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心知這火有異,反倒鎮定下來。
反正最壞不過如此了,說不定運氣好,還能就此逃脫。
看守她的那人也是着急,擔心火會燒過來。
“你先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厲寶姿雙手雙腳被綁,但嘴巴並未被堵住。
“你把老子當傻子,我一走,你當然跑掉了。”那人一雙兇目瞪着厲寶姿。
“哪有那麼容易跑掉,我雙手雙腳被綁。我是想我們兩人都在這屋裡面,等火燒過來都不知道,最後兩個人都葬身於此!”
恰在這時,厲寶姿餘光瞥見側邊窗戶悄悄開了一條小縫,心頭一跳。
天,那個黑黝黝的東西,是槍口嗎?
對着誰?
厲寶姿還未想完,看守她的那人就直‘挺’‘挺’倒下,額頭上一個血淋淋的‘洞’。
一道矯健的人影翻牆而過,替厲寶姿鬆綁,扶着她站起來。
“劉叔叔?”厲寶姿失聲叫道,眼眶不自覺溼潤了。
這是爸爸的一個手下,她是不是得救了?
“噓,小聲,你爸不在,我先帶你走。”劉叔叔半扶着厲寶姿,柔聲道,“梨子,小心點,不要怕,外面有人接應我們。”
厲寶姿哽咽着點頭,隨着劉叔叔從窗戶後院離開,後‘門’果真有一輛車等在那。
上車後,車子飛馳而行,厲寶姿纔敢掩面痛哭。
劉叔叔輕輕拍着厲寶姿的肩膀,安撫道:“不怕了,你爸就在前面等你,爲了‘迷’‘惑’那些人,他不能親自過來。不用擔心。”
“劉叔叔,剛剛你已經到那裡了,爲什麼只解決掉一個人,爲什麼不將那些人都抓起來,他們並沒有帶多少人!”厲寶姿擡起頭,哽咽控訴。
她真是恨痛了那些侮辱她的男人,尤其是那個罪魁禍首。
劉叔叔輕嘆一聲,“不行啊,你爸還另有計劃,要放長線釣大魚,大魚都沒‘露’過面,怎麼能把小魚打死呢?而且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我們行動多有不便。”
厲寶姿用衣袖擦乾眼淚,痛道:“我明白了,劉叔叔。”
“梨子,你爸也有苦衷。”劉叔叔輕撫了一下厲寶姿黑亮的秀髮,這次被她閃身躲開。
待見到厲黎川時,厲寶姿咬緊下‘脣’,一言不發。
父‘女’倆沉默,兩兩相對,久久,厲黎川說道:“去洗個澡吧,然後我帶你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厲寶姿疲憊的點頭,走進浴室。她是怨的,爲什麼那夥罪魁禍首還逍遙法外。但她又明白自己沒有怨的立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恐怕爸爸爲了救她也是犧牲良多。
只是,她受到的那些傷害,真是就那麼算了嗎?
她的尊嚴,她的靈魂,幾近破碎……
那些譏諷的嘲笑聲,彷彿還在她耳邊不斷縈繞……
半個小時後,厲寶姿從浴室走出來,看着厲黎川,“爸,我想要那個叫Keen的資料。”
“你想要幹什麼?”接連幾日的奔走,已令厲黎川的眉間有個深深的“川”字形。
“不想做什麼,只是,對於傷害我的人,我總有了解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