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們約好的三個月快要到了。”厲寶姿聲音極低極低,心尖輕輕擰了一下。
胸口壓着一塊重石,難受,窒悶。
在大年初一提這種事,她真的很過分,但想起對楚項哥哥的承諾,還有那內心最深處的惶恐和忐忑,她又不說不行。
“不是還有八天嗎?”keen哥提醒道,臉上看不出什麼悲喜,就永遠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只有八天了,反正都是要分的,差幾天沒關係吧。”厲寶姿辯駁道,要不是他來a市,她就會回邊城和他提了。
“有關係,說好的三個月就是三個月,差一天、一個小時都不行。”keen哥倏爾擡眸,一雙黑亮黑亮的眼眸直視厲寶姿,有點冷,有點硬,冒着寒氣,彷彿一伸手就會凍僵指腹。
“你……”厲寶姿啞口無言,原本的愧疚,在他如此霸道強硬的態度下,連渣渣都沒剩下。
“話說,我們現在還是男女朋友吧,”keen哥望向厲家威嚴厚重的別墅,“按常理,我應該去拜訪一下你的父母,是不是?”
“你敢?!!”厲寶姿已經沒救一丁點愧疚了,這混蛋,總是有一招惹怒她的特異功能。
和這種人在一起,真的特別特別生氣,因爲他對什麼都不在乎,偶爾戳她兩下,都是戳進她內心的最敏感處。
“原來你那個楚項哥哥可以進去,我不能。”keen哥明白的點點頭,臉上是刻
意做出來的可憐。
偏偏就是這算得上浮誇的演戲,刺痛了梨子的眼。
她咬住下脣,櫻紅的果凍般的脣瓣留下幾個月牙狀的齒痕。
“裡面正在聚會,你要是想害死我,想害死你自己,你就進去!”
“要想我不進去也行,明天陪我。”他嘴角扯起來,流氓本質盡顯。
“明天我還要跟着我爸爸媽媽去拜年。”梨子拒絕,這陣子肥了許多的臉蛋嘟嘟的,keen隨手一捏,淡道,“那好吧,我們進去拜訪一下爸爸媽媽。”
“誰是你爸爸媽媽?”梨子杏眸瞪他,或許在她想來是生氣的表情,但在他眼裡,卻像是撒嬌,“好啦好啦,我明天出來找你,但只能在下午。”
怕keen再討價還價,梨子趕緊又加了句,“再久我爸爸媽媽就會起疑了,我告訴你,我爸爸很厲害很恐怖的。”
“被你說的,我都有點怕了。那好吧,就下午,到時電話聯繫。”
和她相處,就像過家家一樣幼稚,爲什麼他卻樂此不疲?
哦,她又瞪他了,跟拋媚眼一樣。
待梨子下車,一回到家,就接觸到楚項哥哥的視線。她挪動腳步移過去,附在他耳畔告知:“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馬上分手。”
“馬上?那就是說現在還沒有?”優雅咀嚼,“梨子,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捏好分寸,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全力幫你。”
厲寶姿暴汗,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