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傅染捂着脹痛的太陽穴清醒，想起昨夜的事……貌似是霍擎天抱他回來的？
苦惱不堪地捶了兩下頭。
在發現菸灰缸被用過後，她更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霍擎天不會自戀到以爲菸灰缸是爲他準備的吧？
真不是！
她那天和同事逛街，發現那菸灰缸漂亮得跟藝術品似的，當個擺設買回家……
啊啊啊啊……
日子在繼續，傅染忘了霍擎天，忘了姜瓷，戴着眼鏡，專心埋首程序。
偶爾在電視上看見霍擎天的剪影，更帥，更冷，身邊的女伴比姜瓷更漂亮。
她摸摸胸口，很好，已經沒什麼波動。
某個下雪的日子，她在E局門口看見蘇炎。
銀白色的雪乾淨、漂亮，落在他周遭，他穿着黑夾克，牛仔褲，身材精健了，頭髮更短了，她還記得她第一次在後巷見他，是那種很美少年的髮型，很飄逸，額發有幾縷打在眼上，俊美得跟漫畫王子。
但現在呢，眼睛還是那麼黑亮的，卻不像狗，像狼，帶了些匪氣。
“傅染，你土了。”蘇炎看着像小熊似的傅染，不屑吐槽道。
她穿着黑色棉襖，圍着厚厚的白色圍巾，嘴上戴着淡藍色的消毒口罩，扔進人羣裡就認不出來，可他偏還是能一眼認出她那雙眼。
“你帥了。”傅染好奇問道，“你到底在美學什麼，怎麼變化這麼大？”
“你不會想知道的，太苦了，不過我現在一個人能把五個人打趴下。”蘇炎比了比胳膊上精健的肌肉，
然後將手搭在傅染的肩膀上，略帶強硬道，“走吧，我這次只有一週的休假，吃餐飯。”
飯桌上，蘇炎倒是簡略地提了一下他這幾個月做了什麼，類似於特種訓練，不斷強化自身能力，激發潛能……
“傅染，其實我在去美之前跟我爸詳談過一次。從小到大第一次談得那麼徹底，我和我爸都差點哭了，我這才知道我爸有多不容易，他一個外地官員升到A市，處處受人制擎。蘇家本家底子不怎麼幹淨，他辦事有很多顧及……”
蘇炎邊抽菸邊道。
“他吧，希望我不碰蘇家的事，又知道我沒能力做官，所以故意縱容我，希望我無功無過……其實我不會隨便和別人說這些事，但不知道爲什麼……”
傅染安靜聽着，這些她隱約明白些。
“蘇炎，那你碰蘇家的事了嗎？”傅染看着截然不同的蘇炎，心底有着微微的不安。
如果蘇炎碰了，那她就會徹底和蘇炎斷絕朋友關係。
“沒碰。”蘇炎吸了根菸，才平靜道，“傅染，我找到另一條路了，我想去參軍。”
傅染聞言鬆了口氣。
兩人正閒聊着，半個小時後，霍擎天和許翼堂、厲黎川還有幾個男女走進這家A市最知名火鍋店。
“霍哥，許哥，厲哥……這邊……”蘇炎首先揮動雙手喊道。
傅染看着面色如常、眸子深邃的蘇炎，知道有些事真的變了。
以前的蘇炎如溪水般一望見底，現在的蘇炎深沉到讓她看不懂。
霍擎天聽見蘇炎的呼喊，看向蘇炎身側土得掉渣、包得像小熊似的傅染……