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傅染好笑的問題,霍擎天冷聲問道:“你說呢?”
傅染看着霍擎天的眼神,想着:應該是很生氣的。
於是她垂下頭,等待接下來要面臨的一切,她的心在煎熬,在沸騰,在顫慄。
久久都沒有聽見霍擎天的聲音,傅染反而更忐忑。
因爲越是醞釀,將來到來的暴風雨纔會更猛烈。
“傅染,有些假話反而能代表最真實的心意,”霍擎天一隻手捧起傅染的小臉,英俊絕倫的臉上認真嚴肅。
“你說我對你動手動腳,其實沒錯,我對你動過手。”
傅染一聽,心揪的厲害,她急聲反駁,“不是的,我那只是對白靖宇編瞎話,我比誰都明白,你比誰都好。”
話剛出口,傅染的兩頰就染上薄紅,從顴骨處漸次暈染,漣漪多情。
比誰都好?這話說的也太大了。
霍擎天也是一愣,他不算好,不算差,只是一普通丈夫。
傅染攀住霍擎天的手臂,無比焦急反駁,“霍擎天,真的,在我心裡,你比誰都好。我就是看你太辛苦了,我想幫你分擔一些。”
“白靖宇一直裝作和我很熟的樣子,而且有好幾次,他都是故意接近我,所以我纔想要將計就計,我去他別墅,很多次巧合,他都是故意留下我,他是給我機會動他電腦。我和他都是相互演戲,他以爲他在玩我,我以爲我在玩他,真正誰玩誰只有結果出來了才知道。”
傅染仰頭定眼看
着霍擎天,嚴聲道:“霍擎天,你打我,那是我該打的,不怪你,而且從十七歲到現在,你只打過我兩次,一次是我十八歲那年,我給你發果照,你打我屁股,一次是我那回拿命逼你,說要自殺,你掌我嘴。”
霍擎天眸光沉靜,腦海裡不自覺想起那兩幕場景,指腹突然痛了痛。
“霍擎天,我在白靖宇別墅,我就是和他說會話,還有,他抓了一下我的手,但我馬上抽出來,其他什麼都沒做,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傅染晃了晃霍擎天的手,柔聲懇求。
聽見他責怪自己,她好難受好難受,比他罵她還要難受。
“傅染,其實,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該打你。”
霍擎天自責的話語,刺痛傅染的心。
霍擎天說:“你甩掉隨扈獨自去到白靖宇的別墅,你有沒有想過會遇見什麼?他要是對你做什麼,你喊破喉嚨,誰來救你?”
傅染低垂下頭。
霍擎天又說:“他要是手段比你想象的更高,設下陷阱害你,那你又怎麼辦?”
傅染深深垂下了頭。
“……是我太想當然了。”傅染低啞道,現在想想,當然的情景有多令人毛骨悚然。
……要是白靖宇真的打算做些什麼。
當然,她去之前,是算到了白靖宇想要故意接近她達到一些目的,暫且不會動她,但如果她算錯了……
“爲什麼在做下這種危險的決定時不和我商量?”霍擎天沉聲問道,磁性低沉的聲音第一次讓傅染感到心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