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柳王封江是做什麼?”漢子又問。
文人撇撇嘴,“這還用問,必須是暗布陷阱,好讓這二位前來投網!”
“什麼陷阱?”掛着木劍的漢子的眉越發皺緊。
“我怎麼知道!”那文人被握得手腕都快要斷了,自然是沒好氣,“你自己不會到江上看去呀!”
“可是柳王不是封了江嗎,如果我擅自闖關,只怕會打草驚蛇!”漢子鬱悶道。
闖關?
就憑他!
文人看看他腰上垂着的破木劍,撇了撇嘴,“那又如何,你不是大俠嗎,不會用輕功走山路,要不然,就自己游泳游過去!”
“有道理!”那漢子當即鬆開他的手腕,向人羣外擠去。
“剛纔那人是誰?”文人的夥伴疑惑地問。
“神經病!”文人揉揉被握得生疼的手腕,“此處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走吧!”
聽濤城。
鳳騎營大軍魚貫入城,上官無忌便帶着沈鳳初與雲楚幾人一起來到城中的守備府。
果然,從入城到入府,一路之上,除了城中百姓之外,竟然真的半個柳江水軍都沒有見過。
“真是奇怪,這寧天罡竟然真的放棄了這座聽濤城?”上官青環視着空蕩蕩的守備府,滿臉地疑惑不解。
“看來,他已經知道我們來了。”雲楚一笑,“只怕,這幾天已經在江上佈下陷阱無數,只等我們大兵獻陣,便要發威!”
數次破壞柳王之事,再加上那斷了柳王一族香火的那一刀,她能想象得出,柳王寧天罡對她必然是恨之入骨,這一番知道她與沈鳳初來助陣,他不惜捨棄這一座奪來的城池,必然是拼了命,也要與他們爭個魚死網破。
將二人讓到主位,上官無忌立刻就向沈鳳初與雲楚詢問道,“王爺、王妃,眼下,末將該怎麼辦?”
沈鳳初揚脣,“將軍是主帥,這件事原是應該由你做主,而且,若論起水戰,你應該去求教的人,卻不是我們,而是他!”
他側臉,看向站在一側的寧缺。
論起對水兵水戰的瞭解,自然沒有人能夠及上這位從小在水邊長大,帶領南海水師打過無數勝仗的南海世子寧缺。
“請先生賜教!”
上官無忌並不知道寧缺的真實身份,卻依舊是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禮。
他不知道對方是寧缺,對於沈鳳初和雲楚卻有非常的信任,他們說這人可信,他必然便信得義無反顧。
寧缺也不推辭客氣,當下道,“敢問將軍,是何想法?”
“柳王此時,必然已經在江上設下層層埋仗,我想,眼下第一要做的事情,應是查探!”上官無忌挑了挑眉,“只是,我軍中皆是騎兵,這查探江面的人選,確實有些難選。”
寧缺輕輕點頭,“將軍的想法與我相同,至於這查探人選,若將軍信得過,在下願意親往!”
“這……”上官無忌有些猶豫,“我當然信得過先生,只不過,此去兇險,在下只恐先生有所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