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回來得匆忙,做過一場後又全身睏乏,沉沉睡過去。
所以直到次日,她才發現邵擎天后背有幾塊大淤青。
問他他又不說,她只得悄悄給陳非然打電話,詢問邵擎天這三日在白洲幹什麼了。
“嫂子,我哪能猜到天哥那心事。他這三天特別煩躁,搞‘混’好幾個工程,開車還和一輛寶馬撞上了,和對方車主大幹了一場……”
傅染心情沉重地掛掉電話,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自‘私’,她滿意了,但他呢?
他內心是那樣高傲,‘女’朋友去陪其他男人,他該飽受怎樣的煎熬?
當晚,傅染照着食譜做了幾道家常小菜,邵擎天夾了一筷子,點評道:“不錯,還能下飯。”
傅染不客氣地送了他一柺子。
飯後,傅染拿出當年在晴川縣買的情侶福娃娃,咳嗽一聲,一本正經道:“邵擎天,昨夜這兩個福娃娃給我託夢了,你過來,我告訴你它們倆說了什麼。”
邵擎天依言走過去,不知傅染在搞什麼鬼。
傅染一手拿一個福娃娃,先將腦袋湊到‘女’娃娃那邊,嬌着嗓音說:“嚶嚶嚶,相公,奴家保證,出‘門’三天身和心都沒出軌,泥是不是還在生悶氣?”
又將腦袋湊到男娃娃那邊,捏着嗓音重重一哼:“哼。”
傅染一人分飾兩角,演得不亦樂乎。
“嚶嚶嚶,相公,奴家給你啵啦,給你愛愛,你不生悶氣了好不好?你生悶氣,奴家也難受。”
“哼。”
“那奴家給你跳脫衣舞鋼管舞?”
“哼,要把最後一件都脫光……”
……
傅染演得惟妙惟肖,越演越猥瑣,邵擎天在那忍笑,最後他實在受不了,笑罵;“行了你,我那麼猥瑣?”
傅染放下兩個福娃娃,側坐到邵擎天大‘腿’上,圈着他脖頸認真道:“邵擎天,對不起,瞞了你很多事。”
“……很多事情真的說不出口,謝謝你沒有追根究底。”
邵擎天撫着傅染的黑髮,沒有說話。
君子澤的事解決了,傅染詢問過邵擎天能不能重新回到W市,邵擎天淡道:“你以爲是過家家,我‘交’權就‘交’權了。不過我以後每週上W市,打算自己買輛車,你選下車型吧,價錢大概二十萬到四十萬之間。”
傅染只得又經歷兩地分居的痛苦,她長大幾歲,明白邵擎天有遠大的將來,也沒再求着。
這天傍晚,傅染下完課,打算直接回小家,哪知她才走到半路就敏銳察覺到身後有兩個相貌猥瑣的男人跟着她。
邵擎天不在身邊,她甚至不敢回家……
思索片刻,她微咬‘脣’,先佯裝不動聲‘色’,拐進就近人‘潮’涌動的大超市,再小心觀察身後的動靜……
“怎麼了,這麼慌張?”一隻大掌出其不意輕輕拍在傅染肩上,嚇得她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君子澤,嚇死人不償命啊!”傅染見到來人,輕籲一口氣,忙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君子澤往傅染身後看過去,只見兩個猥瑣男閃躲到貨架後,再看傅染的神情,他立即明白過來。
“有人在跟你?”他蹙起修眉,而後拉起傅染的手腕,嚴肅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