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雪團兒又發現了大問題,它就這麼小個身子,總部可能同時穿十幾套衣帽吧?也不可能抱着它們。
於是小傢伙又轉頭打量着葉青沅的藍晶手鐲。
葉青沅連忙捂住:“這個不能給你。”
“小氣。”雪團兒撅了小嘴兒:“就佔你點地方,給我裝一下。”
“好。”
“等等,容本宮先挑一套穿。什麼顏色好呢?白的?紅的?黑底藍花的?這件也不錯,繡工挺好。青沅,你說本宮穿哪件好?”
雪團兒一擡頭,葉青沅早不見了。
它繼續陷入快樂的糾結中。
衣服,好多衣服,顏色款式不同,都是我的。
雖然這些東西不怎麼值錢,雪團兒卻樂在其中。
最後雪團兒還是選了大紅色綿綢款,附帶同款帽子,原因是和葉青沅做情侶裝。
情侶裝?!
聽到這三個字雲公子的眼睛亮了。
可是看到葉青沅一身紅紗裙,他又有些頭疼。
人家小姑娘穿紅叫做靚麗,小寵物穿紅是可愛。他一個大男人穿一身大紅,出去給人笑話嗎?
他不穿紅,那葉青沅可以啊。
這麼想着,雲公子開門就走,常來等待的景紅釉看到雲公子的身影,卻沒喊住人,想追上他,卻發現人家已經沒了蹤影。
“武宗有這麼快的速度?”景紅釉不由地有些納悶,盯着雲公子離去的背影發怔。
兩個時辰後,雲公子歸來,速度依然飛快,從景紅釉身邊擦過。
景紅釉忍不住敲門,裡面卻沒了聲響。
她總算是明白了,這位雲先生不是不在,而是根本不理人。
可她偏生就是不服輸的女強人,越是得不到的,對方越是拒絕的,她越想挑戰、越想征服。
說起這一點,景紅釉倒是更像男人的性格。
景紅釉就想不通了,這麼響的敲門聲,他就不嫌吵嗎?
答案是:一點都不。
因爲在院落裡,根本聽不到半點敲門聲。
此時,雲公子正將一塊白色的東西塞給葉青沅。
“怎麼突然送我衣服?”葉青沅納悶了,他突然消失,就是去買衣服?葉青沅有點弄不懂雲公子那顆被言情小說荼毒過的心。
“試試。”雲公子強自壓抑着心中的歡喜和期待。
“不要,我這身挺好。”葉青沅很不給面子。
“這是冰蠶絲製成的,防水、防火、刀槍不入、百萬金難求。”
前面的話都是浮雲,葉青沅只聽到了百萬金三個字。
不要白不要!
葉青沅伸手抓過衣服,就往屋裡去。
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白衣若雪佳公子,與雲公子身上那一套款式竟然一模一樣。
“爲什麼給我買男裝?”葉青沅忍不住腹誹。
“啊……我忘了。”雲公子一陣懊惱,他只想着情侶裝的梗,滿腦子想跟葉青沅穿一樣的衣服,所以就找人按他自己身上的款式根據葉青沅的尺寸做了一件小號,卻忘了他這身是公子長衫……而葉青沅是姑娘。
“沒事,挺好,以後女扮男裝就靠他了,說不定還能混個男神噹噹。”葉青沅彈了彈衣襟,別說是男裝,就算是狗裝她也不退貨,好歹百萬金呢。
於是雲公子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衣服被葉青沅收了,她還沒穿,依然是一身紅裙。
兩人聯袂而出的時候,景紅釉正等在門外,將雲公子攔住:
“雲先生,那天的事,多謝你出手相助,我請你吃飯,不知肯否賞光?”
“你是誰?”雲公子掃了她一眼,滿眼疑惑:“我們認識嗎?”
景紅釉的臉抽了抽,她堂堂廣陵苑第一美女導師,竟然被人無視到這個地步!
她一向對自己的美貌、身材和氣質很有信心,沒想到這個男人卻如此無視。
他身邊那個豆芽菜有什麼好?身材都沒發育全,就算髮育全了也比不上她景紅釉!
景紅釉忍不住挺直了胸膛,微笑着應對:“就是在前幾天的競技場,多虧了雲先生幫我裁判。否則還真要惹禍了。”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站不穩的女導師。那你應該感謝劉先生。”雲公子說罷,也懶得跟她廢話,伸手攬
過葉青沅的腰肢,兩人如飛遠遁,只留下景紅釉留在原地、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哼,葉青沅,你得意不了幾天了!”
景紅釉這廂還想着怎麼對付雲公子,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學生不斷減少,作爲金牌導師,她還第一次享受學生坐不滿的待遇。
若是往常,她的課上,學生都擠不進來,有些人哪怕是在門外站着,也願意聽她講課,從來都是其他導師羨慕的對象。
在這大武師組,她景紅釉就是頂樑柱。
可是現在,人都哪兒去了?
景紅釉哪兒還坐得住,只需要往人最多的地方去就是。
那裡,多麼熟悉的畫面,似曾相識的人滿爲患。
只是,那不再屬於她,而是另一個人。
景紅釉忍不住站在門外傾聽,越聽越是心驚,那人對武技和武魂的領悟,完全在她之上,她輸的一點都不冤枉。
可是學生太多,隔着層層人頭,她看不清那位講課的導師,只能從聲音裡聽出是女子。
奇怪了,學院裡什麼時候多了女導師?
廣陵苑的導師一般都是從年齡到的畢業生裡挑選,學院裡有什麼出色的學生,他們也都心裡有數,至少景紅釉覺得,在大武師組她還能橫行五年以上。
怎麼會突然冒出個厲害角色,更重要的是,還是女人!
景紅釉拉不下臉來問學生,只能默默離去,路上碰到劉先生。
劉先生熱情地打招呼,聲音都有點顫抖:
“紅釉,你身體好點了嗎?要不要一起走走?”
就你?也配約我!
景紅釉一陣犯惡心。
可她卻沒有拒絕,只是默認地點點頭。
劉先生不知所措地跟在景紅釉身邊,憋了半天都沒說出句話來。
倒是景紅釉,在遠離了人羣,主動跟他聊了起來:
“最近有女導師加入我們組?”
“沒有啊。”劉先生搖搖頭。
“可我明明聽到有人在講課。”
“哦,你說那個課堂啊,那是雲先生的課。”
“他明明是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