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辰頓時厲喝出聲,“你胡說什麼!”
“皇上!”寧缺並不理他,只是再一次向座上的寧天遠行禮,“其實這一次寧缺除了獻上寶珠之外,還有一件要事,就是要向皇上親自承上燕王聯絡我的信件,請皇上還南海一個清白,同時懲奸除惡!”
說着,他就袖上取出一封信來,親自送到臺階下。
“這信乃是燕王親筆所寫,我想,燕王的字跡,皇上一定識得,自然能一眼就看出是真是假!”
太監接到手中,轉交給寧天遠。
寧天遠抽出信紙,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跡,立刻就認出這是寧天辰的手筆。
他們兄弟幾人,自幼生活在一處,在太學識字,各自的筆跡自然也都認得。
“皇兄,您不要聽他們胡說,那是他們仿造的!”寧天辰急忙道。
“信件可以仿製,這個也可以仿製嗎?”雲楚從陳七手中接過東西,同樣送到階下,“父王請看這個!”
她手中捧着的,卻是一隻小小的吊墜。
吊墜爲紅玉質地,玉質算是上等,但並不是多少稀有的物件,不過,那東西卻是雕成一隻龍形,這可就不是普通的東西了。
“這個是楚楚從寧若楠的頸上發現的,這天下,除皇上之外,誰人可敢用龍飾,這寧若楠竟然敢佩戴這樣的東西在身上,其狼子野心已經不必多做言說!”
這個東西,確實是寧若楠之物。
不過,就是寧若楠因爲嫉妒雲楚被皇上賜了一隻吊墜,故此自己也給自己做了一個,掛在身上。
一向總是藏在衣內,沒想到,卻被雲楚拿過來,作爲證據。
“好你個大膽的燕北王,怪不得你一直不肯交出野馬原,原來是想要與皇上作對!”雲途立刻不失時機地跳出來,“皇上,此等叛逆絕不可容!”
他一帶頭,他手下的那些幕僚立刻就站出來幫腔。
右相言承希雖然一向與雲途做對,可是事關大寧江山社稷,他也是少有的同仇敵愾,也一同站出來。
正如同牆倒衆人推,那些原本與燕北王有些瓜葛的官員此刻也是恨不得立刻讓寧天遠把這人殺了,以免拖自己下水,脣槍舌劍只管向着寧天辰招呼過去,更不消說那些本就看他不順眼的。
大殿之下,頓時一片指責聲。
寧天辰此時就是有一百張嘴,又哪裡說得清。
知道此時再說什麼,也是沒用,他的目光斜一眼冷冷看着他的雲楚,惡向膽邊生,身子一晃,突然就拔劍向着雲楚狠狠刺去。
“小心!”
沈鳳初一手拉住雲楚,將她拖到自己身後,身子就護到她的面前。
站在二人之間的寧缺卻是先他一步,擡掌接住寧天辰的長劍,輕輕一擊。
哐啷一聲,長劍落地,寧天辰重重地跌坐在地。
“父王!”雲楚立刻委屈地跺腳,“您看看,他現在這就要殺人滅口了!”
“六弟,你太讓我失望了!”寧天遠的目光掠過地上的寶劍,“來人,將逆王寧天辰押入天牢,永世不得自由,燕北寧氏皆除去寧姓,貶爲庶民,燕北郡重歸帝國管轄,暫由晉州城守接守,若有違抗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