美人虞在哪裡,本國師就算死,也要美人虞陪葬。哈哈。”
孟胡萊的話,讓夜北歌皺眉,因爲鳳無雙不在,夜北歌手中的藥品也不齊全,所以沒辦法繼續逼供,畢竟孟胡萊常年與毒藥打交道,身體抗毒性很強,夜北歌試過幾種毒藥,孟胡萊都只是受了一點苦而已。
“孟胡萊,奪舍之人,一旦到了年限還不能找到新的宿主,靈魂便會自動與身體分離,屆時將會魂飛魄散,本王說的可對?”夜北歌幽幽的開口,睨了孟胡萊一眼,發現對方髒污的令人厭惡,便不打算在看向孟胡萊,而是捻起一顆棋子,說道:“不如本王和你做個交易,你說出美人虞的下落,本王將你交給神女使者,至於能否繼續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冷哼了一聲,孟胡萊不信的說道:“夜北歌,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本國師如何能相信你?”
“本王從不是出爾反爾之人,只是你之前並不能給本王放過你的理由。”夜北歌語帶誘惑的說着,手中把玩着一顆止血的藥丸,對暗三吩咐道:“給他服下半顆。”
“哈哈,想不到秦國的戰神,竟是窮到只能給人吃半顆藥丸。夜北歌,你那麼多毒藥,本國師都挺過來了,區區半顆毒藥,本國師會怕你不成?”孟胡萊猖狂的喊話,經過暗三幾次強行喂藥,孟胡萊很清楚,只有配合吃下,才能少遭一點罪。
“小人之心。”暗三哼了一聲,將藥丸丟入孟胡萊口中,說道:“這顆是止血藥,不是毒藥。”
孟胡萊眼中一片不解,但一盞茶後,藥效便已經達到了效果,只是半顆藥丸而已,孟胡萊傷口便不再汩汩的淌血,讓他驚詫不已。
“咱們秦王府的藥,絕不是你的國師府能夠煉製出來的,紫霞殿也別想比肩,有什麼好詫異的。”暗三說完這句話,便退後了幾步。
“夜北歌,你這是什麼意思?”孟胡萊狐疑的問道。
“誠意而已。”夜北歌開口,終於看了孟胡萊一眼,但也只限於一眼,便繼續下棋,並道:“本王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若是惜命,就該堵上一把。別想跟本王講條件,本王所許下的諾言,從不會是誑語。”
見夜北歌不再理會自己,孟胡萊眼珠子一轉,開始認真的思索着要不要答應夜北歌的條件,畢竟美人虞再珍貴,也要有命才能用。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夜北歌將手中的棋子丟下,起身欲離去,孟胡萊急忙喚道:“夜北歌,本國師若告知你美人虞的藏匿之地,你當真會放本國師離去?”
“本王說話算數。”夜北歌腳步微頓。
孟胡萊猶疑了一下,見夜北歌又一次的擡步,急忙說道:“美人虞就藏在神女使者練功房的地下,在最後面那間囚室中。”
轉身,看了孟胡萊一眼,夜北歌冷笑道:“本王姑且相信你一次,若你說的話有半句作假,該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後果。”
“你放心,本國師的命,比那株美人
虞貴重的多。”孟胡萊咳嗽了一聲,掩去眼底的狠意,說道:“本國師可以用靈魂起誓,美人虞真的藏在那裡。”至於那裡有什麼,孟胡萊表示自己暫時忘記了。
冷笑一下,夜北歌淡淡的掃了孟胡萊一眼,便從臨時命定的牢房裡走出來,先是回屋洗漱一番,又換了一身衣裳,便戴上面具,去國師府找鳳無雙。
只是等待夜北歌的,只有暗二手中的一張紙條,鳳無雙早已先一步出發。
“小野貓,你最好不要受傷,否則本王會讓你後悔,不該不遵守承諾。”雖然戴着面具,可夜北歌周身的寒氣卻是讓人清晰的感覺到,暗二連大氣都不敢出的躲在暗處,看着夜北歌用內力將紙條粉碎,又飛身離去,這纔敢鬆了一口氣。
話說,風逍遙與鳳無雙約定,當風逍遙引走神女使者的時候,鳳無雙便潛入雪花神女廟,以一個時辰爲限,即便是找不到美人虞,鳳無雙也必須離開。
風逍遙戴着面具,立在雪花神女廟的屋脊之上,月華之下的他仿若天人之姿,雖看不到容貌,卻也配得上玉樹臨風四個字。
在風逍遙進入雪花神女廟的那刻,神女使者便察覺到有人來了,只是正在練功的她,無法分心,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感知出來人是誰,所以還在忘情的與三個男人歡好着。
冷眼掃過腳下的屋檐,風逍遙一腳將瓦片踹飛數片,露出一個天窗來,可以看清屋子裡的情況。
只見四具白花花的身子,正以各種姿態混戰在一起,且都是一副享受的樣子,風逍遙只覺得眼睛都髒了,奈何答應了鳳無雙,只能硬着頭皮看下去。
神女使者猛然睜開眼睛,與風逍遙四目相對,僅是那麼一眼,便徹底的怔住了,連她身上的男人還在運動着也忘記了,更別說是吸取男人的精元。
“無歌……”神女使者吶吶出聲,在聽到風逍遙一聲冷哼之後,忙將身上的男人推開,隨手扯了一件外衫披上。
至於那些還想要撲上來的男人,則直接喪命於神女使者的寒冰掌之下,她的眼裡只有那個找尋了一百多年的愛人,比蓄精養銳更爲重要。
冷漠的看着神女使者出手便殺了三個‘藥人’,風逍遙拂袖而去。
神女使者哪裡肯放風逍遙這麼離去,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穿戴整齊,便衝破了屋頂,追尋風逍遙的足跡而去,嘴裡還喊道:“無歌,你不要走,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纔會來看我的,你聽我跟你解釋……”
聽着神女使者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聲音消失在雪山之中,鳳無雙這才從牆邊站起身子來,指尖劃過腰間的荷包,裡面裝着的正是能掩蓋人體氣味的丹藥,讓鳳無雙身上的味道與雪山上的白雪極爲相似,方能躲過神女使者的嗅覺。
當然,若是天生的嗅覺靈敏,例如趙欣那小丫頭,這丹藥或許就無用了。
“偌大的神女廟,孟胡萊會把美人虞放在哪裡呢?”鳳無雙自言自語的說着,說話的同時,人已經躍進了神女廟的院牆之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