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很是輕柔,向晚將沉重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嘴裡低喃着說:“對不起,借我肩膀靠一下……”
陌生男人笑着迴應說:“當然可以,求之不得。”
他將她摟近了些,讓她靠得更舒服。他低頭看着懷中的向晚半閉着眼、面色酡紅,讓人恨不得直接親上她嬌嫩柔軟的小嘴,她的腰肢在他掌握中柔若無骨,他不禁心裡在暗想這個端莊兼嫵媚的女人有主了嗎?假如有的話,是哪個笨蛋男人由着她出來展露她的嫵媚?沒看見多少男人對她虎視眈眈、垂涎欲滴?!
不過看她一副憂鬱的樣子估計有什麼心事,是失戀了嗎還是在發泄情緒?最好她名花未有主,她可是第一個他在迪吧這類場所看上的女人……。
他在黑暗中露出一絲面對獵物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的手在向晚柔軟的腰間移動,順着她美麗的曲線輕輕撫摸着她,將她慢慢貼近了自己。他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醉美人吐氣如蘭,不禁向她湊過臉去,吻上她幼滑的脣……。
向晚沒有抗拒,任由着這個陌生男人親吻着她,她的內心充滿了報復的快丨感……黑暗中兩人緊緊相擁,陌生男人越吻她就越想得到她,他將她緊貼在自己身上,火熱的雙手在她身上游移,向晚昏昏沉沉,陌生男人的吻也帶着淡淡的菸草味,讓她想起了她第一次向洛北獻吻的情形……
一行熱淚從她緊閉的眼中落下,陌生男人嚐到了鹹鹹的味道,他的動作遲疑了下來,慢慢鬆開了她,他輕聲問她:“你,怎麼了?”向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他懷裡哭出聲來……哭聲裡有爲自己行爲的羞愧和強忍着的委屈……
陌生男人輕撫着向晚的後背,說:“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這樣會好受點。”
向晚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直哭得梨花帶雨,聲嘶力竭。
場內又換成了動感音樂,迪吧的舞池內人多了起來。陌生男人攬抱着向晚,將她帶到一個較僻靜的角落裡,用手指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溫柔地問她:“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爲你出氣去!”
向晚搖搖頭,用纖手捂住了臉,悽然地說:“沒有人能幫我……”
陌生男人拿開她的雙手,低聲地說:“讓我幫你吧。”
向晚避開他熾熱的眼光,說:“不用了,謝謝。”她搖搖晃晃地掙開他,想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上去找小艾,她走開有好一陣了,小艾應該在到處找她了吧。
但陌生男人並不着急鬆開手,他直直望着向晚,將她逼到後面的牆上,她的嬌弱和美麗激起了他想要她的慾望。他用手摩挲着她暈紅而光滑的臉龐,低聲說:“你叫什麼名字?”
向晚躲開他的手不敢看他,求饒般對他說:“先生,請你放開我好嗎?”
陌生男人笑了一下,很大度地把手放下,向晚如同大赦一般,掙脫出他的懷抱,踉踉蹌蹌地沿着過道跑走了。這時一個隨從模樣的男子走到陌生男人的身邊問他:“六少,要不要把她帶回來?”
陌生男人盯着向晚遠去的背影,笑着說:“先不用了,有緣自然會再相見的。”
……
洛南和洛北在醫院守候了整整一夜,洛南讓蘇林中先回去休息,早上洛北接到電話要去公司,洛南執意留了下來。
在辦公室裡,洛北一直心神不寧,他知道洛南一向心軟,就怕受不了莫皓東的感動而改變主意,於是匆匆交代了幾件事情後便往醫院趕去。
然而還未踏進病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
莫皓東仰臥在病牀上,上半身袒露,洛南坐在牀邊,那雙纖巧的手輕柔地爲莫皓東剪開背部的紗布,而莫皓東很享受地微笑着,旁邊兩個護士就站在一旁,聽着洛南爲莫皓東配菜的要求,一個在記錄。
簡直是比專門的女傭還耐心細緻,她的聲音是柔和動聽的,但聽到洛北的耳朵裡卻別有諷刺,因爲她是對着另外一個男人說的,不難想象,要是現在菜端上來了,洛南說不準都會喂他吃。
一縷黑髮掉落,洛南下意識地別到耳後,露出半張側臉,在洛北看來那側臉的弧線格外柔和認真。他倚在門口,眉頭跳了一下,哼,那些護士都是幹什麼吃的,難道上藥也要洛南親自動手嗎?是不是穿衣服也要洛南幫忙啊!
他冷着臉走了進去,洛南還沒有發現他,倒是莫皓東的目光不經意和他撞上,溫暖的笑意立即僵硬了。
洛北嗯哼了一聲,走進去對着那兩個護士說道:“到底你們是護士還是洛南是護士。”
洛南擡起頭,帶着淺笑輕嗔:“洛北,這是我應該做的。”然後又看向莫皓東說道:“東子哥哥,覺得好點了沒有?”
“是啊,洛南是我的女人,莫先生救了洛南,我也應該表示感謝。”洛北特意加重了“我的女人”幾個字:“洛南,我來幫他上藥吧,你一夜沒睡,需要休息。”
看到洛北投來的充滿敵意的目光,莫皓東淡淡道:“洛總裁給別人擦過藥嗎?”
“怎麼沒有?”洛北掀眉:“我小的時候,給我家的狗上過藥……”
莫皓東的臉色霎時陰沉,洛南換了一副懇求的語氣:“洛北,你等我一會,我給東子哥哥換了藥就回去。”
“不用了,這裡有護士照顧,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莫皓東冷淡地坐了起來,不小心牽扯到背上的傷口時咬牙滋了一聲,洛南伸手想要扶他,被他默不作聲地避開,彷彿被刺紮了一般。
洛南的眼中有些爲難,她低聲道:“東子哥哥,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來看你。”
莫皓東閉上眼,洛北不屑地揚了揚脣,拉起洛南的手就往外走。
“不用來了。”身後傳來莫皓東淡淡的聲音:“這太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